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一品丹仙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辨析
  陸期和許珺無奈,只得返回上元堂交差。

  陸期道:“大奉行,那孫五是個脾性極爆的,我二人都按大奉行的吩咐告知了他原委,他卻不管不顧,非要硬闖,結果動起手來,不留神將他打傷,我二人也沒想到,反倒因此被許多人見了,都在為他打抱不平。”

  許珺道:“以前曾聽說丹師不擅斗法,孫五在丹師中又以不擅斗法而知名,我二人其實已經收著了,可誰知竟比想象中更差,實在是始料未及。”

  連叔皺眉問:“傷得如何?”

  陸期慚愧道:“不輕,也正因如此,才令大丹師憤怒,門下聽說孫五是個煉丹的材料,前年跟著大丹師學了一年煉丹,大丹師對他很是看重,生氣也在所難免。只是我二人已成眾矢之的,不敢再守著客舍了,只好回來復命,還請大奉行責罰。”

  許珺道:“接下來該當如何,還請大奉行示下,若是讓我等繼續下去,須得給個說法,這么不清不楚,他還會鬧,我與子期名不正言不順,極易引起他人誤解。最好給個手令,限制他出外,或者直接看押起來,別人也沒法說嘴。”

  沉默片刻,連叔搖頭道:“不可……你們也說了,名不正則言不順,諸位奉行都在看著……子魚出海未歸,孫五、薛仲和隨樾是他門下,越是如此,越須小心謹慎,不好留人口實。你們也不要硬守著客舍,在旁邊盯住就好,他若去私會薛仲、趙裳、蔡章他們,速來報與我知。”

  陸期道:“這一點大奉行可以放心,三天之內,他恐怕也下不了床榻,想走也不好走。若是那幾位行走去看他,我們會再攔阻,想必那幾位也沒他那么大膽子。”

  許珺道:“他這也是居功自傲,旁人沒那么大功勞,也不會如此囂張。一個分神境高修,斗法卻如此稀松平常,除了那點破案的功勞外,又有什么可自傲的呢?”

  連叔不悅道:“莫要小看天下修士,你們兩個的修為雖然不弱,卻也算不得出眾,孫五或許是個特例,斗法強弱可再斟酌,但于丹道之上,卻極有天分。人各有長,若是讓你們去和孫五比試煉丹,你們又會如何?切不可因此而自滿。再者,孫五善于破案,這才是最合適的行走人選,此番若非做得太過,連我也要保他的,實在可惜了!”

  陸期和許珺唯唯而去,又回到客舍守著,卻怕再惹眾怒,沒敢太過于明目張膽,只是在吳升居住的客舍外尋了處所在盯著。

  此時的客舍之內,鐘離英守在門外,桑田無正在給吳升療傷。

  “你這個傷啊,沒傷到地方,既震了心肺,又不見血,白費力氣,還要以咳嗽來掩飾,不自然。我教你一個丹方,以少許鮮血煉制血丹,平日藏于氣海內,沒有任何影響,發力時以真元裹挾而出,絕無法分辨真偽。”

  吳升虛心請教:“我打聽過,當年您敗于公冶干那一戰,嘔血數升,也是這么來的?”

  桑田無搖頭:“哪有那么多血丹?那次比較關鍵,所以是真嘔,像今日這種小陣仗,就可以用到血丹了。”

  吳升衷心贊嘆:“虛虛實實,師伯當真了不起。”

  這是一門很有用的技巧,當下也顧不得旁的,先學了再說。

  血丹的材料就是自家的鮮血,以心肺之火熬煉半個時辰,煉成滾動的一團血丹,吳升試著噴出來,對面的白墻上頓時就是拳頭大一塊血漬,非常耐看且實用。

  學成之后,進入正題,吳升問:“今日我上堂之前,問過誰的話?他們是怎么說的?”

  桑田無道:“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感覺有古怪。今日諸奉行聚齊后,先叫彭厲進來,他說的話和之前沒有區別,無非還是當日苦心布置,將要拿下妖修時,妖修被飛龍子驚走。其后詢問飛龍子為何要這么做,飛龍子卻支支吾吾不肯作答,故此行文隨樾,要隨樾過來領人。結果當然是領人的孟金和被領的飛龍子一起失蹤。和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彭厲說,他感到其中多有蹊蹺,故此上報學宮,要求追查此事。”

  “甚么蹊蹺?”

  “其一,飛龍子事前似是有意為之,事后又故意不說,成心想要替那妖修遮掩。其二,孟金至新鄭接人時,言辭閃爍,說話不盡不實,當時已經引起他的疑心,只是沒想到竟然敢于中道失蹤。其三,他見隨樾時,已向隨樾道出其中的蹊蹺之處,隨樾卻聽不進他的良言,反而大包大攬,言稱此二人絕無問題。故此,他懷疑隨樾包庇門下,甚至有放縱妖修之嫌。”

  吳升沉思道:“他之前并沒有做過任何解釋,這個解釋倒是能彌補他之前的某些不通之處。之后呢?”

  桑田無道:“接著就是薛仲……”

  吳升問:“等等,孟金和飛龍子怎么說的?”

  桑田無道:“他們當時并沒有被傳上堂來。”

  吳升點了點頭:“師伯接著說。”

  桑田無道:“薛仲的說辭和之前一樣,一口咬定郢都之前便出現過妖修,且在郢都、隨城、九江、上蔡和揚州都出現過,故此你們各家都約定協同追查,調派得力門下負責,孟金和飛龍子便是隨樾為此派出的人手。”

  吳升嘆了口氣:“當時為了解釋飛龍子為何出現在新鄭、孟金接了人后為何沒了蹤影,就給他們插上了這個標簽,這也是隨樾一再保證他二人忠心耿耿的結果,誰知這兩人竟然投敵,當真失誤。隨樾誤我!”

  桑田無道:“誰也想不到的。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怨天尤人,想想怎么補救。”

  吳升問:“見了孟金和飛龍子后,薛仲沒改口吧?”

  桑田無道:“孟金和飛龍子依舊沒上堂。只是肩吾問了一個問題,他們幾個行走協同查案,是誰定的辦法。薛仲當時說,是大家商議出來的,肩吾追問,是誰先提議,薛仲遲疑了許久,最后說,是他和你一起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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