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感謝地話，但是話到嘴邊覺得有點生分，便索性什么都不說。
李冰給她擦眼淚，輕聲安慰，“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記住你還有一個姐姐。”
小雪猛地點頭，眼淚唰唰落下流得更猛，最后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傷痛，撲到李冰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黑夜過半的時候，池染一身疲憊地從工廠車間走出來，跟她一起的還有助理和一個程序員。
三人來到停車的地方時，程序員又強調說，“池總監，我還是那句話，最好能夠找到人設計一套虛擬的系統。”
池染點點頭。
這幾天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但是去哪里找能夠設計系統的人，先不說程序復雜，就是怎么處理設備自帶的排斥性就是個問題。
這些字母數字的東西，竟然也像血液那樣需要相同血型才能匹配，她是聞所未聞。
她看向一旁的助理，加班到現在助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池染想知道他對此事是不是有另外的看法。
“我先送你回去吧，池總監，時間太晚了有什么休息好再說。”
助理拉開車門讓池染上車。
程序員伸著懶腰，嘆氣，“行吧，意見我提了，至于你們怎么處理那是你們的事，那個明天我休息，會有另外的程序員過來協助你們，到時問廠長要人就行。”
池染點點頭，讓他回去早點休息。
程序員離開，池染他們也上了車，不過助理并沒有著急開車走。
池染好奇，問他，“不打算回去？”
“下午接到你通知加班的時候，席副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程序的問題讓工程師這邊解決，要給他們壓力。”
助理這話有點不負責任的意思，池染疑惑席御晨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沒有馬上問助理，而且靜靜地看著前方。
那里是車間的方向，按生產計劃，今天白天下班前，會完成一個大客戶的訂單。
只是到現在，那份訂單的數量還完成不到一半。
如果外界知道設備有問題，客戶要么催單，要么退單。
不管是哪樣，他們席氏都承受不起損失。
“你怎么回復他？”池染問。
“我沒答應，然后席副總說你有辦法。”
助理扭頭看她，神情非常嚴肅，似乎池染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一樣。
池染勾唇微笑，“席副總說我有辦法？有什么辦法。”
“池總監，你我都知道，程序這塊黑客比任何一個程序員都要優秀，為什么你不讓黑客解決？”
這是質問。
就像她剛開始接管席氏的時候，助理也是發出這種非常不信任的警惕的質問。
池染搖頭嘆氣，“我如果說不認識什么黑客，你信嗎？”
“我應該相信嗎？”
助理側身正面面對她，“發布會上的事我一直以為是龍家出手，但現在想想是池總監背后的黑客。”
池染皺緊眉頭，她是認識黑客，但那是她的孩子。
她不愿池小七這么早接觸大人之間的糾葛中，孩子就應該過天真無邪的童年，而不是參與到大人們的勾心斗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