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兩個身影你來我往,打的難舍難分。
其中黑衣人身材纖細,臉上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冷艷的雙眸。
看得出她每招都收了劍鋒,一個回旋踢把展釗逼退之后大喝:“不想死就滾開!”
女人的聲音!
槽,完了完了呢!
絕對是柳紅纓找來了!
展釗虎口發麻,大致猜到此人身份。
換了之前,他可能不會拼盡全力,可現在不同。
陳葉的藥有神效,能有效控制瘟疫擴散,何況他還要替承天府研制天花和霍亂的藥,沈大人吩咐了,在藥研制出來之前。
陳葉絕不能死!
唰!
展釗揚了劍身,迎面朝黑衣人沖過去。
這次黑衣人沒有手下留情,只一招就把展釗胸前破開個大口子,再凌空借勢一躍,從天而降劍尖直指展釗心窩——
一套連招速度之快,陳葉砰拉開房門,大喝:“住手!”
黑衣人稍微閃神,展釗趁勢身體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擊。
陳葉抱歉的看向展釗,道:“你不是她的對手,退下吧。”
展釗眉頭沉了下,一躍從房頂上離開。
陳葉轉身,重新點亮書房油燈。
隨著黑衣人進門,一股子血腥氣被帶了進來,連屋里的溫度都下降了些。
回頭,他對上了一雙漂亮到讓人驚艷的丹鳳眼。
只是那雙眼冷冷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大將軍是來殺我嗎?”陳葉轉身落座。
反正逃是跳不掉了。
嗖,一封婚書落到陳葉跟前的書桌上。
婚書上還染了些血跡,正是陳葉九死一生從清河帶來的那封。
“這婚事,陳某已經退了,若將軍覺得有被冒犯,退婚之事,大可由將軍提出。”陳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算柳紅纓不是大胖子,是個絕色天仙。
這福分,他也無福消受啊!
“你怕我連累你?”
柳紅纓終于開口了。
她聲線清冷,帶著幾分孤傲,穿透力直擊人心。
陳葉心頭自是愧疚的,甚至不敢去看柳紅纓的眼睛。
搖頭說道:“雖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可將軍志在沙場,陳葉也只是個市儈商人,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何必因為一紙婚約捆在一起?”
“你不喜歡我?”柳紅纓言簡意賅。
“是。”
陳葉也不想和她多說,只想趕緊了結這場孽緣。
柳紅纓喉頭哽了哽,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可面對這般冷面無情的陳葉,她說不出口。
黑布蒙著臉,只剩上下起伏的胸腔出賣了她的情緒。
長時間的沉默,書房內氣氛詭異。
“將軍還是趕緊離開吧,你是為沙場而生的紅纓,不應受陳葉束縛,也不應受大夏束縛,你有實力活出自己的人生。”
陳葉打破尷尬,言外之意勸她別傻乎乎被皇帝老兒殺了。
柳紅纓當然知道這些。
她也知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是陳葉替她出的主意。
明明是他說,若兩情相悅,可以帶上她的未婚夫婿一起去漠北,他們在那里,沒有任何人可以管束,就是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大夏都行!
現在才知道……
陳葉所說的兩情相悅,并不是他們兩情相悅。
他小時候說過的話,那些承諾,他都忘了。
柳紅纓眼眶通紅。
最后不死心的問了句:“跟我去漠北。”
“恕難從命。”
開什么玩笑?
他好不容易在京都站穩腳跟,一只腳已經踏入了仕途!
跟她去漠北,趙思思怎么辦?
伶皎皎怎么辦?
突然,柳紅纓鏘寶劍出鞘。
劍尖把桌上那張婚書挑起,婚書在空中揚了下,下一秒就被一套劍花砍了個稀巴爛。
碎屑在二人頭頂上落下,有那么瞬間,像婚禮的禮炮。
陳葉如釋重負,心頭卻有種很強烈的痛感,大概是原主在難過吧。
嘶——
突然,陳葉胸口被劍柄點了兩下。
臥槽!他不能動了!
“你要干什么?”
“強扭的瓜不甜!”
不會想把他綁了去漠北吧?!
“強扭的瓜甜不甜,啃一口不就知道了?”柳紅纓一道掌風關了門,再二指一揚滅了油燈,輕輕一推就把陳葉推到了椅子上。
我去,此強非彼強啊!
“將軍慎重!”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吃虧的是你~唔~”
陳葉的嘴被兩片冰冷的唇瓣堵住了。
活了兩輩子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女人……
更可恥的是,這個姿勢,這個情形,他居然還有反應。
“將軍……”
“閉嘴。”
柳紅纓略帶粗糙的指尖在他脖子上點了下。
然后陳葉就不能說話了。
現在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讓他的感官更為靈敏,能感覺到柳紅纓也是第一次,連脫他的衣服都十分笨拙,她的身體很冷,很青澀……
兩人徹底結合的瞬間,她的指甲深深嵌進了他的后背。
陳葉不知道柳紅纓為什么這么做。
腦子已經不允許他去想了。
強烈的愉悅感讓他沖破禁制嘶吼一聲,他的身體也能動了,猛地抱住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女人壓下去,喪失了所有理智……
這一夜,就像做夢一樣。
要不是背上的傷口還疼,屋里凌亂一片,陳葉還以為自己真做夢了。
他愣在軟塌上半天沒回過神,因為腦子里全是昨晚的火熱畫面。
他和柳紅纓如干柴烈火一樣,從椅子上燒遍了書房每個角落。
那種感覺,陳葉前所未有。
甚至有些上癮。
啪!
“想什么呢草!”陳葉趕緊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昨晚自個被女人強了啊!
還特么擱這里回味?
還好柳紅纓吃完就走,沒應把他打包抗去漠北。
如今的形式,她來這里已是冒險,更不可能再在京都久待,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京都了。
和柳家的婚約。
應該是徹底了結了吧?
陳葉一邊收拾書房,一邊如此想著。
等他打開房門,發現展釗站在門口,他的胸口已經纏了繃帶,看自己的眼神比之前敬重不少。
陳葉眉頭一下沉了。
盯著展釗問道:“昨夜你一直在這里?”
展釗麥色臉上紅了些,點了下頭。
陳葉:……
不是讓你走嗎?
你還回來干什么?專門回來聽墻根?
“咳咳,我去搬救兵……”
“什么!?除了你還有別人?”陳葉頭皮發麻,這關乎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的臉面啊!
展釗趕忙解釋道:“都是皇城司暗衛,請陳公子放心,我們的嘴很嚴,此事絕對不會外傳。”
陳葉能說什么?
聽都被聽了。
還好后面自己拿回了主動權。
沒想到展釗居然是皇城司的人,怪不得武功這么好。
承天府作為皇城司下屬機構,配一兩名皇城司暗衛也是說得通的,只是不知展釗到底是哪一頭的。
算了不想了。
想太多沒用,自己現在不過是個誰都能捏死的小角色。
又何必去擔心到底哪個捏死自己呢?
陳葉用完飯就去了藥鋪。
把兩個藥方往柜臺上一搭。
“小六,趕緊給我備好。”
小六拿起藥方一看,指著上面一味藥材說道:“東家,一百斤爛橘子?還要爛到表皮發青的那種?”
這這是藥嗎?
陳葉點頭,這是青霉,用來培養青霉素菌的。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他可以買好的橘子來慢慢發霉,自己發出的霉可能更符合要求。
誰知,一旁正在給人問診的孫神醫站了起來。
“東家!你又偷我師父的方子?”
“喲呵,別告訴我青霉素也是你師父的方子!”陳葉忍不住好笑,死老頭藏著掖著,有秘方不拿出來。
翠姑已經查到孫神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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