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沒有阻攔，在她開了窗后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后才伸了伸懶腰說，“你看我，都忘了點菜了，這樣你想吃什么就點什么。”
這個時候還吃什么晚飯，有什么直接談什么就是了。
池染看了看時間，也不管白老是什么計劃直接拉開主題，雖說這位老人家對宴會上的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仔細觀察還是會發現一點點倪端。
老人家從見到她到現在，臉上一直都是慍怒的表情，就連眼眸深處都藏著責怪的意思。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她主動站出來，點出產品不是他們席氏的，恐怕白老還不用這么早告老還鄉。
一切都是因她，所以白老責怪，也是情理之中。
白老還想繼續喝茶，池染拿過他的茶杯，給他倒了一杯開白水，想了想走到門口，讓過往的服務員送來醒酒湯。
回到座位坐下，她敬了白老一杯溫開水，抱歉說，“不管怎么說，宴會上的事確確實實是我欠考慮了，我在這里向您賠不是。”
“不是說都過去了嗎？點菜點菜，不要說別的。”白老揮著手，真的像極了一個喝醉了的人。
池染有些擔心，小聲問他，“白老，你剛才喝了酒了？”
白老搖搖頭，臉頰比之前還要紅暈幾分。
池染凝視桌子旁邊的熏香，房間里面除了茶就是熏香，白老不是喝了酒的話，就是熏香的問題了。
她起身熄滅熏香，順便開了房間內的空調，這次沒有馬上坐回到位置上，而是遠遠地觀察白老。
這位老人家讓她想起了席老，也不知道盤山路一事之后，他人現在在哪。
席老一直都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不知道離開席家之后，他習不習慣。
“池總監，這是你叫的醒酒湯？你喝了酒了？”
耳邊傳來白老的聲音，池染回過神看到桌上的醒酒湯，對老人家點點頭。
白老冷冷嘲笑，“我們都沒有喝酒，你點醒酒湯做什么，我讓你點菜點菜，這都什么時候了，吃宵夜都不嫌早了。”
“白老，酒店現在客人多，他們還沒來得及上菜，是我讓他們先上這兩樣開胃菜的。”池染把醒酒湯推至他面前，微笑示意他喝下去。
白老確實是喝太多醉了，迷迷糊糊地聽了池染的話喝下一碗醒酒湯。
“你也喝，不能我一個人獨享。”
喝醉的白老竟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池染有些無語。
她沒有爭執，喝下另一碗醒酒湯，看到白老滿意的眼神池染掃碼點菜，或許老人家確實是想認識認識她，閑聊解悶，那她就繼續留下來陪陪他吧。
池染這么想著便點了幾樣小菜，順便點了一份湯。
等待上菜的時候，白老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去，看樣子人已經恢復清醒了。
池染剛想繼續剛才的話題，聽到他說，“丫頭啊，你不應該在宴會上承認產品的出處，你應該考慮考慮我們幾個老古董一把年紀了，沒辦法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折騰。”
池染抿唇不語，她在思考怎么跟老人說清楚。
“承認那個高端的產品是你們席氏的，獎金你們拿，名聲你們拿，何樂而不為呢？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白老喝了一口白開水，又繼續說，每一句都是譴責池染的不懂事不識時務，譴責池染太過古板不懂變通。
池染聽著，最后等他說完之后嘆氣說，“不是就不是，我不能夠把不是當成是，這是良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