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異界:厭戰魔王想要不戰而勝 > 第178章 畫大餅
  至于第二個所謂的豐厚條件,更是堪稱畫大餅屆的典范。

  盡管赫拉克雷王國立國至今已經數百年,但是在這漫長的歷史之中受封親王的貴族也是屈指可數,這些人要么是王室的絕對死忠,頭銜與封號對于他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要么是在某一次的人魔大戰之中立下了莫大的功勞,在死后才會被追贈一個名譽親王的頭銜,且這頭銜是不可世襲的。

  王國律法之中寫的清楚明白,親王是有自己建國的權利的,盡管地盤不會太大而且必定會成為赫拉克雷王國的附屬國,但是自己當土皇帝總是好過當別人的狗。

  可惜那些被封為親王的王室死忠根本沒有獨立建國的心思,至于棺材里極盡哀榮的尸體更不可能千里迢迢地來到王國邊境畫地建國,這也就讓親王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虛銜,大家都知道有這么回事,但是誰要是把封爵建國這件事當真了,那才是貽笑大方。

  可若是將親王的頭銜封給西北兩位實權公爵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這兩位是真的有本事獨立建國,盡管他們的領地面積無法與國王領相比,但是產出的糧食和鐵這種戰略物資已經足夠他們內部完成循環了。

  但是這時候邏輯就又回到了國王的底線上,如果兩位公爵受封,那么他們一定承認赫拉克雷王國作為人類唯一政權的合法性這個前提,可是王國要是合法,那這兩個小國算什么?

  當然是算非法!

  即使是附屬國和宗主國的關系也不行,在這個誰火球大誰說話好使的世界,宗主國說你非法那就是非法,別的都沒有用。既然都非法了,那想什么時候打一架還不是王國一方說了算?

  所以莫頓才覺得國王開出的底線和條件完全就是一張無法出現在真實世界的大餅,而且這張大餅就連自己都看得明白,對方兩個勢如破竹的叛逆不可能看不明白。

  國王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其實根本不想和談?存在這種可能,身為一國之君,盡管分封出去的土地很多,但是手中依然掌握著王國超過半數的土地。

  假以時日,這片大地將會爆發出難以估量的戰爭潛力,屆時渴望著速戰速決的叛軍必定會失敗,這是所有有一定見識的人預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國王才想用這種玩笑一般的空頭支票將表面和談以及拖延時間兩個目的一次性完成,因為對方不是傻子,必然不會接受這兒戲一般的條件,而若是王國一方將這些條件傳播出去,那些只知道貴族老爺吧啦吧啦的平民勢必會認定西北聯軍是真正貪得無厭的叛軍,從而生出一股同仇敵愾的想法。

  屆時便是民心可用,等到軍隊集結完畢就會揭開虛偽的和談面具,打著“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對方就是不接受和談”的旗號掃平西北...

  等到那時,交戰狀態的兩方其中之一認為勇者站在他們這一邊,天命在我;另一邊則是將對方視為將王國拖進戰爭泥潭的瘋子,雙方到時候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若是這場戰爭曠日持久地打下去,國王軍毫無疑問會憑借著壓倒性的國力底蘊優勢將西北兩位公爵趕到深山老林里當野猴子。

  等到那時,兩位高舉反旗的公爵別說是占領國王的土地,恐怕四大公爵就要變成兩大公爵了。

  思緒暢通無阻,莫頓感覺自己已經參透了國王陛下的心思,那么自己這一趟和談之旅的關鍵就在于拖延時間和扯皮了...

  所謂的談判,說白了就是張大嘴巴漫天要價然后再一點點還嘴,但如今雙方站在自己的角度都有必勝的把握,恐怕到時候會有一次曠日持久的扯皮。

  又或者...莫頓將視線投向另一封密信,難道國王陛下還有別的意思?

  心念電轉,第二封密信的信封已經沿著邊緣被無形的力量精妙地裁剪掉了一條,內里的信紙隨著室內卷起的無名之風來到了莫頓的手中。

  [莫頓·多伊爾:

  大法師梅爾羅斯先生將隨你一同前去議和,若是拖延不成,你們以四敵二,務必強行奪回勇者。

  利奧波德·赫拉克雷]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一只隱形的怪物一般緩緩爬上莫頓的脊背,與上一封言辭親昵且懇切的密信不同,在這一封簡潔明了的密信之中,國王將自己心中所想表露無遺——劃定了人類貴族規矩的人類最大貴族,不想再按照規矩玩了。

  反復閱讀了幾遍之后,莫頓將信紙折好置于手心,隨后雙手合攏猛地抖動了一下,從此這封密信的知情人數便永遠停留在了三個。

  如棕熊般健壯的男人無力地堆坐在長椅上,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帶著堅定的信念站起身,看著北方緩緩自語道:“希望事情不要到那一步吧...”

  面色凝重的莫頓獨自來到了宅邸的地下室,打開一扇樸實的黑色木門,莫頓來到了他的武器庫,確切來說,這是多伊爾家族的武器庫。

  在這個外表看似有些簡陋的地下室之中,一件件鎧甲一柄柄武器就這樣沉眠在屬于它們自己的位置。

  這些鎧甲的款式長短不一,有的是騎士專用的重甲,有些則是突進之時穿著的半身甲,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皆為不反光的純黑色。

  武器也是從長槍到巨劍,凡是能夠在人類騎士身上見到的武器這里似乎都有著至少一把,對于莫頓來說,這里遠比家族的墓地更像寄托先祖靈魂的英靈殿。

  他抄起自己父親當年用過的一柄長劍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當年,自己的父親便是用這把古樸的長劍教會了自己第一個劍技。

  如今,自己也成為了父親,可是卻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莫頓將長劍從武器架上摘下,插在了自己的腰間,祈求著父親的庇護。希望此行一路順利,即使不順,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成功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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