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咬著唇瓣,從櫥柜里選了套規規矩矩的睡衣套上。
就出門去尋人。
原本她想去找許素婉,但誰料推開門,剛好遇到端著牛奶上樓的陸昭言。
“阿杏,那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陸昭言桃花眸里閃過一抹詫異。
程杏抿了抿唇,便將床鋪發霉的事,告訴了他。
聽言,陸昭言吃了一驚。
程杏才剛回來,誰那么大膽,敢這么作踐她?
還是在這樣能直接暴露出來的小事上。
陸昭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昭寧,但又覺得不像,因為……
這么蠢的事,寧寧再沒腦子,也做不出來。
他眉頭緊鎖,遲疑片刻道,“阿杏,我能進去看一眼嗎?你可以先進去收拾一下。”
妹妹的閨房,又是深更半夜,陸昭言其實不太想進去,但不去看看又不放心。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放心什么。
是覺得程杏是胡亂污蔑人,還是別的,此刻的他拒絕去深想。
程杏直接讓開了位置,“哥哥,你進來吧。”
她今天是直接從醫院過來陸家的,沒帶行李,換洗的衣服都在洗浴間的臟衣簍里。
倒也不必另外收拾。
陸昭言皺眉進了房間,直奔床邊。
掀開遮擋的床幔一看,被子上果然帶著霉點,上手一抹,還潮濕濕的。
他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阿杏,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陸昭言拋下程杏,去一樓找來王管家。
“今天給大小姐鋪床的女傭,是誰?”
王管家想了想,回道,“應該是李茗翠。”
“去把她叫過來。”
王管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覷著陸昭言難掩怒火的臉,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他去找李茗翠時,就提點了一句。
李茗翠惴惴不安過來,先被劈頭蓋臉一頓審問,又挨了一頓罵,最后還被罰了一個月的工錢。
她簡直莫名其妙,都想大呼冤枉了。
等陸昭言叫她另外送一床新的床上用品,又叫她跟上樓為程杏鋪床時,李茗翠才明白自己經受這場無妄之災的由來。
今日天好,她剛從倉庫里倒騰出一批發霉的棉被,不小心把新的和要丟的弄混了。
可……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阿杏,沒什么事,傭人搞錯了。”陸昭言安撫著程杏,柔聲問她,“你喝牛奶不?我叫王管家給你送一杯?”
“不用了,謝謝哥哥。”
程杏看著鋪床的女傭,想上前幫忙,又被陸昭言叫住說話。
李茗翠默默鋪著床,只覺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這么小的一件小事,大小姐直接找自己換套新的不就成了。
用得著這樣跟大少爺告狀,還非要罰她工錢嗎?
陸昭言在,李茗翠不敢怒也不敢言,老老實實整理好床鋪,就回副樓去了。
這時候時間也晚了,她的小姐妹們也早都睡下。
憤怒無處傾訴的李茗翠,憋了一夜,差點給她悶壞。
次日一早,在干活的間隙,李茗翠就巴啦啦添油加醋,將程杏干的‘好事’告訴了她情同手足的姐妹們。
“我聽說大小姐流落在外二十多年,是鄉下村里出來的。”
“就這么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當斤斤計較?怪不得那么小家子氣!”
“什么小家子氣,明明是一股窮酸氣,昨天可是空著手,啥也沒帶過來的。”
“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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