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樣貌和夏文燁幾分相似。
再看質地不凡的衣著,以及腰間那枚莽紋玉佩,陳葉已大致猜到此人身份。
“見過太子殿下。”步云道,埋頭時,臉色凝重幾分。
太子夏文武視線從步云頭頂掃過,眼神微瞇,夏采衣居然把貼身暗衛給了這個男人,看來傳聞是真的了。
太子?
“在下陳葉,見過太子殿下。”陳葉趕忙給夏文武行禮。
“免禮。”
夏文武說著,伸手托起陳葉手腕。
近距離的又把陳葉打量一番,此人唇紅齒白,手筋無力,沒有一點武功底子,眼神漂浮,目光狡潔,一看就是圓滑之人。
像個會討女人喜歡的面首。
若不是有確切的情報,夏文武簡直不敢相信此人,竟是今年的新科狀元。
而且,他還會醫術,據說他接好了夏文燁的手筋!
“這弓出了點問題,一時失手,沒嚇到陳公子吧?”夏文武抱歉說道,說著,還揚了下手里的弓箭,的確弦斷了幾縷。
不過,一看就是用力過猛拉斷的,陳葉也沒拆穿他。
忙答道:“沒事沒事,希望沒有掃了殿下的雅興。”
夏文武笑了下。
“來看今晚武舉決勝?”他問。
“是的。”陳葉道。
“天色還早,陳公子不如與我們一起去圍獵,等會一邊碳烤著鹿子,一邊欣賞武舉,如何?”夏文武看了下天色,笑著邀約。
烤鹿子?
燒烤bbq?
可以啊!不要錢的不吃白不吃!
而且,他現在一個人,哪敢拒絕太子?
“能和太子殿下圍獵,是陳葉的榮幸。”陳葉趕緊答道。
“陳公子過謙了。”
夏文武意味深長笑了下,隨即命人從新拿來兩把弓,將其中一把遞給陳葉,隨即翻身上馬,帶著侍從往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陳葉第一次握著古代的兵器,還挺重。
這弓是用實木做成的,弦像是某種動物的筋髓,沒點武功的人怕是拉弓都費勁。
他試著拉了一下,盡全力,勉強把弓拉了個半開,就這,鹿子站在他跟前跳舞都不一定能射中,還獵個屁的鹿子!
“走,咱倆一起。”陳葉回頭,對步云說道。
誰知那家伙,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臥槽,你好歹把我弄上馬啊?”陳葉對著空氣咆哮。
連一旁準備給陳葉路引的侍衛都看不下去了,跳下馬道:“陳公子,屬下扶您上馬吧。”
“你牽著韁繩就行。”陳葉也沒拒絕,之前去馬場騎馬的時候,就是馴馬員牽著韁繩他再爬上去,只要上了馬就沒什么問題了。
“駕!”
“臥槽!”
馬兒嘶鳴一聲,差點沒把陳葉甩下去。
這古代的馬比馬場里的烈性,跑的飛快,路還不平,陳葉被顛得頭昏腦漲,費力拉住韁繩還得攥著巨重無比的弓,他真想把弓甩了。
好不容易和夏文武匯合,他頭發亂了衣服破了,狼狽的像逃難一樣。
“這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陳葉?”
突然,一道戲謔的嗓音傳來。
夏文武一行大概有四五人,衣著皆不凡,不是皇子都是世家公子。
“皇兄,此人怕是連馬都不會騎,你確定讓他和我們一起?”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道,少年手里還握著一張刻有精致花紋的弓箭。
“就是,我猜他連弓都拉不開,哈哈。”
另一名玄衣男子笑道,絲毫不給陳葉留情面。
陳葉倒還好,畢竟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夏文武拉著韁繩騎在馬上,“重在參與,若陳公子輸了,他的銀子,我替他付。”說完,夏文武給他介紹了這群人。
剛才嘲笑他的玄衣公子哥,是定北侯世子,薛成毅。
手握花紋弓箭的少年是十六皇子,夏文宣。
調侃他新科狀元的藍衣公子,是襄陽王世子,聞人良。
還有一名黑色勁裝男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夏文武只介紹他是宇文家公子,宇文玥。
陳葉詫異了下,一個世家公子,居然能和皇子世子們一起圍獵,這個宇文家怕是有點東西,但他也沒細想,沒準也和自己一樣被拉來的。
另外,夏文武還給他介紹了一下圍獵規則。
計時三炷香,誰獵到的獵物最多為勝,最少者為輸,輸家罰銀一千兩,并且等會負責給大家伙烤肉。
一千兩,,還輸得起。
“了解。”陳葉點頭答道。
“陳公子不必有壓力,咱們消遣為主,若你輸了,銀子孤替你付!”
“無妨,陳葉愿賭服輸。”
陳葉剛說完,之前內涵他的襄陽王世子聞人良嗤笑一聲,看向夏文武道:“殿下,人家根本不缺銀子,哪用得著你替他付。”
“就是,咱們又不是真來玩的!”小皇子也吐槽道。
薛成毅冷冷看向陳葉,直接提議道:“我覺得咱們應該加大賭注!”
夏文武臉色看不出喜怒。
男人對于賭注這種東西,天生難以抗拒,就連陳葉自個都想知道他們到底想怎么賭了,只不過主角是自己,這就操蛋了。
“各位皇子世子武藝高強,陳某一階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已然輸定了。”陳葉無奈道,實則提醒他們,你們這樣持強凌弱要點臉好嗎?
反正他不要臉,認輸就認輸。
夏文武呵呵一聲,“陳公子此言甚是,就這樣吧。”
“不行,若這樣,豈不讓人覺得咱們欺負了陳公子?”聞人良不依不饒。
“這樣吧,若陳公子輸了,就不必罰錢了,就把我們的靴子都擦干凈如何?”他說著,揚了揚沾了泥土的靴子。
“噗!”薛成毅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太損了。
賠錢輸銀子,烤燒烤無傷大雅。
擦鞋就有點侮辱人格了。
“反之,若陳公子贏了……贏了就……就……”聞人良抓了抓腦袋,一時想不出怎么辦,畢竟太子也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我贏了,你以后見著我,叫我老大就行。”陳葉笑看著聞人良道。
“什么!?”
聞人良差點閃了舌頭,上下打量陳葉一眼。
薛成毅后知后覺,一拍大腿,“好,這個賭注好,聞人良你不會怕了不敢賭吧?”
聞人良輕哧一聲,看陳葉拿弓的姿勢都不對,別說獵物最多,這家伙能獵到一個都算他是個狠人,怕個屁。
“賭就賭,問我干什么,要賭一起賭,玩大的你們敢嗎?”聞人良直接嗨了。
所有人視線,齊刷刷看向太子。
陳葉其實不想賭,他懶得費腦子去贏他們。
故意這么說,想借夏文武之身份讓此事作罷,就維持原來的,輸點銀子給他們得了。
夏文武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視線掃過聞人良,聞人良立馬收了笑意,憋笑,隨后,視線落在陳葉臉上,冷冷勾唇道:“看來陳公子是個不服輸之人。”
“賭。”
“不管賭注是什么,今日若我們輸了,傳出去,豈不被人恥笑?”夏文武視線一掃眾人。
此時,所有人都不笑了。
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即便沒有賭注,他們若輸給陳葉,傳出去,不是笑話嗎?
但很快,所有人又松懈下來,看陳葉不停的拉著韁繩努力控制住馬兒站定,弓箭也半吊著,怎么看都是毫無狩獵基礎之人。
兔子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射中,怎么可能贏?
“他若能贏,我聞字倒過來寫!”聞人良說完,駕一聲騎馬離開。
“駕!”
“陳公子,三炷香后見!”夏文武說完,也騎著快馬離開。
很快,原地就剩下陳葉一人。
當然,還有夏文武留給他的那個侍衛。
兩人大眼瞪小眼,陳葉卻突然從馬上跳下來,把弓遞給侍衛道:“麻煩你幫我把這把弓拆了。”
“什么?”
侍衛還以為自己聽錯。
拆了?拆了還怎么打獵?
陳葉又道了句“拆了,然后把你的佩劍借我用一下。”陳葉說完把馬拴樹上,搬了兩塊大石頭過來,一塊坐著,一塊準備用來改造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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