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楚老爺子和楚故淵三人聞言,均是一臉的激動,異口同聲的開口問道:“在哪?”
顧清其實也只是猜測,抿了抿嘴,怕猜錯了,會令三人失望,趕忙找補了一句,“我也只是猜測...不一定...銘朗他不一定真的就在那...”
說完后,他頓了頓,這才在三人焦急的目光中,繼續開口道:“我記得銘朗曾經同我說過,他母親去世之前,給他留下了一個莊園,因為那時他年紀還很小,于是便沒有過戶到他的身上。”
楚故淵聽后眉頭微蹙,盯著顧清開口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銘朗他很有可能,一直都沒有將他過世母親的莊園,過戶到他自己的身上?”
“沒錯。”顧清點了點頭,隨后補充道:“不是可能,是我可以確定,他一直都沒有將他過世母親的莊園,過戶到他自己的身上,因為他之前同我說過,這樣的話,他就能夠幻想著,他的母親只是遠行,并沒有死去。”
楚故淵在聽到顧清的回答后,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喜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銘朗他極有可能,就躲在那個莊園里面?”
“嗯。”顧清點了點頭,“不過,我也只是猜測,并不是很確定。”
雖然他有預感,銘朗一定是帶著沈池魚躲在那里。
可是世事總有萬一不是嗎?
如果眾人滿懷著希望,最后卻發現,銘朗和沈池魚根本不在。
到時候豈不就是應了那句老話,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嗎?
“在不在,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顧老爺子沉聲開了口,隨后側頭對著許興昌吩咐了句,“去查一下,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是。”許興昌點了點頭,說了句,“老爺子放心,我這就去查。”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病房。
伴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沉默著的楚老爺子也開了口,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去派幾個人,調查一下銘朗那個混球,是不是真...”
楚老爺子想的是,多派些人過去調查,這樣進度能快一些。
可他這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顧老爺子應聲給打斷了。
“不用再派人過去了,小許他一個人去就夠用了。”
楚老爺子聞言眉頭一皺,擔憂開口道:“他一個人行嗎?”
“一個人行嗎?”顧老爺子翻了個白眼,“老楚,小許在當我司機之前,那可是特種里,最優秀的偵查員,別說是調查這點兒事了,就是調查一個軍隊的動向,他一個人都是絕對沒問題的!”
“那你不早說!”楚老爺子聽聞,顧老爺子對許興昌,竟有著如此高的評價,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也翻了個白眼,回懟了一句,“你這性子還是和從前一樣,說話都不說全了,讓人聽了干著急!”
“我說話說不全?”顧老爺子不甘示弱的撇了撇嘴,“明明是你自己性子急,每次都不等人把話說完,就急著搶話!”
“我搶話?”楚老爺子用手指著自己,“我什么時候搶話了!明明是你,永遠都是說話說一半!”
“是你性子急!”
“是你說話說一半!”
“是你!”
“是你!”
“咋滴!我說是你就是你!不服比劃比劃!”
“比劃比劃就比劃比劃,就怕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
“你才老胳膊老腿的呢!走走走,咱現在就出去比劃比劃!”
“走走走!我今天非打得你求饒不可!”
...
眼看著,顧老爺子和楚老爺子兩位老人家,因著斗嘴越來越激動,最后都臉紅脖子粗的,開始擼胳膊挽袖子,叫囂著要出去比劃比劃。
顧清趕忙站出來,攔住了正準備出去比劃比劃的二人。
“楚老爺子!爺爺!你們二位這都多大年紀了,要我說還是別...”
顧清其實想說的是,兩位老人都這么大年紀了,可別真出去因為比劃比劃,最后受了傷了。
他也是好心,可誰曾想,這話都還沒說完,顧老爺子和楚老爺子,就異口同聲的打斷了他。
“說誰一大把年紀了!我身子棒著呢!”
顧老爺子更是用那只,沒有手上的手,猛的給了顧清一腦瓢,嘴里還沒好氣的罵了句,“臭小子!翅膀子硬了,敢說你爺爺一大把年紀了是不是?就算老頭子我上了些年紀了,那打你也是很夠用的!”
楚老爺子聞言,也是在一旁不住的點頭贊同道:“就是就是!老顧說得對!老頭子就算是上了點兒年紀,打你們這群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好家伙,這戰火怎么就燒到他身上了呢?
顧清欲哭無淚,卻也只能笑著討好道:“是是是,您二位說得對,是我...是我不好說錯話了,該打該打!”
本以為這樣,顧老爺子和楚老爺子,就不會再同他計較。
可沒想到,這兩位老人家,居然像是孩子斗氣一樣,各自將頭轉到了另一側,不肯搭理他了。
顧清心里這個苦啊...
可他能怎么辦?他只能繼續堆笑討好,說了一大通的好話,這才哄的顧老爺子和楚老爺子不再同他繼續斗氣。
這樣的一場鬧劇,終于收了場,倒也使得氣氛沉悶的病房,變得有了些許的生氣。
就這樣,顧老爺子和楚老爺子,又在病房里閑聊了一會兒,這才各自離開了病房,獨留下了顧清和楚故淵。
楚故淵是因為昏迷剛醒,躺在病床上渾身無力,不能離開。
可顧清卻不是,他其實是表示過,想要去送顧老爺子和楚老爺子的。
可是卻被兩位老人家給一口回絕了,并表示,“哪那么矯情,又不是老的走不動路了,還要人送來送去的。”
顧清無奈,知道說不過兩位老人家,便也只能認命的,將人送到了病房門口,隨后便又回到了楚故淵的病床前。
見他一臉愁容的模樣,顧清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后開口勸慰道:“楚故淵,你也別太擔心了,許叔他已經過去調查了,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楚故淵抿了抿嘴,強迫自己對著顧清露出一抹笑意。
“我知道,我沒事,我就是...就是怕池魚她...”
話說到一半,楚故淵就說不下去了。
都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可他在想到沈池魚,此刻被銘朗那個瘋子給囚禁著,不知道正經受著怎樣的折磨,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就連聲音都變得哽咽了起來。
顧清見了不免也有些動容,再次開口寬慰道:“沈池魚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嗯,一定...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楚故淵默默的重復了一遍,顧清寬慰他的話。
就這樣,病房中的氣氛,再次變得沉悶起來。
顧清無奈,知道勸也沒有用,只能再次替楚故淵做了個身體檢查,確認沒有什么大礙后,這才說了句,“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查房了,有什么事的話,就按你手邊的呼叫鈴,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而后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一時間就只剩下了楚故淵。
他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心中默默的祈禱著,求老天保佑沈池魚,一定要平安無事,完好無損的回到他的身邊。
隨后,就這樣過了不知道有多久,許是身子實在是太過虛弱,這才不知不覺間緩緩合上了雙眼,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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