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見過大明皇帝陛下。"
乾清宮暖閣內,徹底梳洗之后,并且精心打扮之后的哲哲被人重新帶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聞聽此言,朱由校隨手將手中的奏折放置一旁,抬起頭重新打量起這名被她遺忘在豹房之中將近一年的女真福晉。
四目相對,朱由校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眼前的哲哲,身著得體的大明宮裙,涂抹著簡單的胭脂,一雙殷紅的櫻桃小口格外的誘人。
"哲哲?朕能這么稱呼你吧。"
輕咳一聲,朱由校快速的回過神來,朝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說道。
哲哲見到面前的大明皇帝居然僅僅失神了片刻便快速回過神來,不由得心中暗嘆。
作為草原上最耀眼的那顆明珠,她對于自身的容貌極為自信。所有見過她的男人都會為其瘋狂,恨不能拜倒在她的紅裙之下。
昔日的皇太極初次見她,便驚為天人,久久不能自拔。
若是朱由校知曉眼前哲哲的想法,定然會嗤之以鼻。
哲哲容貌固然驚艷,但也僅此而已。
至少朱由校的中宮皇后張焉就比哲哲強上不少。
中國五大艷后之一,豈是浪得虛名。
"大明皇帝陛下貴為天下之主,您自然有權利稱呼哲哲。"
哲哲定了定心神,先是一笑,隨后用出最為婉轉動聽的聲音,嬌滴滴的沖著朱由校回稟道。
"呵,天下之主嗎?"
"朕聽說你是來自于科爾沁部,可是科爾沁部卻公然與我明廷作對。與建奴女真沆瀣一氣,究竟是何居心?"
朱由校沒有理會刻意搔首弄姿的哲哲,反而是在其有些錯愕的眼神中,眼神一凜,毫無感情的說道。
此話一出,哲哲頓時一驚,臉上閃過一抹驚容。
難道朱由校今日召見她,竟然是因為戰事的原因嗎?
"大明皇帝陛下,打仗那是男人們該做的事。哲哲只是一個柔弱的婦人而已,您說的,哲哲有些聽不懂。"
哲哲也并非胸大無腦之人,短暫的沉默片刻,便再度沖著朱由校展顏一笑,頗為灑脫的說道。
"若是大明皇帝心中有氣,您可以拿哲哲消氣,哲哲定然不敢有絲毫反抗。"
說到此話的時候,哲哲竟然還大膽的吐出了自己的翹舌,在唇邊輕輕一舔,頗為魅惑的望著眼前的朱由校。
見到哲哲居然還敢反客為主,朱由校也是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嘆,不愧是歷史上能夠與自己兩個侄女共侍一夫的狠人,的確有些不同凡響。
"今日召你前來只是通知你一聲,朕已傳令遼東經略熊廷弼以及宣大總兵楊肇基,令其共同出兵。圍剿建奴女真以及蒙古科爾沁部。"
朱由校從臉上涌現出了一抹惔笑,老神在在的說道。
他就不信,哲哲聽聞這等消息之后還能不動如山。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跪在下首的哲哲頓時面色大變,再也不復剛剛的淡然。
她知曉,明廷有這么做的資本與實力。
畢竟,她就是因為自己的丈夫兵敗,才被明軍抄了老巢,從而被俘虜,押解進京。
去年她被俘虜的時候,明軍便打到了薩爾滸城中,現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過去,想必遼東女真的處境更加艱巨。
相比較建州女真,哲哲則更加擔心自己的娘家,科爾沁部。
就連如狼似虎的女真鐵騎都不是明軍的對手,那么自己的娘家又該如何抵抗明軍的腳步?
更別提,還有蒙古草原上真正的大汗林丹汗率領的察哈爾部在一旁虎視眈眈?
一想到自己的娘家眼下可能正處于尸山火海之中,哲哲臉色瞬間便變得蒼白起來,身軀也不住的開始顫抖。
她終究只是一個婦人而已,再加上被關在豹房之中將近一年,未與外界通信。因此朱由校只是隨便一嚇唬,便令得哲哲亂作一團,心中沒有了任何主意。
"大明皇帝陛下,求求您放過科爾沁部...我的那些族人都是無辜的。"
短暫的思考之后,哲哲便膝行了幾步,一把抱住了朱由校的大腿,面色蒼白的向其求饒。
她知曉當她走進此間宮殿的時候,她就與遼東建奴再無一絲關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給自己的部落求情。
她知曉建州女真與明廷之間有著何等的血海深仇,若是她貿然為遼東女真求饒,說不定會讓面前的朱由校更加憤怒。
這些憤怒必將百倍,千倍的報應在她的族人身上。
見得哲哲慌亂至此,朱由校也是自覺好笑。他也是被劉太妃提醒之后,方才意識到了哲哲除了是皇太極的福晉之外,更是蒙古科爾沁部貝勒之女。
科爾沁部作為遼東女真最堅實的盟友,在滿清一統天下的過程中,披堅執銳,沖鋒陷陣,立下了汗馬功勞。
待到滿清問鼎中原之后,將科爾沁部冊封"二十四部"之首。
尤其可見,科爾沁部與建州女真之間密不可分的關系。
眼下建州女真雖然節節敗退,但是他們始終留有逃亡草原的后路。畢竟在草原上,終究還是這些蒙古人的天下。
若是努爾哈赤打定主意,一門心思的撤往草原,短時間內朱由校還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對付他們。
但是倘若努爾哈赤失去了科爾沁部的支持,定然會讓建州女真的處境更加艱難。
對于如何分化這些蒙古部落與建州女真,一開始朱由校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當劉太妃側面提醒他之后,他猛然意識到,破局的關鍵或許就在眼前的哲哲身上。
"你來告訴朕,朕為何要放過科爾沁部?"
望著在自己腳下不住顫抖的哲哲,朱由校眼神輕佻,一字一句的說道。
曾經身為人婦的哲哲自然察覺到了朱由校那近乎于放肆與熾熱的眼神,不過她并未有絲毫抗拒,反而隱隱的有些期待。
她的心中原本就是抱著爬上龍床的心思。
眼下見到朱由校似乎也有此意愿,不由得輕輕搖晃身體,“哲哲愿意即刻給父親寫信,勸說他棄暗投明,投入大明門下。”
聞聽此言,朱由校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那科爾沁部僅僅因為一個哲哲就會改換門庭。政治間的博弈,豈會因為一名女子而動搖。
但是無論如何,哲哲的這封信定然會像一根刺,扎在努爾哈赤以及莽古斯的心上,令他們之間的關系產生一些松動。
畢竟,這信是大明嬪妃,哲哲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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