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染苦笑,當年具體是什么情況她不知道,但是三年來,一直不聞不問,這才是池染釋懷不了的地方。
箭在弦上,那箭已經發出去之后,或者已經落地之后,為什么還是不聯系她?
一碗面吃完,池染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狄老知道她心里苦,沒再繼續,而是默默地吃著自己碗里的面。
一餐飯就這么安靜地吃完,飯后狄老陪兩個孩子玩游戲,池染則跟黎姿在廚房談心事。
窗外的櫻花花瓣偶爾被風吹進來,落在窗臺上,或者飄得遠一點的落在洗碗池旁邊。
池染一一撿起那些花瓣,然后放在手上把玩著,她心里還想著狄老剛才的話,猶豫要不要聽這位前輩的。
“你呢,凡事不要多想,就一個原則,你開心就行。”
黎姿把洗好的碗放進消毒柜,拿過她手里的一片花瓣,“就好像這些花瓣一樣,他們或許并不想被風吹跑,但就是沒辦法風已經吹來了。”
“所以,順應天命,是這樣的意思嗎?”
池染苦笑。
黎姿搖搖頭,“不是,而是享受當下。”
她拍拍池染,看了眼屋外后壓低聲說,“我昨天聽洛克跟人打電話,談到那個七木組織,好像不是西伯利亞那邊非要剿滅他們,而是另外一伙人。”
池染擰眉。
事情要真是這樣的話,洛克他們根本幫不上忙,也就是說七姐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只是,七木已經是國際上響當當的殺手組織,同行之家不會讓政府插手。
池染把手上的花瓣扔進垃圾桶,小聲問,“你有聽到那伙人是誰嗎?”
黎姿搖頭,“就只是聽到幾句話,好像是我們華夏的人。”
華夏的人會有誰對七木下手,池染想給七姐聯系,問問她得罪了誰。
華夏的財閥不少,有些根基深厚的家族不顯山不露水,不是金字塔頂端的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池染不免擔心七姐他們。
黎姿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好友又陷入沉思,她嘆氣一聲說,“好了,你先顧好你自己吧,我聽說了席御晨的人一直想辦法救醒他,你可得小心點,別又......”
后面的話黎姿沒有說下去,她知道池染會懂。
午后陽光消去,烏云密布便下起了大雨。
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原本只想呆一會的池染不得不繼續留下。
狄老帶了孩子進臥室午睡,老人家睡沙發,讓兩個孩子睡在床上。
對老人這樣關懷自己的孩子,池染即感激又愧疚。
她欠這個老人實在太多。
黎姿泡好茶,擺上糕點,打開電視機。
她對關了門還站在門邊的池染招招手,“未來的席太太,可以過來了嗎?我的熱茶要變涼了。”
池染白她一眼走過去坐下。
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池染看了眼馬上拿起來接聽。
“七姐。”
池染輕聲開口。
“伊伊在你身邊嗎?幫我問她令牌在哪里。”
七姐聲音著急,似乎發生了什么事。
池染想起她到過席伊伊拿走了七木的令牌,但席伊伊并不在這里。
她抱歉開口,“七姐,那個席伊伊今天沒跟我在一起,她跟程明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