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思以為,陳葉至少安慰自己幾句。
沒想到,他竟這般坦白。
腦子里又想起之前陳葉對自己的承諾,心頭苦澀難忍。
的確,是她勸他納妾的,這大夏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
可他明明說著信誓旦旦的話,卻轉頭就把小妾迎進門,陽奉陰違,擱誰能不氣?
陳葉知道趙思思在生氣,但他并沒過多解釋。
“我得去陪皎皎了,你這個做姐姐的,識體一些。”
“好!”
趙思思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掉淚。
心頭對陳葉恨死了,也恨自己。
恨自己被他之前的花言巧語蒙騙,失身又失心。
陳葉當然不是真去陪伶皎皎,現在對他來說,批量生產蓮花清瘟丸是首要大事。
一個人想成事,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
阜津瘟疫越發嚴重,銀子也有了,現在的情形對于陳葉來說。
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男人,當以事業為重,他說過,一定會讓趙思思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人人艷羨!
陳葉直接去工房,沒走兩步腦袋上碰挨了一彈子。
草!
誰特么偷襲我!
砰!
陳葉腦袋上又挨了下,鼓起一個大包。
“誰,讓老子抓住,打不死你!”陳葉坡口大罵,扭頭看見圍墻上貓著一個身影。
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手里拿著彈弓,正準備再給他來一下。
“張三、李四,抓住那小子!”陳葉把手一指。
“小少爺!”張三李四齊齊喊道。
那少年一看自己暴露了,轉頭沖下面說了句‘走’,跳下圍墻就跑了。
小少爺?
柳姨娘的兒子趙小富?
呵,他爹都沒來找他麻煩,他倒找來了。
還知道給自己姐姐出氣,這孩子倒也不是無可救藥。
張三李四杵在原地,用眼神詢問陳葉,追還是不追?
畢竟都是從趙家出來了,現在雖然已經和趙家劃清關系,可心頭都還記著情分的。
當年要不是趙家買了他們,他們早餓死了。
“算了,不過盯著那小子,我最近有筆大生意要做,別被這小子壞了我的好事。”
“是!”張三李四感激的看了陳葉一眼。
嘶……
陳葉摸了下額頭上兩個大包。
特么的一邊一個還挺對稱。
他這副模樣走進工房的時候把嫣兒和蓮兒都逗笑了,還是嫣兒知道心疼他,去拿了藥酒和帕子過來。
陳葉恰時吩咐道:“蓮兒,去陪你家姑娘吧。”
嫣兒給陳葉擦藥,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哭什么哭?先前打架那么厲害沒見你哭?”
“姑爺……”
嫣兒哭的更兇了。
邊哭邊道:“姑爺,我們小姐也是心氣高的女子,因為姑爺是你,小姐甘心為妾,可你卻這樣傷她的心。”
“她讓你納妾你就納,還納個妓子!”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嗎?”
陳葉頭更痛了。
以后府里絕對不能再添女人了,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哭,哭的他頭疼。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嫣兒,現在我說的話你要記住,我和伶皎皎只是交易而已,并不是真的成親。”
“但是為了思思的病情,這段時間我會冷落她。”
“啊?”嫣兒蒙了。
“思思的機體麻木了太久,需要一些情緒刺激,這段時間你看緊她,別讓她做傻事。”
“多抱她來院子里曬曬太陽,看看我和伶皎皎秀恩愛,沒準一受刺激就好了。”
嫣兒不可置信瞪大眼:“真的?”
陳葉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是醫者,相信我。”
“可姑爺你是獸醫……”
“人不也是動物?管他什么醫,能治好就行,趕緊回屋看著你家小姐去。”陳葉撿起帕子自己擦了擦額頭。
嫣兒開心的朝外頭跑去,陳葉趕緊補充說道:“記住,千萬別告訴你家小姐!”
等嫣兒一走,世界終于安靜了。
陳葉自個給額頭上涂了點藥酒。
這兩天,應該就會收到嚴玉卿的消息,他得趕緊把藥材配比算出來,需要進購哪些藥早做準備。
而且不能一次性買太多被人看出什么。
還得想端王壽宴準備什么祥瑞。
根據原主的記憶信息,這個端王是個狠角色。
在當今皇上還是皇子與眾多兄弟奪嫡的時候,呼聲最高的四皇子毅然請纓出征漠北,帶著軍隊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和漠北簽訂十年和平契約。
又率軍擊退遼鮮和東韓聯手的進攻,更一舉重創東韓。
所有人都以為四皇子會參與奪嫡,可他卻一直南征北戰,等到皇城奪嫡戲碼落幕才從邊關回來。
回來又立即交出兵權,領了個閑散王爺的端王名頭。
皇上做得也挺絕,怕人東山再起,居然沒給封地。
賜端王府于承天門外,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監視著。
陳葉揉了揉太陽穴,基本有了定論。
皇上做事這么絕,絕對會私底下想辦法把端王干掉,怎么會讓他現在還活著逍遙?
可此人偏偏還活著,必定不是個簡單角色。
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陳葉一輩子也不想和這種人沾上關系,現在只能想個折中的辦法。
既送上祥瑞,又不讓端王注意自己。
搞個什么祥瑞好呢?
陳葉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到了用晚膳都沒什么頭緒。
吃了飯準備再肝一肝,蓮兒較勁似的攔住他去路道:“姑爺,姑娘說夜已深,讓你莫要忘了洞房花燭。”
“姑爺?”陳葉停下腳步。
“你家姑娘讓你這么叫的?”
蓮兒點了點頭。
得,看在一千兩銀子的份上。
陳葉途徑趙思思的院子,往里頭看了眼,看到嫣兒在外頭撅著嘴,狠心一扭頭走了。
男人嘛,為了事業,總要和一些富婆逢場作戲的。
但是讓他失身,那絕對不可能。
陳葉進門就和伶皎皎敞開說道:“今晚我可以睡在這里頭,但是不會和你發生什么,咱們本來就是假成親。”
看到伶皎皎蓋頭都沒掀,姿勢還保持著之前的樣子,陳葉心頭有點慌。
根據俗禮,新娘確實要這么坐著等相公揭蓋頭。
電視里不是演過嗎?
一坐坐一天,有些新娘子餓的不行,丫鬟還會偷偷塞點吃食,但是絕對不能離開床沿,否則就是壞了規矩。
伶皎皎!
難不成等我給你揭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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