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聞宛欣說了聲“謝謝”后便直接坐下。
許是那些貴婦人都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吧,很是開心地在一旁交談著什么。
這邊,聞宛欣和文婉心,就像是被設了結界一樣,兩人單獨坐在一塊。
文婉心正盯著手機界面看。
里邊,是沐景天發來的信息。
他問,“老婆,你在干什么呢?吃飯了嗎?今晚我回家吃,幫我煮點你拿手的水煮肉片,想吃了。”
文婉心嘴角噙著愛意回復,“行!滿足你。
這會兒還在李夫人這呢,真是無聊,不過是一些貴婦人之間的攀比話題。
還有,告訴你一件特別的事,今日還遇見一個名字讀音跟我一樣的大美人。”
文婉心一直這樣,除了那件事之外,其他的都會跟沐景天分享。
回完,剛想打開和高月明的聊天對話框,想要在過年前約她一趟,沒想到隔壁聞宛欣的話音響起。
她說,“沐夫人。”
文婉心聞言,將手機捏在手里,輕抬眼眸,“嗯?聞小姐。”
聞宛欣雙腿交疊,坐姿特別優雅。
落在別人眼中就是名副其實的魅力輕熟女士。
她看著文婉心,一臉羨慕道,“沐先生對沐夫人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好。
讓人好生羨慕。”
文婉心不知道眼前這聞宛欣怎么突然對她說這種話,淡淡回之,“謝謝,運氣好罷了。”
聞宛欣抿嘴,眸底一抹讓人道不清說不明白的情緒出現。
下一秒,她忽而開口,“你確實是運氣好。
不然怎么能享受著別人該有的美好生活這么多年。
你說是吧,沐!夫!人!”
這兩句話,直接讓文婉心整個人在座位上僵硬了起來。
聞宛欣說的,她怎么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絕對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正的文婉心。
亦或者說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
畢竟剛剛李夫人說的,這聞宛欣是哪個大師的關門弟子不是嗎。
聞宛欣見文婉心有了稍稍的變化,又接著說下去,“您說我說的對嗎?”
文婉心在沐景天身邊這么多年,雖然被聞宛欣說得開始心虛,但是表面上除了剛才稍許的變化外,轉而又是高高在上的貴婦人模樣。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數秒后,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聞小姐怎么一直在我面前胡言亂語了?
你說的話我真的是一句都沒聽懂。
要不你展開說說。
也不是我的理解能力不行,是你真的是有些神神叨叨了。”
文婉心淡定。
聞宛欣也跟著一樣淡定。
她還說,“沐夫人好像將你目前的一切都享受得很理所應當。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代替她生活的那個人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一字一句,直擊文婉心的內心。
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老天讓她用文婉心這個身份生活下去,是對她的憐憫,是老天再給她一次新的機會。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會出現一個除了慧文大師之外的人問她這種問題。
她目光凌厲地盯著聞宛欣,“你到底是誰?”
語氣沒有膽怯,是在質問,用上位者的語氣在質問。
聞宛欣不甘示弱,目光瞥了眼文婉心抓緊裙擺的手,“你害怕了嗎?”
音落,不等文婉心回答,現場響起了另外一道女聲,“沐夫人。”
是高月明。
文婉心聽到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放松了。
就像是不會游泳的自己被人推下水后掙扎無望之時,被人拽了一把得到呼吸了一般,將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直接放下。
她整個人漾著笑意起身,“月明,月明,你怎么來了?”
文婉心捏在手里的手機不小心按了語音視頻給她,她也剛好就在隔壁和白婷喝下午茶。
音頻里她聽到聞宛欣所有咄咄逼人的話,想都沒想,跟白婷說了一聲之后就過來了。
在過來的這一路上,好像有什么事情開始明朗了。
喉嚨酸澀得要命。
一進來,看到聞宛欣就這么帶著利刺坐在文婉心面前,一股莫名的“護犢”心理在心中浮現。
此時,高月明已經走到文婉心身邊,緊緊牽著她的手,“剛好路過,瞧你在這里邊聚會,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一旁還在原位上的聞宛欣見狀,當即收起身上的利刺,也跟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高老師,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啊!”
高月明看了看她,只是輕輕頷首便收回,又看向文婉心,“今晚我有一個生日家宴要參加,說來這人沐夫人也是認識的。
就是顧季成和顧夢瑤的媽媽,她有意思讓我問下你,你看看怎么說,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出發吧?”
沐瑾追顧季成的事文婉心是知道的,當即點頭,“好。”
主要是想著要先離開這里。
“那我們走吧!”
說完,不理會還在身旁的聞宛欣,就這么跟著高月明離開李夫人舉辦的這個貴婦局。
她們兩人一走,李夫人看著才后知后覺過來,問聞宛欣,“誒,宛欣,沐夫人呢?
剛剛不是還瞧見你們在聊天的嘛,怎么就不見了?”
聞宛欣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事先走了吧。
我這邊也有事,就不多留了,謝謝你今天的招待喔。”
李夫人覺得奇怪,怎么一個個都走了。
不過也沒有多想。
聞宛欣大方得體地拎著包離開這里。
待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時候,她原本平淡的臉上驟變。
變成陰鷙可怕。
不僅如此,嘴里還喃喃道,“你欠我的,我絕對會一點一點要回來。
不僅如此,還要讓你付出一定的代價,讓你在接下來的人生中生不如死!”
.
高月明帶著文婉心,直接上了她的車,畢竟她的身份需要有保鏢跟隨著。
一上車,文婉心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座位上。
高月明喉間哽咽了一下,扭頭看著她。
目光先是落在她有些發白的臉上,又落在她耷攏的肩膀上,最后,才落在她青筋四起的手上。
數秒后,她的手又牽上了文婉心的手,“沐夫人,有心事對嗎?
如果覺得難受或者無法解決,介不介意跟我說說?”
說完,頓了頓。
她又說道,“在我面前不需要忌諱什么,或許我們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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