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妖妃預備役的年代日常 > 102 局中人
  顧珩起先說這些的時候是有些緊張無措的,說到后來,他卻是越說越流利,越說越堅定,那雙眸子哪怕是在黑暗之中,也亮的嚇人。

  就像夜色之中,獨行千里,好不容易發現獵物的一頭孤狼。

  渴望、執拗、堅定、無畏。

  姜嫻并不想把自己比成獵物,可是,直覺不會騙她,她如今就是這樣的感覺。

  而且,她能辨別的出,這男人在說這些的時候,沒騙她,也不屑做騙她的事兒。

  可是,理智能夠讓她做出這種判斷,但她其實卻感到困惑。

  為何,有人明明知道面前之人有異常,卻愿意去喜歡這個人呢?

  這世上,真的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情?

  姜嫻根本不信這個,畢竟她在瀾國的時候,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夫妻、母子、父女之間尚且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所謂的“無奈”,更何況本就陌生的男女之間。

  甚至,她和他,明明在前不久還頗為針鋒相對來著。

  她忍不住冷了臉,難得情緒外放,顯得有點不耐煩。姜嫻感覺腦子里多了一大團毛線,無論怎么捋都捋不順的那種,她頓時煩了,決定先跳過這個話題。

  在面對顧珩的時候,姜嫻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更隨心所欲,遵從本心,說的難聽點,就是她知道顧珩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緣由,但多少知道她的底細,而面對顧珩,身為探子的她潛意識里卻并不把他當敵人,而是極為突兀的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放飛自我。

  現在直覺告訴她,繼續這個話題好像有危險,那她自然不干:

  “這事先跳過,你說的太突然了,我腦子里一片混亂,需要理理。”渾然忘了明明是她先提起這一茬的,這會子居然倒打一耙。

  顧珩卻是一直緊緊攥著的心突然之間就松開了些許縫隙,清甜的空氣填補進來,令他之前被攥緊窒痛的心得到了極其重要的緩解和撫慰。

  他面色瞬間柔和下來,帶著笑:

  “好啊。”

  他不著急,姜嫻只要沒有立刻拒絕他,那不就代表他有機會嗎?

  若是姜嫻異常討厭他,以她如今的性子,怕是要不就冷漠走開?要不就是義正言辭的警告威脅他一番,再冷漠走開?

  殊不知,姜嫻還有那驚世駭俗的言論在前呢。

  她之所以不拒絕他,倒是和討厭不討厭沒什么關系,當然,她確實不討厭他。

  最重要的原因,在姜嫻看來,卻是因為顧珩長了一張符合她審美的臉。

  這份男色,姜嫻有點愛磕罷了。

  正是因為對這份男色的喜愛,所以,姜嫻自認,她給了不少顧珩其他人沒有的“縱容”,任由他說這么不著邊際的話。

  重活一世,姜嫻更想讓自己隨心所欲一點,而不是像瀾國姜嫻一樣,今生一絲一毫都不要像她那般不自在。

  既然暫時不提這風花雪月,姜嫻主動說起了“正事”,她先把今天一天的調查結果隱去其中的陳家姑母還有趙大丫的牽線,說了一遍,然后她便問起了顧珩顧家之事,雖是問了,不過到底是委婉且含蓄的。

  畢竟,事涉至親,雖然姜嫻覺得顧珩這人堅強不可摧,但將心比心,她倒也不至于變態到喜歡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倒是顧珩在聽說之后,估計是沒想到姜嫻會問這些,微微愣了一下,倒是坦蕩的很,不過,雖然坦蕩,但顧珩的氣勢卻倏然變了。

  之前閑散慵懶,帶著若有似無的一股子展示自己的意態,她懂,男人么,遇到自己喜歡的女性,可不就是喜歡展示自己的優點……

  這會子卻是突然之間盡收了之前的閑散,沉默、警惕,如盡斂鋒芒卻隨時隨地準備出鞘的利刃。

  她面色不僅跟著肅然又正經起來,語氣卻不然:

  “你怎么了?”軟媚的語氣較之剛才似乎更加軟媚了,如柔軟的棉花,似乎能包裹安撫這天下任何的暴戾,尤其是對于心上有她的顧珩。

  顧珩這明顯的狀態變化,只要一個人不瞎,肯定都能感覺到,更何況是姜嫻。

  所以,想都沒想,姜嫻就放軟了語氣,一邊詢問事情原委,一邊不自覺的安撫起了顧珩。

  對于需要深入敵營的探子來說,尤其她這種美人探子,除了美貌可以作為武器,語言更是,它可以是溫柔刀。

  既可以溫柔也可以刀。

  顧珩沉默了半晌,等到身上的氣勢又收斂了五分,才道:“我大哥確實是因為賊寇事件,身體自此敗落,但那賊寇自此銷聲匿跡,我最近查到點關于他的線索,如今聽你這么一說,倒是有了一些新的思緒。”

  他本來也在籌謀這事,他那時候年紀太小了,大點兒后,也是聽二姐說起這事兒,自己根本沒有記憶,若不是偶然的一個機會,可惜事情過于久遠,早就淹沒在了時間的洪流之中,可是他不甘心。

  直覺這事有異,卻找不到重要證據,今天姜嫻說起的這事兒,讓他有一種感覺,破解了廖地主家的事兒,他顧家的事兒說不定也會有著落。

  姜嫻眉頭緊蹙,想到顧大哥那般破敗見不得風的身體,她聲音陡然冷淡,宛若冰渣迸濺:

  “真有此事?如此說來,跟廖地主家的事情也有所聯系了?難道都是徐……”

  說到此事,她緩了緩,想到今日所聞,她道:

  “今天那個魏金山,我查了一下他的身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巧合,他親媽是馬家的女兒。”

  不過,這個馬家女兒,生魏金山的時候死了,后來魏金山的爸又娶了個老婆,所以如今魏金山的媽只是他的繼母。

  魏金山也是長稞大隊的,今兒他們大隊書記老肖在公安局那邊的時候,主動找上她,跟她說了魏金山的事兒。

  之所以說起這事兒,他的本意姜嫻也知道,無非是想拉拉關系,套套近乎,他不敢跟姜大伯父還有姜爸攀扯,覺得她姜嫻好說話,所以想著若是能私了便好了。

  長稞大隊這次丟不起這么大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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