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這天,泠江晴轉陰,天空被云遮蓋的灰蒙蒙的,風帶了點刺骨的寒意。
剛過年回來,校園里頭一派的青春洋溢,學生們的精神都很好,年輕的面容揚著笑意。
距早讀下課前的幾分鐘,殷初被江萍單獨叫去了辦公室。
早讀下課鈴聲響起,過了會兒,便放了殷初離開。
殷初從辦公室門口出來,結果沒走幾步,突然被人抓住手臂往旁邊拉去。
他拉著她往上走,走到樓梯與天臺的交接處,那里有個小空間,天臺的門被關的緊緊的,這里便不會有人來。
殷初被陸銘弋圈在墻邊,熟悉俊逸的面容入眼,殷初高興的雙手摟過他脖頸。
她今早在家吃的早餐,吃完后就自己一個人來了學校,也就一直沒見到他。
今天開學第一天,學校照例把上學期期末成績公布了出來,樓下公告欄上分別貼出了高二文理科的前一百名。
這是她第一次那么積極的擠進人群里去看榜單。漂亮的眼睛睜得滾圓,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從頭到尾的看。
她成績穩定,依舊在榜首,拉了第二名幾十來分。有人認出她,不吝嗇地夸贊著她。
她心不在焉地應著,眼神卻一直在尋著什么。
弄的旁邊說話的人一愣一愣的。
她名字不就是上面第一個嗎?她不看那看什么呢?
直到終于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愉悅瞬間爬上眉梢,她抿著唇卻不受控制的揚起了唇角。
“你好聰明啊,考了第九十九名呢。”她摟著他脖頸,興奮的輕跳了兩下,隨后伸出了一根手指擺出了九的數字。
她眼睛亮亮的,看他看的心花怒放。
九十九名在高二理科榜上處在倒數第二的位置,不算是特別好看的位置,如果心高氣傲一些的人可能不會太樂意。
覺得學校這樣是對他的公開處刑。
但殷初完全不會這樣覺得。
她覺得他好棒,他好厲害。
她認認真真的把他成績都看了一遍,上學期時間不夠,她就只給他補了理科的知識點。
至于語文與英語,這兩科主要靠的是積累,她沒把握那點時間能回報給他多少,所以基本沒管。
而且陸銘弋這人其實蠻懶的,之前理科大題不樂意寫,文科性質的試卷就更不用說了,分數低的很難看。
可許是考前殷初讓他好好考試的話起了作用,這兩科他應該是有認真對待的,能寫的應該都有寫。
雖然依舊離及格還有些距離,但已經很好了。
她特別容易滿足,他聽了她的話,還一下子從倒數變成了年級九十九。
這讓她怎么能不開心!
陸銘弋聞聲挑眉,他其實沒太在意,習慣性的忽略了成績對他的影響。
今早也沒去看,只遠遠瞄了眼自家女朋友的成績就走了。
如今會拉她到這里也純屬是想她想的。
他滿腦子壞事,結果她跟他談成績。
“這么高興吶?”他不由說,語氣調侃。
殷初點頭如搗蒜,每點一下下巴就會藏進自己的厚外套里。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半晌輕微瞇起了眼。
他輕聲問她,“嘴巴上涂了什么?”
殷初的唇不是傳統審美的櫻桃小嘴,而是偏飽滿,上唇有小小的唇珠在,他吻她時,總不住輕咬。
軟糯糯的,像沾了會讓人上癮的糖霜。
她自帶很溫柔的唇色,如今要更偏紅了些,還有一點兒亮油在,亮晶晶的嘴巴子,顯得更為飽滿紅潤。
想親。
殷初聞聲下意識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有一點輕黏,她眨眼想了會兒。
開口解釋道,“我涂了唇膏。”
泠江的天氣飄忽不定,如今便是又干燥又冷,今早走之前孟云玫給了她支唇膏,她便用了。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陸銘弋的想法其實挺跳脫的,她總會傻傻的不太理解后又認認真真的回答。
像乖乖聽講的小學生。
于是當陸銘弋不懷好意地說出那句“我也想涂”時,殷初純潔的點頭應好。
她笑得乖乖的,“好啊,我放在了教室里邊。”
她說完就想去給他拿,結果下一刻他卻猝然低下了頭。
溫熱鋪散在她裸露出來的頸間,她有些癢的瑟縮了下脖子。
他在她耳邊低吟,笑聲有些啞,“不用。”
“眼前不是有現成的嗎?”
殷初微張了唇,還沒明白過來時,他已然又親上了她。
他指尖輕頂著她下巴,讓她仰起了臉與他緊緊貼合,舌尖掠奪著她香甜的口腔,寸寸深入又步步抽離,像上了癮的囚徒。
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舌頭,開始廝磨著她的唇瓣,舔著咬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好像真的就是要涂她的唇膏一樣。
殷初感覺到了,臉頰連帶著脖子耳朵全紅了個通透。
好色.情啊。
殷初腦子第一次蹦出了這個詞,是他帶給她的感官。
較為年幼的殷初其實不太喜歡太過于涉及性的詞匯,總會下意識的皺起眉,覺得惡心又可怖。
太近了,那到達了一個她無法理解與想象的地步。
但他帶來的,她卻絲毫不生厭。
她真的,很喜歡他。
于是她默默承受,帶著所有少女的羞怯與喜愛。
他親了她許久,久到下面的樓梯開始間斷性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與嬉笑聲。
吃完早餐的學生陸續回來了,離上課便也不遠了。
于是陸銘弋饜足的抽離,他的唇瓣也變得亮晶晶的了。
殷初咬著唇,不知道該怎么看他。
他心情卻很好,吻完還不忘繼續調戲她。
他將她輕摟在懷里,兩人下身緊貼,上身開出一點空隙,他沉下眼看著她。
笑著問她:“寶寶的唇膏是什么味道的?”
她愣神的抬眼,眼角染了紅的杏眼落進他瞳孔中,不解他問這個干什么。
他狡黠的在她眼前彎了眼,乖戾的氣質一涌而上,他直勾勾的望著她。
而后不等她說話自個便又不要臉的繼續道,“哦…”他拉長音,低著聲把話說完,“寶寶的唇膏是草莓味的啊。”
??!!
什么啊。
殷初下一刻便不管不顧的把自己的臉埋在了他身上。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像是脫了水的魚,瘋狂喘息著最后那點稀薄的空氣。
要不然她真的就要徹底淪陷在他放浪形骸的戲謔中了。
她雙手緊摟著他勁瘦的腰,閉眼沉息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許久卻自顧地彎起了唇瓣。
怎么辦吶。
色授魂與,可她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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