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相當,人數不占優勢,打下去黑衣人毫無勝算。
“走!”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十來個黑衣人齊齊扎入水中,水面浪花翻騰之后迅速歸為平靜。
青隋與步青對視一眼,心中皆是后怕。
這群黑衣刺客武功奇高,剛才要不是牛頭馬面相助,他們恐怕要與這些人纏斗一番了。
陳葉莫名其妙多了個救命之恩……
“咳咳!”
“多謝諸位相助,此地危險不宜久溜,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吧。”說完,陳葉對著為首的面具男一禮,匆匆轉身離開。
青隋與步青也對著那幾人行了個抱拳禮。
陳葉剛走出兩步,身后就傳來一道渾厚的嗓音,“王爺且慢。”
“不好意思,我真有急事。”
“諸位救命之恩,在下改天定設宴款待!”
陳葉說完,頭也不回的蹭蹭下橋。
他心急如焚,不斷在人群中尋找趙思思和伶皎皎的影子。
好的愛情,一定是雙向奔赴的。
“相公!”
趙思思和伶皎皎,在展釗的護衛下,艱難的擠到橋下。
看到二人身影,陳葉懸在心頭的大石終于落地,沖過去便將二人狠狠擁入懷中,輕拍后背安慰,“沒事沒事,我在這里。”
“咱們趕緊回宮,這里太危險了。”
“嗯。”趙思思點頭。
心頭萬般愧疚,剛才被那女子挑釁氣到,竟慫恿相公去登鵲橋,差點害了他。
伶皎皎窩在陳葉懷里怯怯的抬起頭,“回宮?”
“嗯嗯。相公我現在是王爺了。”
“攝政王!”
聽聞這三個字,伶皎皎并沒多開心。
以往,她好高騖遠,巴不得自己未來相公是王侯將相,可嫁給陳葉之后,她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和陳葉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那可是攝政王!
豈是那么好當的。
“走吧!”陳葉攬著趙思思和伶皎皎快速離開。
鵲橋之上,盡收眼底。
秦玉瑩看到氣質獨秀的趙思思和妖嬈嫵媚的伶皎皎時,對自己的容貌都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那兩名女子,說是人間絕色也不為過。
難怪,他會說自己丑!
“大哥,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兩名女子好看?”
秦玉延:……
“都好看……”秦玉延艱難答道,忍不住朝陳葉方向看了眼,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趙思思,如此青蓮一般的女子,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與之相比,自己的妹妹好看是好看,卻少了幾分女人味。
算是不分伯仲各有千秋吧。
秦玉瑩很是不服。
特別是看著陳葉對兩名女子呵護備至,之前卻對自己惡言相向,強烈的反差讓她心頭十分不爽,早知道在鬧市,就狠狠教訓他一頓。
不行!
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欺負她的。
“那些人喚他王爺,大夏的王爺能有幾個?大哥,你趕緊幫我查出他的身份!”秦玉瑩收了鞭子道。
秦玉延挑了下眉,心想,姑娘你不是沖著諸葛紹祺來的嗎?
但還是十分配合的答道,“行。”
“走吧。”
等他們下橋,突然,一個黑影緩緩現身在秦玉延身邊。
其出現后,讓秦玉延都下意識收斂渾身氣勢。
“主子,大夏變天了。”黑影第一句就是個重磅炸彈。
“當真?”
他似乎不敢相信。
黑影點了下頭,“夏皇已死,皇室重創,連端王都死了。”
“什么!?”秦玉延猛地停下腳步。
端王?
怎么可能?
端王的名號,不止大夏,就連龍國提起端王也無不震懾,怎可能這么輕易就死了?
而且這次端王調兵遣將,把蟄伏多年的老底都掏了出來,但凡收到消息的國家,無不以為端王會是這場角逐的勝利者。
他們此次前來大夏,也是準備第一時間與端王交好,順便調查另一件事情。
端王怎么會?
“是誰干的?”秦玉延眉頭緊皺著。
“陳葉。”黑影道。
“陳葉?這個名字……好熟悉……”
秦玉瑩猛地瞳孔一亮,“是他!大夏兵工署司公,發明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兵器,曾經在漠北戰場上大敗北狄騎兵,火燒東韓步兵……”
“那個欽天監算出來的一代戰神,陳葉!”
“是他殺了端王?”秦玉瑩聲線帶著點激動,似乎對此人很有興趣。
黑影點了點,應是此人了。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無名小卒,竟成了一代戰神,還殺了端王!
說不定此人真有點東西。
“去調查一下這個陳葉,其他再做決定。”秦玉延眉頭緊皺著,沒想到端王一死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這個陳葉,該殺還是該留?
然就在此時,先前派出去調查陳葉的侍衛回來。
對著秦玉延一禮后道:“回稟主子,已查明此人名叫陳葉……”
“什么!”
“什么!!”兩道聲音脫口而出。
給侍衛整懵逼了,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秦玉延本就皺起的眉頭凝得更深,萬般不信的回頭指了下湖中心的鵲橋問道:“你說,剛才在橋上與小姐對對子的男人,名叫陳葉?”
“是的!”侍衛十分肯定的答道。
“可還有其他信息!”
“據查,此人寒門出生,是趙家藥鋪贅婿,去歲科舉中了探花,在漠北戰役中擔任主薄一職,現任兵工署司公。”
侍衛一口氣說完,緊張的注意著秦玉延臉色。
嘶——
幾人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么說,這個陳葉,就是殺了端王之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秦玉瑩頭皮發麻,可怎么也把先前鵲橋上的那個無賴和漠北戰神的形象聯系起來,最重要的是,“那人都不會武功,他怎么可能殺得了端王?”
“的確……”
“不過!”秦玉延話鋒一轉,“此人才學氣魄,實數難得,沒準此陳葉就是彼陳葉!”
“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秦玉延說著挑眉看向自個妹妹,笑道:“誰能想到,我妹妹一來就與此人結了不解之緣。”
秦玉瑩要崩潰了。
她接受不了,那陳葉就是個無賴!
除非她親眼看到,不然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那個惡劣毫無人品的男人,會是大夏戰神陳葉!
“再探!”
“今夜先回去休息,大夏變天這事瞞不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秦玉延說完帶著一行人離開,他身邊的那個黑影也緩緩消失。
陳葉這邊已經帶著趙思思和伶皎皎回宮。
伶皎皎第一次進宮,無比震撼,穿過一個有一個的偌大廣場之后,才抵達內閣英武殿,殿內雕梁畫棟氣勢威武,襯得她如恒河一沙。
到處都是明晃晃的一片,金貴得讓她無比局促。
仿佛與這里格格不入。
“相公……你說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了?”伶皎皎有些不敢相信,住在這里,那她豈不是真的野雞變鳳凰了?
“嗯。”
“這段時間大夏多變故,很多人都想殺我,你們就待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陳葉吩咐說道。
提及此事,伶皎皎瞬間更沒有心情了。
趙思思也抿唇不語。
這宮中,何嘗又是個好地方?
嫣兒和蓮兒也規規矩矩的站著,張大眼睛打量,總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那張三李四他們呢?”
“還有奶娘,我們住這里頭了,他們怎么辦?”嫣兒無心說道。
陳葉還未開口,趙思思率先道:“讓他們留在府上吧。”
說完看了陳葉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他只得點了點頭。
府上的事,他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與二人說。
“暫時就這樣吧,你們在宮里頭轉轉,挑一間自己喜歡的房間,今夜我還有要事,就不陪你們了。”陳葉過去,在二人頭上一人親了一口。
“嗯。”趙思思體貼應下。
伶皎皎噘著嘴,也沒像往常那般撒嬌耍潑。
她再不懂事也知道,相公此時非以往,他做得事情,隨時都可能賠上身家性命。
陳葉十分疲乏。
但不得不為明日早朝做準備。
還未走到書房,步青匆匆而來,“王爺,大事不好了。”
“又什么事?”陳葉興致缺缺。
現在對他來說,還有更壞的事情嗎?
“公主要生了。”
“什么!!?”陳葉差點咬到舌頭,剛松懈的神經瞬間渾身緊繃。
“怎么回事?她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怎么突然要生了?”說著,陳葉腳步已經邁出,匆匆往夏采衣現在住的坤和殿去。
步青沉默不語。
陳葉猛地回頭,大怒,“問你怎么回事?”
“公主說……說要想孩子順利繼承大統,就必須在明日之前出生!所以她……她喝下了催生藥……”
“這個瘋女人!”
“她不要命了!”陳葉大罵一句,直接跑起來。
真他媽的狠!
夏采衣!
陳葉既憤怒又心疼,不是告訴她了一切他會搞定嗎?她有必要做得這么絕?
“啊——”
“痛死我了!”
“怎么還不生?”
剛走到坤和宮外頭就聽到夏采衣的慘叫,夾雜著乒乒乓乓的打砸聲。
外頭候著的太醫、丫鬟,人人面色畏懼。
陳葉一進去,全都往后退開,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
“王爺,你不能進去。”在房門口,陳葉被冬兒攔下,“公主正在生產,王爺你是男子,不能進去。”
“讓開!”
陳葉直接將她揮開,踹門而入。
只見夏采衣躺在床上滿頭大汗,面色煞白,疼痛得嘴唇都失去了顏色,在她床邊,三四個穩婆伺候著,在她下半身蓋著一塊產布。
夏采衣看到陳葉進來,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你進來干什么?”
“出……去……”
她的呵斥,有氣無力。
陳葉冷眼無視她,走到床邊詢問,“她生了多久了,現在什么情況?”
“回大人話,生了三個小時了,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宮口開了幾指?”陳葉又問。
幾個穩婆你看我我看你,聽不懂陳葉在說什么。
陳葉伸手去掀夏彩衣的產布,被她死死抓住,驚恐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還有多久生!”陳葉如實答道。
“滾!!”
“滾出去!”
夏采衣幾乎是吼出來。
幾個穩婆也嚇得不輕,哪有男人去看女人生孩子的?
陳葉知道夏采衣尷尬,在古代,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不吉利,就是開放的現代允許男人陪產,也極少男人愿意。
因為女人生孩子的下面,可以用產不忍賭來形容。
很多男人看自己的老婆生產之后,沒有感覺到老婆的艱辛,反而因此嫌棄老婆,不再和老婆行房事的大有人在。
時間還早,陳葉并沒強硬的去看。
而是退到夏采衣看不見的地方等著。
“啊……”
”臭小子,還不給老娘出來?!”
“好痛!痛死我了!”
陳葉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只能眼睜睜看著夏采衣苦苦煎熬,看著她痛到無力的大口喘息,卻又一次次的鉚足了干勁想生下他的兒子。
這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小時,夏采衣幾乎耗盡所有力氣。
穩婆滿頭大汗。
慌張的跑到陳葉跟前,顫巍巍問道,“不好了大人,胎位不正,難產。”
“孩子已經快窒息,必須盡快把孩子弄出來,否則一尸兩命。”
“大人您快決定,是保大還是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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