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記憶里的整個世界和現在的都不一樣。
那個世界要比現在和平許多,也多了很多所謂的規矩。
記憶里的“他”有另外一個身份,而玉姬也是。
只不過那個“他”名叫公子易,而玉姬則是他的妹妹,名叫芽芽。
那個“他”最講究禮法,也壓根不像這個世界一樣,可以光明正大的娶自己的妹妹。
只是那個家族有著延續上古時期的陋習。
當然,只是在那個世界被一些人稱為陋習。
記憶里的“他”和妹妹經歷了極其痛苦的一生,“他”拼盡全力想要擺脫所謂的命運,把握住屬于自己的人生。
卻又因為自己的軟弱,不僅自己都保護不好,就連妹妹都無法照顧好。
在所謂的命運的牽制下,“他”也重蹈覆轍,陷入命運的旋渦,愛上了自己認為不應該愛的妹妹。
理智和情感的交織,讓“他”不得不清醒一點,只能自發的遠離妹妹。
沒想到的是,最清醒的居然還是妹妹。
那個“他”一直以為癡傻柔弱的妹妹,最后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可“他”卻早早的死了,死在那場大火里。
不過,死了也好,至少這樣妹妹就不會再受到“他”的影響,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做該做的事。
鬼續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因為扎進身體里的白玉簪,而在痛苦地顫抖著。
他幾乎都要抱不住懷里的玉姬了。
那段不屬于他的記憶在腦海里沖刷著,分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那些經歷。
可那個世界的一切一切都太過真實,真實到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了。
鬼續身體里的玉簪正在發生著悄無聲息的變化,簪體本身吸收了玉姬的冰焰,變為又淺又透的冰藍色。
而花苞部分則漸變為淺淺的粉色,好像下一秒就要盛開了一樣。
那支玉簪吸滿了兩人的力量,逐漸從鬼續的骨肉里擠出來。
但鬼續身體里破了的那個口子卻絲毫沒有愈合的架勢,只不過也沒有變壞。
鬼續的瞳孔變成深紅色,一只白骨手還不受控制的握住那支即將掉落的玉簪。
然后白骨手掌試圖想將那支玉簪再插回身體里去。
可是鬼續的軀體好像多了個看不見的屏障似的,玉簪怎么插都插不進去。
鬼續不知道那段記憶是否是自己真實經歷過的,但他堅定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絕對不能再次錯過玉姬!
還好,還好這輩子玉姬和他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他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鬼續的思維完全跟著自己記憶中的思考方式去了。
要是之前的他,完全不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畢竟如今壓根就不講究這些。
就算是他的親妹妹,只要他說一句想要,就沒有世俗概念的不可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玉簪暫存的那段記憶里,公子易從來就沒有對妹妹產生過男女之間的愛意。
妹妹也是。
只不過是鬼續的主觀情緒在作祟。
他第一反應就把記憶里跟自己有親密關系的人當做了玉姬,然后將他自己的情感順理成章的代入到了記憶里的人物之中。
玉姬從來都不是芽芽。
鬼續也從來都不是公子易。
滿腦子都是要和玉姬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的鬼續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瘋病其實已經好了。
之前的他也早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愛上了玉姬。
只是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感,或者說是不屑。
可是在腦子里那一次他自認為的生離死別,竟然讓他開始害怕,害怕自己也會有一天永遠失去玉姬。
是的,瘋病好了的鬼續,現在完完全全的是個戀愛腦了。
如果是在一對彼此相愛的情人之間,或許戀愛腦并不是壞事。
但玉姬和鬼續之間并不是彼此相愛的情人,更何況玉姬對于鬼續一點兒多余的感情都沒有。
此時的鬼續就像是一條護食的瘋狗,壓根就不允許別人接近自己。
就好像生怕有人要來搶走自己懷里的人一樣。
鬼續將玉姬越抱越緊,只顧著像周圍的人示威了,完全都沒有注意到懷里的玉姬都差點兒要窒息死了。
只見容臨指使著火龍將月姬扔到鬼續面前,然后伸出雙手,說了句,
“喏!你的人,你收拾。她就交給我吧~”
鬼續下意識的抱著玉姬要走,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讓容臨這個小人沾手。
萬一容臨他這個狗東西又將玉兒偷走怎么辦!
是的,現在的鬼續已經知道了當初并不是玉姬主動要跟容臨那個狗東西走的。
而是容臨趁著他和玉姬都昏迷了,偷偷將玉姬帶走的!
容臨可不慣著鬼續,一腳將力竭的鬼續踹開,大搖大擺的將玉姬從鬼續的懷里撕下來。
“你覺得這里還有比我更厲害的巫醫嗎?”
一只黑紫色的大蜘蛛朝著鬼續噴吐出一大團蛛絲,蛛絲瞬間展開成一個巨大的蛛網,將一邊試圖逃跑的月姬網住。
鬼續齜著牙,滿臉痛苦。
別以為他不知道容臨這個狗東西偷偷給自己下毒了!
呵!裝的一副清風明月的模樣,實際上背地里比誰都要黑心!
鬼續雙目無神的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支著顫顫巍巍的腿,起身教訓月姬。
而這邊的容臨帶著玉姬去療傷。
直到容臨將玉姬的衣衫全部褪去之后,他才意識到了玉姬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多少苦。
幾乎全身都沒有幾塊好肉,各種各樣的傷口都有,舊傷未平又添新傷。
他敢肯定,若是今日鬼續用了全力,那玉姬必死無疑。
她本來就是沒抱著能活來的。
但凡她能安心將自己身上的傷都養好,說不定和鬼續一戰還能有戰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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