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文深看著席老，“程明珠失聯，我們該怎么辦。”
“西白利亞那邊什么情況。”席老更關系那邊的事情。
文深吸了一口氣說，“介入的勢力太多，我們不幸暴露。”
席老責備地罵了一句，端起茶杯小口品著沒再說話。
茶壺的茶涼了，文深重新燒水。
一壺茶泡好，他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文深打開郵箱，看了眼立即笑了起來。
“席老，老天都在幫你啊。”
文深把手機上的信息發給他。
席老看完信息，臉上的陰郁立即消失不見。
他連連點了頭，“文深，文家的事在我看來其實不難，不過，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還是......”
席老把玩著茶杯，一臉耐人尋味。
兩人是老熟人了，文深怎么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文深凝視了席老十多分鐘，撥打電話吩咐說，“池染什么時候手術，想辦法換成我們的人主刀。”
話說完再次先掛斷通話，文深討好般說，“席老，幫忙的事情可以等幾天，池小姐那邊手術成功后再回復我答不答應。”
席老呵呵笑，主動給他倒茶。
“這可使不得啊席老，你這是折煞我啊。”文深趕緊拒絕被席老推開，一臉茫然問，“席老不會生氣了吧。”
席老擺擺手倒了茶后重新坐下，“我身邊能夠信任的人不多，能夠用的人也不多，文深，你應該懂我這個孤獨老人的難處。”
文深遲疑了下，點點頭。
東川市郊外某個村莊里面，一棟距離村莊有段距離的民房傳出陣陣慘叫聲。
村民們經過那里都會加快腳步離開。
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幾天，不過沒有人有膽量過去打探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慘叫聲有傳來，村民趕緊關門關窗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民房門前停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小車，熟悉東川市的人如果在這里，一定認出這是武館的車。
“啊......”
突然一聲比之前還要悲慘的慘叫聲傳出來，席伊伊微微蹙眉。
她四周觀察，發現有人小跑著離開，心里很不是滋味。
席伊伊快步走進房間，徑直來到被綁在圓柱子上的黃全明滿前，沉聲問，“還不愿說出來？”
黃全明再次沉默不語。
“行，不說都可以，本姑奶奶想要調查一個人，實在沒必要跟你浪費時間。”
席伊伊看了眼沒有那么適應的黃全明，微微問，“到底說不說，嘴硬沒有好果子吃。”
黃全明想開口說，可是這件事過于復雜，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武館的人又一次揚起鞭子要抽下去，黃全明馬上睜開眼，沙啞說，“我只負責破壞設備的系統，其他我真不知道。”
席伊伊露出一味嘲諷，對武館的人點點頭。
鞭子落下，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坐在車上的無心眉頭緊鎖，盯著屏幕幾分鐘后，摸了摸耳機說，“這樣下去，對她的心智不好，席總想她過普通人的生活。”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無心皺著的眉頭更加擰在一起。
她沉聲說，“設備廠突然修整好程序，這件事不簡單，要深入調查嗎？”
話剛說完，無心臉色漲紅，惱怒質問，“這么說，他也是你的人？”
屏幕里黃全明吐血暈了過去，無心下車快步走進房間，阻止手下用冷水喚醒黃全明。
等那邊說完之后，無心冷笑，“既然這樣，我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
說完無心掛斷通話，檢查了黃全明的呼吸之后吩咐手下送到醫院。
幾人愣住，不解地看著她。
席伊伊擰眉，“師姐，為什么送醫院。”
“我們是調查設備廠幕后的人，不是要人命。”
無心看著眾人，強調說，“不要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不要把好不容易的安寧給毀了。”
幾個年長的手下面色劇變，慚愧地低下頭。
確實，他們骨子里還沒有忘卻那份冷血無情。
雖然人走在了正道上，但是內心的惡還在。
“送醫院吧，弄個什么理由搪塞過去。”無心說完拉上席伊伊的手往外走。
兩人上車后離開，席伊伊一直不說話，快到醫院的時候才情輕聲問，“師姐，你不怕黃全明反過來告我們嗎？”
“他要還想找罪受就告唄。”
無心下車，從后備箱提了水果和一束花，對她點頭示意她拿上去給池染。
席伊伊接過東西，又問，“如果他背后的勢力要他這么做呢？”
無心抿唇，席伊伊似乎沒打算給黃全明留后路。
他們不是殺手了，這樣審問黃全明已經冒險了。
如果再要了他的命，所有人都要承受法律懲罰。
無心拍拍她腦袋，“不說這件事了，快上去陪你媽咪吧。”
席伊伊心有不甘地走進醫院，黃全明不是幕后黑手，這次送黃全明去醫院，對方肯定知道他們心慈手軟。
席伊伊想起池琛的提醒，停下腳轉身看著離開的車，咬了咬牙撥通電話。
那邊接通后，她問，“人送哪家醫院了？”
得到回復之后點頭說，“我知道了，好好照顧他，不要鬧出人命。”
此時的天開始暗下來，似乎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席伊伊背著兩手現在走廊的窗邊，遠處就是黃全明所在的那家醫院。
她雙拳握緊，眼神緊緊地盯著豆大的雨打在窗臺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突然，電梯響了一聲。
她沒有回頭看，而是翻出一個久為使用的號碼撥打過去，“幫我處理一個人。”
那邊回答之后，她又說，“行，錢我轉給你，不過我不想任何人查到我頭上，是任何人......行，資料我去填。”
黃全明不能留，即便留也要問出點什么來。
席伊伊轉身打算回病房，看到現在身后的席御宸，她眉頭一皺，不悅席御宸偷聽她講電話。
席御宸不說話，平靜地看著女兒，但是內心在掙扎。
“爹地，席伊伊邊開口邊向他走去，“今天公司不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