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婦女急的一咬牙,看著我道:“陳,啊不,小安是吧,姨我就相你一次,要不你就跟我去我家一趟看看?”
看她那表情,完全是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
我就更加郁悶的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找其他人吧,我也沒時間去你家,明天還有人找我卜卦呢。”
我不想搭理她兒子事的同時,也吹捧了自己一下,抬抬自己身價。
“這...”婦女聞言更加急了,一個勁的求我,說她兒子可能活不成了啥的。
我姥姥不出馬了,她現在別無選擇,說什么我是她兒子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啥的。
我依然不為所動。
最后姥姥見這婦女都要跪下了似的,看著我說道:“小安啊,要不你就過去一趟看看?”
其實對于我個人來講,挺喜歡給人看事,接觸很多各種怪事,是我的興趣,但卻很討厭不信任我的人。
但姥姥都說話了,我也不想違背姥姥的意愿,說道:“那行吧,我姥姥都說了,我就親自跟你去一趟,你先告訴我你兒子怎么了?”
“那行,那太好了。”婦女聞言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道:“一兩句也說不清,小安啊,要不你現在就跟姨去我家行不,咱們路上說。”
“現在?”我看了眼時間,都四點多了,東北的天黑的很早,五點半就全黑了,她這也太心急了。
我讓她告訴我地址,明天上午我直接過去,然而婦女卻很著急,說她兒子性命要緊,怕出事,一分鐘都不想耽擱,祈求我現在就跟她過去。
姥姥看著我說道:“小安,你就去一趟吧,人命要緊。”
我看了眼何歡歡,無奈嘆口氣,又看向婦女道:“那行吧,現在就跟你走一趟。”
“哎,那太好了,太好了,現在咱就走吧。”婦女聞言,便拿著包要向外走。
“歡歡,你在家等我,明天我就回來了。”我跟何歡歡說完,還想把從郭美琪那聽到的話告訴姥姥,讓她護著點何歡歡。
但婦女著急的向外走,我就沒來得及。
“安哥,你先去吧,我在家等你。”何歡歡拍拍我肩膀,目光不舍。
“去吧小安,歡歡在家沒事,你別惦記。”姥姥對我揮揮手。
“好吧,那我先走了。”答應姥姥一聲后,我拿好看事的工具,就跟著婦女走出家門。
出了胡同門口后,我向客運站方向走去,卻被婦女拉著向另一側走。
我疑惑之下剛想問,就見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捷達小轎車,漆面反射亮光,好像剛買不久。
婦女呵呵笑道:“我這半年前剛買的車,咱坐車回鎮里啊。”
“恩。”我點點頭問道:“你貴姓?我怎么稱呼你?”
“呵呵。”婦女呵呵笑道:“我叫田玉蓉,你叫我田姨就行,我兒子姓徐,叫徐翔飛,哎。”
提到她兒子,田玉蓉又是露出哀傷嘆氣的愁人模樣。
上了捷達車副駕駛后,里面彌漫著中年婦女的獨有味道,不知是她身上的味,還是噴的香水,味道怪怪的,聞著卻略微興奮。
前方車面板上放著一張相框,里面正是田玉蓉和徐翔飛的合影,看他兒子年齡,應該是在十七八歲時候拍的。
但卻不見他爸爸。
“哎。”田玉蓉看著照片嘆扣氣道:“也不怕跟你說,我老公在我兒子上小學的時候就出意外死了,這么多年,為了我兒子,我是一直沒找男人。”
田玉蓉邊說邊啟動了汽車,聲音有些哽咽了,“哎,這么多年跟我兒子相依為命,他就是我的命根子和全部了,要是他在出點意外,我就,我就...”
“田姨,你別傷心。”我看著她好奇道:“現在你能跟我說說你兒子的狀況了嗎?我肯定會全力幫助他的。”
雖然田玉蓉不信任我,讓我比較反感,但現在知道她的家庭慘狀,又掉了眼淚,心就軟了下來。
“哎,嚴格來說啊,這件事得從三年前說起了,我真后悔四年前遇到你姥姥時候,沒聽你姥姥的話,否則現在我兒子沒準就不會這么嚴重。”田玉蓉聲音再次哽咽,看著車窗前遠處馬路,悠悠說道。
“三年前啊,我就感覺我兒子有點不對勁了,那時候他也沒這么嚴重,就是成天沒精打采的,一開始我也沒太當回事,就是單純的以為,他沒休息好呢,可是后來...”
根據田玉蓉描述,從起初的徐翔飛成天沒精打采,像沒睡醒一樣,后來發展到沉默寡言的程度,甚至有時候還一個人坐在床上自言自語,就像對著空氣說話一樣。
田玉蓉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但也沒往其他方面想,就是單純的以為徐翔飛得了抑郁癥呢,畢竟自言自語就是抑郁癥的表現之一。
可惜,田玉蓉領著徐翔飛看了很多家醫院,中西藥沒少吃并未見效,就這樣,在不斷求醫的路途中過去了一年多。
第二年后,徐翔飛的狀況卻越加糟糕,不但自言自語,整個人都瘦了很多,甚至精神恍惚的你跟他說話他都聽不到,就跟那癡呆兒似的。
田玉蓉為了兒子病情沒少找名醫大夫,錢沒少花,都去華連市大醫院了,卻依然沒用。
直到病情發展到第三年,徐翔飛幾乎是成了傻子,大部分時間,都坐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更是發展到了夢游的程度,一次晚上十二點多,田玉蓉跟著夢游的徐翔飛想要看看他去哪。
結果給她嚇夠嗆的是,徐翔飛竟然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天橋上要跳橋,幸虧及時阻止,否則就摔死了,這可給田玉蓉嚇完了。
自那以后,田玉蓉晚上把窗戶門全部鎖死,更是寸步不離的盯著他,但徐翔飛的狀況是一天比一天嚴重。
有時候大半夜的夢游起來,坐在鏡子前點上蠟燭,給自己化妝,還嘿嘿怪笑,嚇人倒怪的。
也正是那時候,田玉蓉才意識到,病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于是在親戚的建議下,她便開始四處找大仙給兒子看病。
“哎。”田玉蓉說到這里嘆口氣,“我本是個無神主義者,從不相信鬼啊神的,認為那些就是扯淡,什么大先生出馬仙的,也都是騙人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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