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魚確實有這個想法,因為她并不信任銘朗。
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就變了卦,丟下楚故淵一個人自生自滅,或是直接對他動手,要了他的性命,這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不過,這一想法,沈池魚可不敢明說,怕會惹惱了銘朗。
絞盡腦汁的,正想著該如何應對時。
銘朗卻已經看穿了沈池魚的心思,直接開口來了句,“你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是絕對不會食言的。”
他的臉上不喜不悲,已然恢復了平靜。
沈池魚望著他,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
卻沒想到,他的臉上,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于情緒上的波瀾。
他這是怎么了?
沈池魚莫名的察覺到了,銘朗似乎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他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于是,干脆她也不再去想了。
畢竟,就算是銘朗賭咒發誓,她也并不會相信,他真的會言出必行。
可他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她還不肯放下手里的匕首,勢必就又會引起他的不滿。
到時候,萬一他因為這個,改變了想法,不愿意去醫院了怎么辦?
她有這個時間同他耗,可楚故淵他耗不起了啊!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池魚知道,她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要知道,楚故淵現在已然失去了意識,每多過一分鐘,就是多了不止一分的危險啊!
想到這,即便是沈池魚仍舊是不愿相信銘朗,卻也只能賭上一把,將匕首從心臟處拿了下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留了一個后手,并未將匕首收進匕首鞘內,而是緊緊的握在手中,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銘朗的一舉一動。
沈池魚的小動作,被銘朗盡收眼底。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沈池魚如此做是在防著他。
她就這么不肯相信我嗎?
銘朗苦笑,卻也沒有拆穿沈池魚的小心思。
等到以后,只有他和她在一起了,她總會看到他的好的。
銘朗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如此心情才算好了一些,對著沈池魚淡淡一笑說了句,“我們走吧。”便一把將已經失去意識,癱倒在椅子上的楚故淵給拽了起來。
那力度和手法,壓根兒就沒有顧及楚故淵的死活。
沈池魚見了,眉頭一蹙,十分的不滿,卻又不敢直說,只能走上前去,故作淡定的對著銘朗說了句,“失去意識的人很重的,我幫你一起抬著他出去吧。”便要伸手去扶楚故淵。
可不曾想,即便是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措詞,卻還是引起了銘朗的不滿。
就見,他一把將楚故淵扥到了一邊,躲開了沈池魚伸過來的手,隨后冷著臉開口道:“不用!我不喜歡你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有接觸!”
眼看著銘朗黑了臉,沈池魚心里即便是再不滿,再擔心楚故淵,卻也不敢多言,繼續堅持了。
畢竟,現在楚故淵的生死,可是牢牢的被銘朗所掌控著。
沈池魚選擇了隱忍,沒有多言,只是應了聲,“好。”后默默地收回了,剛伸出去準備扶楚故淵的手。
可殊不知,她的這一舉動,卻讓銘朗更加不滿了。
他冷哼著,看著沈池魚譏諷道:“沈池魚,你為了這么個男人,可真是聽話的很啊!是不是為了他,我讓你去死,你也會乖乖聽話啊!”
銘朗這人果然是陰晴不定的很!
沈池魚心里默默的想著,表面上卻是一副委屈模樣,抿了抿嘴。
“明明是你說的,不喜歡我同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有接觸,我這才把手給收了回來的!現在你倒是先和我發起脾氣了!”
“再說了!我想幫你一起扶著,不也是怕你一個人扶會累到嗎?”
銘朗心里明鏡似的知道,沈池魚是在狡辯,是在同他演戲。
可看到她眼圈通紅,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委屈模樣。
他卻還是忍不住心軟,忍不住想要開口安慰她別難過。
看來,他還真的是被沈池魚給拿捏住了!
銘朗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算了,不管是因為什么,只要你以后同我好好的在一起,我都可以不同你計較。”
沈池魚其實也是沒有想到,銘朗竟然能對她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即便是如此,她對他,也沒有哪怕一絲絲的同情與好感,有的只是滿滿的憎恨與厭惡。
她其實很想告訴他,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好,希望她過得幸福,而不是像他這樣,如此的極端,一定要強行的將人留在身邊。
可她沒有這么做,因為她知道,依著銘朗的性格,即便是她說破了大天來,他也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的。
如此的話,她又何苦還要浪費時間呢?
沈池魚就這樣沉默著,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她怕多說多錯,怕到時候,銘朗會因為她說了什么話,突然就又發起了脾氣。
“走吧,跟緊我,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銘朗又說了一句,拽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楚故淵,便走出了房間。
沈池魚見狀,趕忙小跑著跟了上去,雖然對銘朗如此暴力的拖拽,本就已經傷的很嚴重的楚故淵十分不滿,卻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禱著,希望一切順利,希望他能挺過去。
就這樣,沈池魚滿心擔憂的,跟在銘朗身后,順著狹長的地下室通道,一路向后走去。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左右,狹長的地下室通道前,突然傳來了一道光亮。
“到了,前面就是地下室的另一個出口了,從那里出去,我們就能離開這里,去到地面上了。”
銘朗回頭對沈池魚說完話,便繼續拖著楚故淵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一面墻壁的盡頭,這才停了下來,抬頭向頭頂處望去。
沈池魚快步跟上前去,學著銘朗的樣子,抬起頭向頭頂處望去。
這才發現,原來地下室的另一個出口,竟是在墻壁之上。
四下看了一眼,這周圍并沒有梯子之類的,能夠供人攀爬的地方。
沈池魚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頭。
雖說這出口距離地面只有一米多高,想攀爬上去也并不會很吃力。
她和銘朗想要出去,倒也不難。
可楚故淵他怎么辦?
他失去了意識,是根本無法自行攀爬上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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