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夏采衣巧兮笑兮,眼神朝陳葉看過來。
陳葉啞然失笑,自顧自吃吃飯,一邊吃一邊道:“世子就莫要說別人了,你不也是口味獨特嗎?”
“就喜歡吃別人碗里的,吃人家吃過的!”
“你……”
夏宏修一時竟無法反駁。
就算趙思思嫁人了,此等絕色要是不嘗上一口,他這口惡氣怎么出?
沒想到陳葉竟找上了夏采衣。
以為夏采衣就能護他周全?
簡直自掘墳墓!
夏宏修冷笑一聲,指尖彈出一道勁力,直接把陳葉的碗打破了,陳葉碗里飯菜灑了一桌。
“本世子想吃誰的就吃誰的,想讓誰不吃,誰就沒得吃!”
“是嗎?”
陳葉站起身,直接把夏宏修的碗端了吃起來,笑道:“不好意思,這桌子飯我做的,我現在不想讓世子吃了。”
“你以為你是誰?”夏宏修笑了,這里可是公主府。
他視線看向夏采衣。
誰知夏采衣非但沒遷怒陳葉,還抱歉的沖他笑了下。
“怪我,下次在鴻運酒樓替世子擺一桌。”
“步云,送客吧。”
夏采衣說完,步云立即現身。
她直接讓暗衛送客,挑明了給夏宏修施壓。
夏宏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肌緊繃,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采衣怒斥:“好你個夏采衣,居然為了個野男人,給本世子擺鴻門宴!”
“放肆!”夏采衣一喝,皇室威嚴畢顯。
“別忘了,你已經嫁人了,還當自個是皇叔最疼愛的九公主?”
“駙馬都跑了,現在的你,不過是個棄婦而已。”
“在本世子跟前耍什么威風!?”
夏宏修氣死了,口不擇言字字誅心。
還好夏采衣沒有心。
她不怒反笑,瞧著夏宏修緩緩道:“沒錯,本公主已經被休了,所以,本公主又是那個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父皇疼愛的小七了!”
“什么?你被休了……”
夏宏修臉色煞白退后一步。
大夏有明文規定,即便是出嫁的公主,出嫁之后也得嫁夫隨夫,嚴格意義上夏采衣算是國公府的人。
但被休后,就不同了。
大夏律法規定,被休之妻籍歸原籍,享未出嫁之前同等權利,納未出嫁之前同等賦稅。
對窮人來說,被休了回娘家,就是多了一份重賦。
被休之妻萬人嫌。
但夏采衣不同,她乃皇室公主!
籍歸原籍,身份尊貴了不止一星半點!
“表哥,此次秋試王叔對你寄予厚望,聽說諸葛大儒已經收了均表弟做關門弟子,我看你還是把心思放在此次秋試上為好。”
“若再落榜,王叔就是再疼你,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夏采衣威脅起人來,一雙媚眼像狐貍一樣閃爍著算計。
莫名多了一股勾人韻味。
陳葉也不知看她收拾夏宏修太爽,還是什么,一時看癡了。
夏宏修心知現在斗不過夏采衣,沖陳葉丟下句走著瞧,轉身把凳子一踢,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一走,陳葉立即單膝跪在夏采衣跟前。
“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不謝,畢竟本公主的馬,沒有給別人抽的道理。”她冷眼看著夏宏修離開的方向,心頭嗤之以鼻,罵了句草包。
連他父親一星半點謀略都沒學到。
連自己是顆棄子,都沒看出來。
二者相比,陳葉簡直不要太聰明。
“這……”陳葉啞口無言,畢竟自己說了給人家當牛做馬的。
“起來吧。”
陳葉起身,見桌上飯菜都沒怎么動,大口大口吃起來。
夏采衣看他狼吞虎咽十分嫌棄,怎次次與他吃飯都是這德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府上少了他飯吃?
“聽說你去了外院?”
“參加了會試,還不知通過沒有,今日回家應該就知曉了。”陳葉說了巴拉了兩口飯塞進嘴里,嚼了嚼,囫圇就咽下去了。
爽!
餓死鬼投胎,估計說的就是他。
“那你回去看看,若是沒通過,讓人稍信來與我說。”夏采衣給溪兒使了個眼神,溪兒立即替陳葉斟滿茶水。
陳葉習慣的端起茶水一飲而盡,擺手道:“不了不了。”
“公主已經幫我太多,再幫真還不起了。”
“還得起,你中個探花我就當你還了。”夏采衣說著嘴角抿起。
陳葉還是搖頭。
探花有什么好的?
前三甲最雞肋的就是探花,讓他中探花,還不如不考。
吃完飯,夏采衣允了陳葉離開。
只說有需要的時候,陳葉必須隨叫隨到。
對陳葉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葉直接回了陳府。
張三李四無精打采坐在門口,看到陳葉回來高興的蹦了起來,一人去內院報信,一人激動的上前把他抓住:
“東家,你去哪了?府上兩位姨娘都要急瘋了。”
“去拜訪了一個朋友。”
陳葉說著往里頭走。
伶皎皎和趙思思齊齊跑了出來,特別是趙思思,雙眼哭得通紅,看到陳葉后眼淚更止不住,哽咽道:“相公,你終于回來了。”
“相公,你再不回來,思思都要去端王府獻身了……”伶皎皎心疼的擦了眼角淚水。
“不必理會他,夏宏修不敢拿我們怎么樣。”
“相公……”
趙思思癟癟嘴,在陳葉懷里頭哭得十分委屈。
陳葉安慰了她好一陣,才把她心情平復下來,讓伶皎皎送她回屋去休息了。
嚴玉卿一直站在旁邊,等陳葉安頓好女人之后才上前。
“陳兄,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聽哪個?”
陳葉淡淡道:“你落選了,我入選了。”
嚴玉卿一拍大腿,憋著淚水點頭,“這你都知道,陳兄,以后沒我在身邊,夏宏修對付你怎么辦?”
“狗日的夏宏修,簡直禽獸不如!”
“他……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嚴玉卿說話間,圍著陳葉檢查了一圈。
陳葉搖頭,“他暫時不敢動我,嚴兄無需擔心。”
此事已經告一段落,相比之下他更關心入選外院的事,沒想到夏宏修也要參加科舉,當真是冤家路窄!
必須給那狗日的干下去。
“凡通過的學子,明天就能去外院報道了。”嚴玉卿從懷里抽出個帖子遞給陳葉,詳細的都寫在帖子上頭了。
外院入學,為期兩個月。
學子每天卯入申出,不得遲到早退曠課。
學習十五天后,有一場會試,會試后五名自動淘汰。
之后每隔十五天一場會試,總共三次,共淘汰十五名。
其他順利通過的學子,則獲得翰林學士保舉的資格,這些人去參加會試,基本和那些大官僚的幕僚同一起跑線了。
兩個月,只要堅持兩個月就好了!
陳葉留嚴玉卿吃了晚飯,既然他從仕無望,就專心打理生意好了。
陳葉讓他去跟著趙錢貴學習。
又簡單的收拾了下,今夜就宿在了書房。
還做了個夢給陳葉嚇出一身冷汗。
居然夢見自己中了探花。
草!
中什么也不能中探花啊!
“相公,馬車已經備好了。”
打開房門,趙思思和伶皎皎都在外頭。
二人將他送出大門,搞得跟進京趕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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