上午11:30,玄家古宅外,徐徹穿透陣法,拉著玄澈一齊走出。
復仇結束,玄澈心情舒暢,那些扎根于心底的戾氣消散了些許。
她往身后望去,古宅寂靜安寧,看不出一絲異樣,不禁好奇問道:
“你這跟誰學的兵不血刃?”
“落梧山上的一位老朋友。”徐徹淡笑道:“怎么,你看出來了?”
“若真如你所說的,外人永遠進不去,那么里面的資源絕對有限。”
“更何況,你廢了所有人,如此一來,在狀態相似、實力接近、資源愈發減少的情況下,矛盾日益激化,有些人必定會坐不住,到最后只能相互殘殺,爭奪茍活的機會。”
說到這里,玄澈頓了頓,思索道:
“不過,直覺告訴我,那些長老、供奉會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率先動手,屠戮他人,收集資源。”
“古宅里活下來的人,或許會在絕望中期冀著外界早日發現異樣,趕來營救他們。”
“而你也說了,封鎖玄家的陣法,赤夏境內無人可解,他們愿意相信、也只能相信那一縷虛無縹緲的可能。”
“盡管如此,他們依舊會被活生生困死,而且,還要擔驚受恐你什么時候回去。”
見自己的謀劃,被玄澈點破,徐徹倒也沒有否認。
此間事了,他輕輕點頭,轉移話題,問道:
“古藥城挺大的,你要走走么?”
“你就不怕,我們暴露蹤跡,事后有人找你麻煩?”玄澈挑眉道。
“你從小在這里長大,想必有很多值得你喜歡、留念的地方。”
徐徹神色溫和,道:“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麻煩,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感受。”
“更何況,你說了以后不愿回來,這次不陪你逛逛,挺可惜的。”
玄澈把血色短劍收納進戒指里,她伸出手臂,摟著青年的胳膊,道:“好。”
這一天,天氣陰涼,太陽被厚重的云層掩蓋,玄家所在城北偏僻處,街道寂靜,二人的身影漸行遠去,聲音變得稀薄。
“我覺得你說了一大圈,其實就是想彌補紐蓋爾那次的遺憾,想和我有個正式約會,對不對?”
“對的,玄小姐。”
“那么,我們走吧,小徹子。”
“誒?!你叫我什么?!”
“小跟班,跟我走。”
..........
古藥城,是一座保留著古代建筑、同時又結合新世紀基礎設施的都城。
這無疑又是徐徹生命中的難忘一天,二人度過了短暫而又美好的時光。
上午11:40,在某家面館中,在玄澈的安利下,徐徹點了一碗百蟲面。
看著碗里滾動的黑色湯水,中間參雜著不知名藥材,徐徹猶豫不定,這一瞬,玄澈笑靨如花。
正午12:30,徐徹被拉到鬧市角落的衣坊里。
經過玄澈和那名裁剪衣服的老奶奶有說有笑的敘舊后,他換上了一身新的當地特色服飾,氣質驟變,玄澈喊三二一,拍照記錄。
臨走前,老奶奶笑瞇瞇地打量著徐徹,為玄澈能夠找到這等清秀、禮貌的意中人,而感到高興。
下午13:10,徐徹品悅南疆花茶,玄澈在一旁的街邊小攤挑選著發簪,耳墜。
“我好不好看?”她側首問。
“好看,玄老板。”他認真答道。
下午13:30,二人走進一間射箭館,有人臉紅著喊加油,卻聲如蚊蚋。
徐徹拉開弓箭,連中靶心十環五次,他贏得店內最大的抱熊玩偶。
老板把玩偶從櫥柜取出,玄澈興奮地一把抱過,舍不得松開手。
下午14:00,他們去了賽車場。
在寬闊的場地內,賽道彎曲多變,二人穿戴頭盔,保護服后,徐徹駕駛一輛重型機車,玄澈坐在背后,雙臂抱著他的腰。
“抓緊了么?玄小姐。”
“好了,小跟班!!”
“轟轟轟!!!”
伴隨著引擎發動,油閥打開,徐徹一扭把手,機車似一頭暴走的野獸,肆意地馳聘在賽道上。
比起御劍的橫渡虛空,這種工業時代的行駛工具,有種別樣的韻味。
地面不斷往后退去,感受著耳邊凌厲呼嘯的風聲,玄澈愈發抱緊身前之人,她心臟劇烈跳動,終于開懷大笑:“蕪!!!”
時間悄然而逝,他們跑完第十二圈,回到賽道起點。
當他們摘下頭盔時,老板娘熱情走來:“來!小伙子,我幫你們拍照留念。”
“好咧,謝謝。”徐徹禮貌地道。
“小姑娘往右靠點兒,小伙子,你頭低點兒,眼睛可以看著你女朋友,別拘束。”
“好,保持這個姿態,三,二,一。”
當照相機“咔嚓”一聲后,一張嶄新的照片洗出,老板娘遞給了玄澈。
畫面中,二人倚靠著重型機車,女子微微仰頭,嘴角掛著一縷若隱若現的笑容,依偎在男友懷中,而青年也低頭看向她,眼神清澈,這一刻,恍若永恒。
“拍得真好,謝謝您。”玄澈對老板娘道。
“老妹兒喜歡就好,我以前可是婚紗攝影師咧,水平還是有一點的。”
說罷,老板娘又遞來一支馬克筆,道:“對了,照片背面,可以寫下你覺得有意義的話。”
玄澈接過筆,問徐徹:“寫什么?”
“你拿主意。”
“真的?”玄澈忽地一笑。
“嘶——”徐徹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是讓我來吧。”
“不。”
玄澈沒理他,掰開筆帽,流暢地在上面寫道:
“小跟班,鐵暗戀我,2024年,九月。”
在老板娘的祝福中,徐徹無奈地揉了揉玄澈的頭,默認了她的說法。
下午15:00,他們去了博物館,在出展的繪畫文物前,玄澈耐心地給徐徹講述著它們的歷史。
下午16:20,兩人電玩城打游戲。
下午17:25,玄澈帶徐徹,去到一座悠久的寺廟里祈福,她在神像前,許下了希望他平安的愿望。
傍晚18:30,殘陽如血,黃昏降臨,玄澈和徐徹來到一處陡峭的山涯邊,浪潮翻滾,微風清爽,前方是一望無垠的海洋。
“我母親走后,葬在這片海洋里,以前我有難過的時候,總會夜里偷偷跑來這里,向她說些委屈。”
說話間,玄澈有些恍惚,她笑了笑:
“只不過這次不同以往,今天,我很開心。”
“所以,帶你來,一起見她。”
徐徹拉著她的手,面朝大海,道:“以后,開心的時候,或是你想,我總能陪你再來。”
“好。”
二人拉鉤。
夕陽下,他們的身影緊緊地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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