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明,“???”
這是什么意思?
咋還跟狗皮膏藥似的!
不是,她本來就是因為他好幾個小時沒有研發出新的東西出來,這人若是直接在這杵著,豈不是更不容易。
毫無猶豫上前,“你這是在干嘛呀?這里是我的私人地方,你回去。”
你在這我不好操作。
宋肖雙目依舊緊閉著,高月明的話對他來說就好像是耳邊風。
高月明見狀,肩膀不自覺地拉攏了下來,似是無奈。
不過他的容顏真的無可挑剔,即使是在睡著的情況下,都能感受到上天對他的偏寵。
眉骨硬朗、鼻子高挺、唇紅適中,緊閉的雙眸將長而濃密的睫毛搭在下眼皮處,好看得讓人忍不住在他臉上流連多幾秒。
最終,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晃了晃自己的頭腦才回過神來。
將自己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頭,輕輕地在他的臂膀上戳了戳,聲音不自覺地降低,“喂,你干嘛呀!
你想休息可以回你的套房里邊呀。
你那個房間我看過了,很舒適,視野非常好。
你回去吧!”
這兒是她的研發香水工作室,不是什么休息的地方。
見人還是沒回應,手指又戳了戳。
下一瞬,高月明還想再戳的時候,手指頭忽地被宋肖的大手握住,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的掌心很暖,有屬于自己的溫度,包裹著高月明那一入秋就冰涼的手,反差巨大。
只一瞬,高月明那手指上傳來的炙熱,讓她羞紅了臉,熱得可怕。
畢竟這是這兩年以來,第一個讓她覺得曖昧得可怕的男人。
連忙的,想要將手指頭縮回來。
然而,她低估了宋肖的手勁,怎么抽也抽不出來。
她急了,鼓囊著嘴,“你干嘛啊!”
面對宋肖,她總是不自覺的將自身那堅強的盔甲卸下,語氣也不自覺的嗲了幾分,柔了幾分。
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宋肖沒有完全將眼睜開,只是瞇了瞇,留著一條眼縫凝著她,聲音低啞帶著幾分疲憊,“累,讓我睡會兒,不會打擾你的。
好嗎?”
是求人的語氣,帶著跟他氣質完全不相符的可憐勁。
這一刻,高月明透過他的眼縫,清晰地看見眼球里的紅血絲。
心軟了幾分。
“嗯!”她點頭,“只此一次。”
“好!”他應得爽快。
“那你松開我的手呀!”
他笑了,從喉間發出的低笑。
“嗯!”回了一聲,松開高月明手的同時,再次將雙眸緊緊閉上。
包裹著手的溫度突然離開,涼了不少,蜷了蜷,握成拳頭后用大拇指在上邊摩擦了幾下。
不再俯身,轉而回到自己的工作臺邊上,呼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工作臺上的瓶瓶罐罐,不再恍惚,強迫自己認真工作起來。
倒是奇怪,這男人來了之后,工作起來出奇的順利。
順利到忘記了這個不大的玻璃房內還有他的存在,也忘記了時間。
在不知不覺之下,兩個小時過去了。
宋肖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入眼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還有空氣中縈繞著特別讓人著迷的清香。
外頭斜陽西下,透過這房子的玻璃材質,灑下幾縷,落在工作桌前那單薄的忙碌的身影上。
讓人只一眼便不自覺的安心。
宋肖看著,抿了抿嘴。
如果是兩年之前,他定會上前,將這單薄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懷里,撫觸著她的秀發,感受她身上獨特的體香。
但是現在不一樣,還不行。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這一覺,整整睡了兩個小時。
也難怪,精神頭特別的足,全身心的放松。
這是他這兩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以往不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就是睡得不安穩。
褪黑素吃了不少,對他而言也沒什么作用,他知道那是心病。
現在好了,比褪黑素還要有作用的良藥終于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沒有第一時間打擾她,就這么靜靜地坐在靠在沙發上。
玻璃房里頭縈繞的,是她剛研發出來的香水味。
蠻成功的,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從白家那龍鳳胎兄妹哪里得知,她這兩年在F國是個小有名氣的調香師。
這一點,跟她之前還在京城的時候幾乎沒有變過,還是那么拼那么努力,也那么的有天賦。
沒有把自己那優秀的技能給忘掉。
不過想到這,他的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技能沒忘掉,怎么就把他這么重要的男朋友給忘了呢!
情不自禁地“嘖”了一聲,以示不滿。
也就是這一聲,將一直埋頭專注的高月明嚇了一跳。
轉過頭來。
霎時間,松了一口氣。
她倒是一時忘了,身后沙發上還有這一尊大佛在。
宋肖看她這樣,坐直身子,“嚇到你了?”
“對啊!”高月明坦誠,“忘記你還在這兒了。”
宋肖,“......”
好吧,他還以為!終究是自己自以為是了。
高月明被他這么一嚇,才往外頭看了一下,沒想到天色已暗。
又對著宋肖說道,“不早了,你該去吃晚飯了,在你住的那棟客房大樓最下邊就有一個餐廳,快去吧!”
說完,不理人,將工作臺上的臺燈一打開,繼續手上的工作。
宋肖再次,“......”
她怎么又趕他走了。
起身,朝工作臺而去。
高月明還沒開始再次投入工作,身側就出現一道身影。
手上一頓,想都沒想就仰頭,對上低下頭看著她的宋肖,“還不去?”
“一起!”
“不要,我還不餓。”
“我不認識路。”宋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就在你住的那棟樓下面。”高月明又強調一次。
宋肖繼續,“不是,我路癡,這里這么大,我忘記回去的路了。”
高月明直接一臉問號。
你覺得我會信嗎?
她有些懷疑眼前這男人很會死纏爛打。
這工作怕是繼續不下去了。
將手上調香用的竹棒放下,起身,有些無奈,“在那坐著等我,我把這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就帶你去!”
“哦!好的。”宋肖應著,有一種與他身份格格不入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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