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堯見她執意要去看夜欣媚,眉頭一皺,也沒再阻攔。
他派了個司機送她去別墅,自己留在醫院等待搶救中的曦月。
夜悠然抵達別墅時,天色已晚。
別墅里黑漆漆沒有光亮,從外面看頗有些陰森的詭譎。
“吱呀——”
夜悠然淡定地推開別墅的大門,只見客廳中央一個黑色人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邊站著一動不動的兩個黑衣保鏢。
夜欣媚被打得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狼狽至極。
她聽到動靜,艱難地抬起頭,紅腫的雙眼瞇縫起來。
在看清夜悠然那一刻,她猛地獰笑出聲:“夜悠然!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你不得好死!下地獄去吧!哈哈哈哈......”
夜悠然瞇起眼睛,蹲下來視線和夜欣媚持平。
夜欣媚見狀,驀地伸出手去抓夜悠然的臉。
不過她甚至沒有夠到夜悠然的一根頭發絲,動作到一半就被黑衣保鏢狠狠地按在地上!
她腫脹的臉頰被按扁,眼睛死死地瞪著夜悠然!
“夜欣媚。”夜悠然冷靜地開口:“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如實回答還有一條活路。”
“哈哈哈......夜悠然,你竟然還有求我的時候!”
“那我就偏不回答,氣死你哈哈哈哈!”
夜欣媚聽到她的話,笑得更加瘋狂。
夜悠然意料之中地冷笑一聲,下一刻,她快狠準地將一管白色液體注射進夜欣媚的血管!
“啊啊啊!”夜欣媚痛得尖叫:“你給我注射的什么東西!”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撬開你的嘴嗎?”
三分鐘后,夜欣媚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整個身體蜷縮一起。
她的呼吸都帶上了支離破碎,斷斷續續地喘息:“你給我下毒......夜悠然你這個賤女人......”
五分鐘后,夜欣媚身體的每個關節都疼得叫囂,像是要隨時碎裂一樣。
“啊啊啊——”
她痛到變形,抱著頭嘶吼。
這一刻,她似乎才意識到夜悠然對她做了什么,終于妥協了下來。
她渾然拋棄了尊嚴和臉面,乞求地抱住一臉冷漠的夜悠然:“求求你......給我解毒......求求你......我答應你!”
“夜欣媚,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夜悠然居高臨下地睨著痛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夜欣媚,語氣尖利,“我知道,晏曦月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夜欣媚冷不丁地一顫,哆哆嗦嗦地抬起眸子,低聲喃喃,卻并沒有說出答案,“晏曦月......”
“還不說?”
夜悠然見她一臉痛苦不愿說的模樣,舉起手中的注射器,語氣狠厲,“那這一針,你怕是承受不住了......”
夜欣媚見狀,渾身一顫。
她的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因為藥效的原因,身體仿佛被好幾噸的石頭碾壓過,牙齒打著顫。
最終,她還是忍受不住身體的疼痛,大喊出聲,“晏曦月是......是你的女兒!”
霎時間,夜悠然的耳邊寂靜無聲!
突如其來的真相,震得她瞪大了雙眼。
“啊!”
就在這時,夜欣媚又痛苦地發出一聲尖叫。
她狀態瘋魔地狂笑:“對!晏曦月是你的孩子!是你和那個老男人生下來的野種!哈哈哈......”
夜悠然擰起眉頭,直起身子道:“這藥不會要你的命,你就這么一直痛到明天早上進警察局吧!”
隨后,她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冷冷掃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夜欣媚的表情一僵,上一秒還狂笑得猶如勝利者,下一秒就被夜悠然輕而易舉地打入地獄!
“不!夜悠然!你不能這樣對我——”
......
經過一晚的搶救,曦月終于轉進了普通病房。
夜曜星也做了一遍全身檢查,并沒有什么大礙。
除了剛喝完水那一段時間的肚子疼,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常。
只是,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夜曜星看著他和晏曦月的檢查報告,眉頭微不可察地緊緊擰起。
病房里。
夜悠然將一束新鮮的百合插在花瓶里,看著熟睡中的曦月,眼神滿是心疼。
曦月是自己的孩子......
也就是說,當年,曦月是被夜欣媚故意抱走的!
夜欣媚那個女人恬不知恥地冒充曦月的親生母親,甚至利用曦月結交晏墨堯!
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媽媽?”
曦月打了個哈欠,看著臉色變黑的夜悠然,好奇地喊了一聲。
她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看上去和健康的孩子沒什么不同,但過度蒼白的嘴唇暴露了她受傷的事實。
夜悠然回神,見狀,心尖一顫。
她作為曦月的親生母親卻缺席了曦月好幾年的人生,甚至還把她留在夜欣媚那個壞女人身邊......
她這些年該是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這里,愧疚和自責交織上了夜悠然的心頭。
夜悠然站在病床邊,一聲不吭,心疼地看著她。
曦月見狀,歪頭好奇地問道:“媽媽不開心嗎?”
“我......”
夜悠然一張口,差點哽咽出來。
她忙不迭清了清嗓子,調整好情緒道:“沒有,媽媽是因為擔心曦月。”
“媽媽不要擔心!曦月很快就會好的!”
“嗯......”
夜悠然看著懂事的曦月,閉了閉眼睛。
其實從昨天晚上知道小家伙是自己孩子那一刻開始,她就決定要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