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一拍兩散 > 第475章:不準再離開我
    陳念仰著臉,心底的酸楚不斷的往上涌,充斥心房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日子努力緊繃住的弦,在這一刻繃到了極致。

    她咧開嘴,哭聲里夾著笑聲。

    沒辦法抱,她便踮起腳,湊上去主動的吻住他的嘴。

    她的吻很溫柔,不深入,卻一下又一下的吻著他的唇。

    這一下又一下的親吻,比得過任何一句話。

    徐晏清扣著她的手慢慢松下來,陳念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哽咽著說:“我把照片弄丟了,怎么辦?不過那支口紅還在,就是壞了。”

    她又說:“徐晏清,我沒忘記你說的話。”

    徐晏清的吻再次覆蓋上去,這一次不肯再放。

    洶涌而出的情潮將他淹沒,除了將她占有,深入。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么做,還能怎么做,來平復這股情緒,來填平自己內心。

    屋內,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天地之間,好似只剩下彼此。

    兩人嚴絲合縫,唇齒相依。

    明明已經這樣親密,已經沒有距離,可徐晏清依然覺得不夠,他舔著咬著她的耳朵,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

    陳念一遍遍的應。

    她會抱著他的臉,溫溫柔柔的親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不過很快就會被徐晏清占據主導,他總愛強勢壓著她,極盡索取。

    他牢牢的,緊緊桎梏著她,說:“不準再離開我。”

    屋外風雪加劇,屋內云雨不歇。

    ……

    這一次,兩人都用盡了情意。

    床頭的燈亮起來。

    陳念滿臉潮紅,發絲被汗水黏住,她半睜著眼,水眸瀲滟。

    嘴唇被吻的紅彤彤的。

    她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有點想睡覺,這大概是兩個多月以來,她第一次想要睡覺。

    徐晏清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后,轉過身,坐在床邊,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外賣。

    這個天氣,外賣都停了。

    附近那些夜宵店也都已經關門,但是這出租屋里沒有吃的東西,廚房的天然氣都停掉了。

    他回頭看了陳念一眼,說:“你先睡著,我出去一下。”

    陳念抓住他的手腕,“我已經餓過頭了,現在就想喝水。”過了兩秒,她又改了主意,“要不我們一塊出去找吃的?我餓的有點暈了。”

    她說著就坐了起來,一下來了精神。

    這個點,這樣的天氣,出去吃飯,應該會比較安全。

    徐晏清一把將她抱起來,“先洗個澡。”

    洗完澡,穿戴好。

    兩人出門的時候,快一點鐘了。

    風雨不停。

    徐晏清直接背著她出去,她撐著傘。

    大街上果然沒什么人,只有環衛工人在清掃馬路上的雪。

    路燈光,將兩人重疊的身影拉的很長。

    身后是長長一串徐晏清的腳印。

    陳念緊抱住他的脖子,充當他的圍巾,剛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他穿得少。

    北城的冬天很冷。

    他現在的穿著,在東源市也嫌冷。

    但出租屋里,也沒幾件衣服。

    陳念說:“我看到你跟湯院士的新聞了,你是不是故意給我看的?”

    徐晏清:“我找不到你的線索,只能讓你出來見我。”

    陳念側過臉看他,冷冽的風,讓他微微瞇著眼,鼻子和耳朵都有些泛紅。

    真好看啊。

    陳念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我想吃燒烤。”

    “好。”

    徐晏清背著她走了兩條街,才找到燒烤店。

    里面人還不少。

    陳念到了門口才下來,兩人一塊進去,找位置坐下來。

    陳念戴著口罩沒摘。

    她還是謹慎的,也怕會連累到周恪他們。

    她現在才真正了解到周恪的身份,他們所見的太平盛世,不過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在默默的守護著。

    陳念實在餓,一口氣點了不少。

    剛才洗澡的時候,徐晏清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勢,傷口都愈合結痂,但她瘦的挺厲害,這種東西還是少吃。

    徐晏清給她點了一份粥,化掉了一半她點的烤串。

    這邊還有炒菜,他翻來翻去,要了兩個素的,并要求老板少油少鹽,不要放太多作料。

    燒烤店里挺暖和的。

    陳念不但看到了徐晏清跟湯捷的新聞,也看到了徐振生的新聞。

    他的事兒,上了官方頻道。

    不過新聞里,并沒有提到徐漢義。

    但網上肯定有人會說,畢竟網民的嘴,不好堵。而且,這明顯也不準備堵嘴,要不然也不可能連官媒都一起上了。

    陳念點了酒,雖說不合適,但喝一點點沒什么關系。

    兩人坐在燈光下,看著彼此。

    陳念抿了一口米酒,有點兒甜。

    她眼周都紅潮還沒完全退散,雙眼水盈盈的,想了想,說:“在三角區跟你分開之后,是周恪救了我,后來也沒遇上什么危險的事兒。到了北城之后,我就被保護起來了,我現在住的地方挺安全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徐晏清有點聽出來她這話里的意思,她是還要回去,并不會待在他身邊。

    他默了一會,說:“我去了m國,身上的傷養的差不多后,就去了霍普教授那邊。這次是回來休假。”

    陳念沒想到,他直接就把出國進修的事兒提上了日程。

    也就是說,他還要回m國繼續進修。

    她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都輕描淡寫的將分開這兩多月的事兒揭了過去。

    受得苦,挨得疼,就兀自吞了下去。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半死不活。

    再見面,兩個人都好好的。

    這樣就足夠了。

    陳念露出一絲不快的神色,問:“船上拍的照片,你還在嗎?”

    對于那張照片丟失,陳念耿耿于懷了一路。

    她很想回去找,可條件不允許她去。

    她又不好給別人拖后腿。

    為此,她夜里偷偷哭了好幾次。

    她很喜歡那張照片,也很珍惜那張照片。

    再也拍不出第二張。

    徐晏清拿過旁邊的米酒,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溫聲問:“怎么丟的?”

    陳念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過了一會,徐晏清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兩張照片,把她的遞過去,“收好。”

    陳念眸光一亮,看到照片里的兩個人,眼睛不由的熱起來。

    船上那短短幾日的時光又涌現于腦海。

    想到他躲在衛生間里,壓抑著的咳嗽聲。

    她其實很想他的。

    她甚至都不敢問關于他的情況,她只想著,自己她還活著,那他就一定會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