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病嬌很容易,但讓她消氣代價卻很大。
所幸凡云墨已經摸透她的脾性,也不惱她,而是小心翼翼的轉身,柔聲哄勸:“娘子若是如此才能消氣,那便許你一次拿槍捅我。”
“夫君真好。”顏雪黎輕笑一聲,赤眸散發冰冷的寒意,二話不說直接將弒魂槍往前推送。
沒有絲毫猶豫,狠辣決絕。
弒魂槍鋒銳無比,劃破皮肉。
寒光照亮二人的眼眸。
凡云墨低垂的睫毛遮擋了眸中的暗流涌動,身法快速往后撤,虛幻無比,弒魂槍堪堪貼著胸口滑過,帶起一股熱血。
這一擊差點貫穿他五臟六腑,還好他肉體較強,再加上迅速躲避的緣故,才得以幸免于難。
每天都在死亡邊緣試探,早就習以為常。
不過他還是在心里抱怨一句:娘子真狠,真一點也不顧及。
凡云墨抬眸眼見顏雪黎再次襲來,趕忙抬手制止:“等等!”
顏雪黎退后半步,目光冷冽:“夫君想后悔?”
“我可只許你一次機會而已。”
見她一言不發。
凡云墨將指向自己的弒魂槍移開,走近伸手撫平她略微褶皺的衣擺,柔聲道:“娘子消氣沒?”
然后他就看見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似乎又恢復成之前的模樣,冷艷無雙,宛若一朵高嶺之花,不可褻瀆。
顏雪黎沉默,但還是收斂渾身氣息,恢復平靜,收了手里的弒魂槍,冷哼一聲,從他身旁走過往屋內走去。
離去時并沒有理會凡云墨,似乎根本忘記他的存在,亦或者把他當做空氣,視若無睹。
她身影纖瘦曼妙,留給凡云墨一個孤傲清冷的背影,似乎在表示并未消氣,香肩上披著的淺色長衫隨風揚起,唯美動人。
顏雪黎雖然表面平靜,心中卻仍舊暗惱。
自己就不應該收力。
凡云墨則是站在原地,倒是耐心等待。
他不需要重新更衣,也不是很在意這些,將披在肩上的衣裳穿上,就已經顯得干凈整潔,風華無雙。
沒過多久,顏雪黎出門,已經換上一件黑白相間的繡金紋長袍,青絲束起紅絲。
一步踏出,氣宇軒昂。
她沒有用胭脂水粉,而是素顏朝天,僅僅換了件衣裳與束發,依舊風姿卓越,令人驚艷。
凡云墨嘴角噙著一抹溫暖如陽光的笑容,緩步走上去牽起她的手。
“走吧,娘子。”
顏雪黎冷著一張臉,冷冰冰回了他一個鼻音。
兩人一出峰門,便吸引些許分宗弟子的注意。
或許是許久不見的緣故,分宗女弟子只覺得如今的顏雪黎就像被灌溉過的花朵,雪膩的肌膚更是勝過初春的桃花,吹彈可破。
顏雪黎對于旁邊的視線并不在意。
只是擋在凡云墨身側,不許其他人偷看半分。
見到自家娘子如此小氣的模樣,凡云墨不由輕笑出聲。
........
云遙遙可見凌分宗領地。
門口外人頭攢動,熙攘喧嘩。
這時一位師兄路過,凡云墨當即向他詢問:“敢問師兄,這是發生了何事?”
分宗師兄感到詫異:“凡師弟會不知?”
一般這種情況,白前輩定會告訴凡云墨。
結果凡云墨卻是搖頭,表示不清楚。
雖然能夠找師父詢問,但恐怕并不會告訴他,而是囑咐自己好好修煉。
于是乎,在分宗師兄的解釋下,兩人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妖民來云凌分宗。
血陣乃是妖皇默許,眾妖民已經對此代妖皇心灰意冷,但是妖皇的實力至強,也不敢公然違抗,只能尋求云凌分宗的庇護。
要知道桃花妖可是妖界唯二的玄氣境。
凡云墨聽聞此言,眉間染上一層陰霾。
他與顏雪黎對視一眼,眼神交匯。
片刻,凡云墨又問:“師兄,為什么門外還有妖民不愿離去?”
凡云墨早就注意到云凌分宗周圍還停留著數以千計的妖族,甚至有些已經駐扎下來,簡單的用幾塊破布搭建起帳篷,隱約可窺見帳篷內的妖民。
這些妖民有些傷痕累累,神色麻木,也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么,儼然把這里當作落腳處。
分宗師兄聞言望去,片刻回頭,淡淡道:“還不是不愿簽訂協議,又想得到庇護,簡直白日做夢。”
“那這些我們分宗也要救濟?”
“怎么可能凡師弟,那些妖民和人族,一是不簽訂協議,游手好閑不為我們分宗出力;二是想賴上我們分宗,借助分宗的威懾力,沒有趕走就已然大義,怎么可能會再救濟;三是貪婪自私,不值得拯救。”分宗師兄義正嚴辭道。
凡云墨聽到后,頓感有些扎心。
說到游手好閑,他自己就是。
反倒是顏雪黎,偶爾也會到云凌分宗附近斬殺兇獸,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凡云墨尷尬的笑了笑,直接道:“我倒是有些游手好閑.....師兄,若是宗里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幫忙。”
分宗師兄愣了一下,看向凡云墨,目光頗為欣賞,雖然實力高深,但溫潤如玉,尤其謙遜有禮,難怪宗里弟子都不討厭。
屬于如果不喜歡,也不會討厭的類型。
分宗師兄拍了拍他就肩膀,道:“不用了,本宗的事情還是我們親自解決較好,凡師弟你就好好修煉,到妖界圣會之時可得給我們掙些面子。”
顏雪黎不樂意的將凡云墨拉進自己,隔開二人的距離,冷漠道:“不勞費心,我自會替夫君取得.......”
凡云墨連忙捂著她的嘴,應道:“師兄放心吧,我定會竭盡全力。”
分宗師兄沒有在意顏雪黎,畢竟這位一向如此,滿意的點點頭,轉而離去。
分宗弟子,各司其職。
云凌弟子,在外歷練。
顏雪黎以殺人的目光移到凡云墨身上,顯然是在埋怨為什么不讓她把話說完。
“娘子別生氣,我也是怕你辛苦。”凡云墨摟住顏雪黎的腰肢,輕撫她背脊,低聲細語道。
顏雪黎哼了聲,懶得理會。
“話說那血陣,娘子可知破解之法?”
顏雪黎挑了下精致漂亮的柳葉眉:“你覺得呢?”
凡云墨輕笑道:“我猜娘子肯定知道。”
因為在仙舟之時,她就曾布置過“血咒”,屬于類似血陣,想來應該不陌生。
果然,顏雪黎傲嬌地抬頭斜睨了他一眼,傲慢的開口:“區區血陣,還入不得我眼。”
血咒的難度,遠遠要超過血陣。
凡云墨沒有意外,反而是打趣道:“是嗎?若是換做為夫,可能入娘子法眼?”
顏雪黎微怔,隨即轉回頭凝視他:“如果是乖巧的夫君,勉勉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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