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興，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我、我......”
“否則......”夜悠然冷酷地瞇起眸子，猶如一個冰冷無情的審判者：“我有辦法讓你從族譜上徹底除名。”
“不！不！”
陳家興最深處的痛處被戳中，揚起臉道：“求求你，千萬別讓俺爹除名我！要是被除名，我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
夜悠然不能理解一個人的價值為什么只能從族譜上體現。
不過她不需要深思陳家興這個人的想法，她只要一個真相。
“陳家興，N藥劑到底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陳家興哆嗦了幾下嘴唇，默默地點了下頭：“......是我。”
“我第一次和豐泰集團合作的實驗中途失敗也是因為你？”
“是......”
“是誰指使你做了這些？”
“是......”陳家興目光呆滯，在即將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刻突然狠狠剎住了車！
夜悠然擰緊眉頭，加重了語氣：“別告訴我這些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的，你沒有那個本事！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
第一次實驗中途失敗或許是因為陳家興出于嫉妒，所以自己動手搗亂。
但是改良版的N藥劑泄露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和實驗中途失敗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陳家興雖然內心陰暗，可骨子里還是想保住豐泰集團這個能讓他長面子的飯碗。
如果背后沒有人指使，他絕對沒有那個膽子。
“我、我......”陳家興的想法七拐八拐，他要不要供出王明仁？
不。
不行。
王總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幫過自己，是王總資助他上了學，逃離了大山......
可能這件事對于王總來說不算什么，但確確實實改變了陳家興的一輩子。
他咬緊了嘴唇，一字一頓道：“沒有人指使我。”
接下來無論夜悠然怎么審訊，就連族譜除名這種威脅都搬出來了，陳家興卻始終如同一個鋸了嘴的悶葫蘆。
族譜除名這件事應該是陳家興最害怕驚恐的事情。
夜悠然不能理解還有什么人或事對陳家興來說比除名還重要？
夜已深了，再問下去也是徒勞。
夜悠然今天只好暫時作罷，離開了警察局，拒絕了陸云川開車送自己的邀請，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別墅。
“媽媽！”
夜曜星一聽到玄關的動靜就激動地跑過來。
抱起小家伙的瞬間，夜悠然身上堆積的疲憊頓時煙消云散。
她嗅了嗅夜曜星，小家伙天天沐浴洗澡，身上充滿了沐浴液的清香。
夜曜星懂事地問：“媽媽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要不我給媽媽按一按？”
夜曜星不光自學了西醫，就連中醫的按摩和針灸也鉆研過一陣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