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被瑤瑤影響，所以現在再見到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后，顧北煜都十分淡定從容了。
他本來心性又比普通人要強得多。
所以，看著這道水鏡，他很快平靜淡定下來，先去看是否有什么陷阱。
那個大越國皇帝跟南君墨勾結在了一起，指不定有什么陰險的后招。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何之前百里荀碰了都沒有反應，偏偏到他這里，才有了反應？
帶著這樣的慎重想法，顧北煜再次將金光，注入了水鏡之中，上面起了一層微瀾，慢慢地浮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中的人，正是顧北煜自己，只不過穿著打扮，特別像是顧北煜記憶中那個紫霄帝君。
他明白過來，這或許是自己前世的事情？
可是，不說這東西讓人看到的是未來嗎？
顧北煜十分淡定，繼續往下看，不一會兒，就從畫面中，看到了瑤瑤！
被一群稀奇古怪的動物們簇擁著，瑤瑤的穿著打扮，也跟現在不同，但她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璀璨。
顧北煜看到那個紫霄帝君，一臉期待地朝瑤瑤走了過去。
“瑤瑤！”
結果瑤瑤聽到這聲喊后，突然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跟一群動物們擠到一起，漂亮的小臉上，布滿震驚的神色。
“你是在喊我嗎？你是誰呀，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下一刻，水鏡突然破裂了，顧北煜也直接吐出了一口血來！
最后破碎的畫面中，是那個紫霄帝君，目瞪口呆，滿眼憂傷難過的模樣……
顧北煜立刻收回金光，盤膝而坐，呼吸吐納，過了足足兩個時辰，整個人才緩了過來。
他的一顆心，瞬間往下一沉。
這個未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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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波濤洶涌，海底下的情況同樣是這樣。
魚群們驚慌失措，四處逃散，姜瑤甚至還看到了一只大海龜，四腿游得非常快！
都成殘影了！
姜渾也看到了，他嘖了一聲，“平時見到烏龜慢吞吞的，如今看來，其實是懶啊！”
姜瑤站在一個透明的氣泡里，“混沌，別貧了，仔細感受一下，這里是否有兇獸邪祟的氣息。”
姜渾：“……”
他懷疑姜瑤這次帶自己來，就是把自己當狗使喚的！明明她自己耗費神力，也可以探查到，偏偏讓他來！
心中憤憤不平，但卻立刻點點頭，果斷去探查了一下，他最后肯定地說道：“沒有兇獸。只不過，這邊有祟氣，還有一道氣息很奇怪，有點像是……”
“章濁。”姜瑤立刻操控著透明水球，直接朝那團黑影飛了過去。
姜渾抬起頭，發現姜瑤竟然都要走遠了！
“主子，你等等我啊！”
半路上遇到一些倒霉的小魚小蝦，他還會塞進嘴里，這些小魚蝦身上也沾染了魔氣，只不過數量極少。
怎么形容呢，吃它們對姜渾來說，就好像是在嗑瓜子。
姜瑤終于來到了那團黑霧跟前，看到兩只巨大的怪魚正在那打斗著，他們打得十分兇殘，就是最單純的用牙齒互相啃咬，用尾巴纏繞，用魚鰭拍打！
姜渾終于趕了上來，頓時臥槽一聲。
“這什么魚，怎么比我的本體還丑啊？”
姜瑤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感情你還知道自己的本體很丑啊？
不過眼前的其中一只魚，的確十分丑陋，看著好像是普通的大魚，但是身上長滿了魚鰭，張開大嘴，里面雪亮鋒利的牙齒，還分成了好幾層！
這要是一個人被吞下去，瞬間就能變成肉泥！
跟眼前這只丑丑的大牙魚相比，姜渾的本體那簡直就可以用萌萌噠噠小可愛來形容了。
再觀看另外一條魚，體形看起來要比這只大牙魚小一些，但也只是看起來，因為他長啊！
而且他還通體赤紅，然后手中還拿著一個叉子。
拿著一個叉子？
姜渾揉了揉眼，“臥槽，他怎么會有手？甚至還有頭！”
既然這樣，就證明對方并不是普通的怪魚。
扭打在了一起的兩只大魚，打得太激烈，再加上姜瑤他們特意隱藏了氣息，所以并沒有被他們發現。
姜瑤吩咐道：“大牙魚歸你。”
“可是它有點丑……”
“它本是大海中的普通巨魚，只不過是被邪祟污染了，才變成這個模樣。這么說吧，吞噬了它，你相當于過個肥年了。”
“它身上的祟氣都給我？”
“對，都給你。”
姜渾一聽，瞬間不嫌棄那大牙魚丑了！
畢竟他已經餓了好久了，眼前這只大牙魚，可不就是一頓大餐啊！
姜渾搓了搓手，十分興奮道：“嘿嘿嘿嘿，小牙牙，快點來你混沌爺爺的懷里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變成一道黑煙，直接飛到了那只大牙魚的口中！
姜瑤嘴角抽了抽。
誰知道混沌打架是這種套路？直接鉆人家嘴里？
幸虧當初她沒有在他面前露出本體，一想到這玩意可能要鉆自己肚子里面，她就惡得不行。
好在現在他是不敢了。
本來正在殊死搏斗的大牙魚，突然感覺肚子十分痛，它顧不上對手了，開始憤怒地翻滾了起來。
可它根本沒有智慧，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它跟那些魑魅魍魎是差不多的。
跟敵人打架，也是貪戀了對方身體中的那種神力。
它這一翻滾，導致海面上的浪起得更高了，本來就十分顛簸的大船，馬上就要被掀翻了！
姜瑤皺眉道：“混沌，跑遠點去玩！”
“好勒！”
不一會兒，那只巨大的大牙魚，翻滾得越來越遠。
姜瑤站在氣泡之中，轉過身來，卻發現另外那個半人半魚的少年，正靜靜地懸浮在她身后。
之前距離太遠，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對方的全貌。
他的身體足有幾丈長，人面蛇身，渾身赤紅，眼睛豎著長……哎不對，這人的眼睛是緊緊閉著的，莫非他是瞎子？
可除了是瞎子這一點外，其他外形看起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開眼為晝，閉眼為夜的無足之龍，燭龍嗎！【燭龍：出自《山海經·大荒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