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晏墨堯在門外就聽見兩人有所爭執,面色已然不好了起來。
晏曦月趕緊跑到晏墨堯的身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晏墨堯聽完,眼神冰冷地掃過韓敏敏,似乎要將她射穿。
韓敏敏打了個寒顫,辯解道:“表哥,我在大學的時候副修的心理學,現在小孩子正是需要正確引導的時候,雖然的話嚴厲的點,但是我真的是為了她好。”
“哦?”
晏墨堯卻直接無視她的話,冰冷開口,“是為她好?還是別有用心?”
韓敏敏聽著自己的心思被識破,低垂著頭,嘴硬道,“我沒有......”
她這話一出,夜悠然在旁邊忍不住發笑。
她那上趕子倒貼的心思,就差寫腦門上了,還沒有。
“行了,既然沒有,那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你的衣服我會賠給你。”
“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
晏墨堯抱著晏曦月,語氣里滿是警告,“曦月是我的女兒,是這里的主人,而你,只是外人。如果不是我兒子想要留下你,你在這里多待一分鐘都不可能。”
“所以,以后對曦月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用我再提醒?”
霎時間,韓敏敏臉色全白。
她沒想到,晏墨堯會為了晏曦月這樣對她說話。
但人在屋檐下,況且他又是晏墨堯,她不得不低頭,“知道了。”
而夜悠然聽到晏墨堯的話,一時有些詫異。
原來韓敏敏是曜星留下來的,不是晏墨堯留下來的。
可曜星他留著韓敏敏做什么?
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韓敏敏見勢不好,裝作委曲求全地柔聲道。
“表、表哥,我做了甜品,就當是賠罪,你和曦月賞臉吃點吧。”
“不吃。”晏墨堯冷冷地回道,轉身就要走。
夜悠然一看韓敏敏那裝模作樣的神情,又想起了曦月剛才的發抖的小小身體。
在她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恐怕沒有少針對曦月。
她冷下臉,忽然抓住晏墨堯的衣角,牽著曦月,挽著晏墨堯往外走。
晏墨堯沒想到她會突然挽住他,頓了一下,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隨后帶著她們離開。
兩人的背影和諧的猶如一幅畫。
韓敏敏眼里泛起猩紅,狠狠地一掌拍到一旁的桌子上。
......
吃完晚飯,夜悠然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晏曦月及時喊住了她。
“怎么了,曦月?”
夜悠然半蹲在曦月面前問她。
晏曦月絞著手指小聲地問:“媽媽,今天我好害怕。我一直都在這個宅子里呆著,我想跟你一起出去露營,就當透透氣,可以嗎?”
夜悠然聽言,猶豫了一瞬。
她其實沒有打算去。
就算她已經嫁入了晏家,她也并不覺得自己是晏家的一份子,特別是露營的由頭還是晏時聲。
“媽媽,不可以嗎?”
晏曦月低垂著頭,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洋娃娃。
夜悠然于心不忍,想起這幾天曦月每晚都要跟自己通電話才能睡著,猜她一定是被那個女人欺負狠了。
如果早點回來的話,曦月就不用面對像今天這樣恐怖的事情了吧?
起碼有自己能護著她。
“對不起,曦月。”
夜悠然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曦月,輕嘆一口氣。
隨后,她定了定神看向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好。”
“我答應你,陪你去露營。”
晏曦月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張大圓圓的眼睛。
媽媽真的答應了嗎?
她高興地摟住夜悠然的脖子,興奮地道,“太好了媽媽,我終于能跟你一起去玩了!”
夜悠然見曦月這么高興,頓時沒有了顧慮。
一件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能讓曦月這么開心,她應該早點答應。
“露營,你打算去了?”
晏墨堯一直在她們旁邊沒有出聲,聽她答應,有些詫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夜悠然被他盯得渾身不適,咳了兩聲,“晏少應該是不去的吧?”
“看心情。”
晏墨堯并沒有給一個具體的回答。
為晏時聲準備的接風洗塵旅行,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如果她要去......
他挑了挑眉,并沒有說什么。
夜悠然才懶得猜他的心思,攤手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要走?”
晏墨堯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行。”
“你還欠我東西,不準走。”
啊?
夜悠然一臉茫然。
欠他東西?她可不記得自己寫過這樣的欠條。
夜悠然正想反駁,這時候,晏曦月推了一把夜悠然,“媽媽,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你們去房間里說吧,或者書房?”
她一邊推,視線一邊往一個地方掃過去。
夜悠然好奇看過去,只見不遠處韓敏敏正賊頭賊腦地往這邊探頭,一看就是在偷聽他們談話。
她厭煩地翻了個白眼,聽從晏曦月的話,和晏墨堯去到了露臺。
“說說吧,我欠你什么了?”
露臺上,欄桿旁,夜悠然抱臂站在欄桿前,神色不耐。
背后是無邊夜色。
她纖細的脖子和白皙的臉龐,在露臺的暗燈下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晏墨堯的眼神不自覺地深了深,“下午你利用完了我,就想跑了?”
夜悠然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叫利用?她那是為他女兒討回公道好嗎?
她攥著拳頭,小聲嘟囔,“我還不是為了給曦月出口氣,那女人一看就對你上心,我不給她添堵,到時候就是給曦月添堵。”
“就不能你留在這里保護曦月?”晏墨堯順勢話頭一轉。
夜悠然無言,她留在這里?
她暗自搖了搖頭,不可能。
晏墨堯見她不說話,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些就暫時不說了,你先把利用我的帳結清,想去哪里都隨便你。”
“結清?怎么結清?”夜悠然迷惑地問。
“睡一晚。”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