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驚悚又媚俗的艷女日志,都是陳葉按照聊齋風格寫的。
以前看了那么多和諧小說,陳葉寫這種手到擒來。
男人最愛看什么,他都懂。
不消一夜,陳葉洋洋灑灑十五首曠世佳作,兩篇志怪香艷小故事,外加一篇撰寫商皇不愛江山愛美人,回朝就選秀美人的野史出爐了。
人嘛,都有獵奇之心。
都喜歡窺視別人的秘密。
當嚴玉卿拿到新一版詩集,里頭關于商皇陳葉器大活好,一夜御數女的描述時,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大罵一句:“不要臉!”
把這種東西和詩集放在一起,簡直有辱斯文啊!
嚴玉卿真不敢想象,這是一個人寫出來的東西?
不要臉!
但這一版,絕對賣爆了。
嗅到商機的他,在印刷的時候直接把價格上調了三兩銀子,之前的三萬冊供不應求,這次立即吩咐工人日夜趕工,直接印到十萬冊!
宇文玥那邊也收到了新的兵器圖紙。
土雷!
手雷!
破擊雷!
一拿到圖紙宇文玥就屏退左右,仔細看完之后,確定自己每個字都記住了之后,趕緊把圖紙燒了。
他不敢想象,萬一圖紙落到別人手里會怎樣!
這些都是大商的秘密武器,陳葉要求他造出來之后,妥善存放。
絕對不能出售。
另外,陳葉還命他挑選一批信得過的工匠,去東韓任職,要在東韓造戰船。
到這一刻,宇文玥才敢真正相信,陳葉是真的在準備和龍國抗衡,才知道陳葉為什么敢在龍國的警戒線上反復橫跳!
就在這時,李峰神色緊張進門。
“主子,老家來人了!”
不是老家來信了。
是老家來人了!
宇文玥渾身瞬間緊繃,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的灰燼,確定陳葉給的圖紙已經燒成了灰燼才松了口氣,忙出門迎接。
門口處,迎面進來一人。
宇文玥看到來人之后,雙瞳一緊,忙行禮道:“父親!”
被宇文玥稱作父親的男人面色威嚴,一襲華貴的黑色錦服,上面繡著云紋,他身后還帶著四名看起來武功不弱的侍衛。
這位宇文家家主,名叫宇文拓。
宇文拓冷冷看了宇文玥一眼便走進了他的房間,冷沉的眼神打量一番之后,直接坐到宇文玥的位置上,看向宇文玥時,眼中沒有一點感情。
若是不知道的,誰敢說二人是父子?
“看來宇文司公頗得商皇重用?”宇文拓陰惻惻道了句。
話雖這么說,但語氣卻頗有幾分輕視。
亦和他眼中從來沒有宇文玥一樣,宇文玥這個司公身份,他是半點沒放在眼里的。
宇文玥拱手答道:“父親過獎了。”
“呵!”
“翅膀硬了?”
“連家里的信都敢不回了?”宇文拓擱在矮己上的手握成拳頭,顯然對宇文玥有諸多不滿。
宇文玥眉頭一皺,“信?什么信?孩兒不曾收到家里來信。”
“呵。”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就算沒收到家里的信,那你大哥來尋你,你為何不肯一起回龍國?!”宇文拓說著啪一巴掌拍在書桌上,震翻了桌上茶水。
宇文玥低著頭,勾唇冷笑。
再抬頭時,他神色滿是受傷,還帶著委屈般討好說道:“爹,不是孩兒不想回家里,實在是家里已經沒有孩兒的容身之地了。”
“大哥是來尋孩兒了,可他并不是來接孩兒回龍國的。”
“而是來殺孩兒的啊!”
“孩兒差點就死在他手上了,胸口上的刀傷都還未痊愈。”說著,宇文玥直接撕開胸前的衣服,展開還未愈合的刀傷。
宇文拓眉頭一皺,視線微瞇考量宇文玥話的真實性。
就見宇文玥一道質問的視線逼視過來,“大哥還說,是爹讓他來殺我的。”
“是嗎?”
“爹這一次,也是來殺孩兒的嗎?”
宇文玥臉色蒼白如紙,雙瞳就像收到莫大的傷害背叛,變得空洞又無情。
沒錯,大哥宇文無極是來接他了。
只不過那位大哥還是以前的樣子,一來就對他肆意羞辱,還拿走了賬上所有的錢,還說別以為回龍國了家里就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宇文家是永遠都不會接納他這個質子的。
還說,接他回去,也是一死。
宇文玥雖然早就對宇文家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但這種話從自己家人口中說出來,還是如剔骨剜心一般讓他痛不欲生。
一個被家人背叛和拋棄的人,還和他們講什么情分?
他不過稍加挑撥了幾句,宇文無極就對他喊打喊殺,他直接假裝受傷逃了。
躲過了那一劫。
沒想到爹盡親自來了。
面對宇文玥逼問的視線,宇文拓心頭跳了下。
宇文家眾多子嗣中他獨獨不喜歡這宇文玥,這孩子太聰明,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特別是他做質子之后,每一次對視,他都有種像被齜牙豺狼盯住的錯覺。
要不是此子在兵器造詣上獨具天賦,自己斷然不會留下他的。
“你大哥會錯意了。”
“是龍皇要殺你,爹接你回去,是想保護你的。”宇文拓沉聲說道。
“保護我?”
宇文玥不明所以。
“沒錯,爹已經求得龍皇開恩,只要你回去效力宇文家,替龍皇做事,龍皇會對你網開一面的。”說罷,宇文拓直接起身,“走吧。”
等他走出門,發現宇文玥還沒跟出來,皺眉回頭。
宇文玥笑了笑,“爹還沒問過我的意識呢。”
“我,不想回去。”宇文玥幾乎一字一句說出來。
“呵。”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宇文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兒子耍了!
他話音一落,身后四名侍衛鏘一聲拔刀。
只不過刀還未出鞘,他們周圍已經落下十多名暗衛。
宇文玥緩緩將衣服拉起,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深吸一口氣緩緩笑道:“爹,你當我這個兒子是什么?”
“當初舉家離國,不想要了就把我丟在大夏自生自滅。”
“你知道我在大夏做質子,從小是怎么過的嗎?”
“想要我做奸細,我就得做奸細。”
“想殺我便殺我。”
“如今想用我了,又想讓我跟你回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宇文玥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腦中全是以前讓人難堪的畫面。
當初,他寫了多少封信央求爹,快將他接回去。
他想家,想回宇文家。
但是宇文拓,連信都不曾回他。
“怎么?你還想弒父?”宇文拓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當初夏皇都不敢拿他怎么著,否則,他也不會親自來此。
“弒父,不敢。”
宇文玥摸出早就寫好的決斷文書。
啪砸在宇文拓老臉上,“從今以后,我宇文玥與龍國宇文家,再無任何瓜葛!”
說完,看著宇文拓近乎扭曲的臉色平靜無波吩咐道:“兵工署乃大商兵家重地,來人,將這些擅闖之人押解給皇上,聽后發落!”
“什么!!”宇文拓差點嘔出一聲老血。
孽子!居然要抓他!?
宇文玥卻直接轉身,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宇文拓。
身后很快響起交戰的聲音。
李峰快步跟在宇文玥身后,勸解說道:“主子,三思!!”
宇文玥沒說話,讓李峰把門關上。
“逆子!!你真該死!!”
“在你生下來的時候,老夫就該掐死你!”
宇文玥直接閉上眼,李峰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
不一會,外面打斗的聲音停了。
一侍衛來報,讓宇文拓等人跑了。
李峰這才明白,兵工署層層護衛,高手如山,蒼蠅進來了都別想逃,宇文家主只帶了四個護衛,怎么可能跑的了?
除非……
呼!
虛驚一場,他還以為主子真要大義親了。
宇文玥睜開眼,“至此,我與龍國宇文家一刀兩斷,以后宇文家的信,宇文家的人,別再往兵工署領了。”
說完,宇文玥起身去了工房。
李峰趕緊小跑著跟上,道了句‘是!’。
兵工署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陳葉耳中。
海公公笑瞇瞇提議道:“宇文家在龍國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宇文家主正好在大商,要不要派人……”
“不可!”
“宇文家的家事,讓宇文玥自己處理吧。”
陳葉焦頭爛額,啪拍在案幾上的秀女圖上面,“說說這個!這都畫的什么?夏采衣故意惡心朕是不是?”
“朕雖然排斥選秀,但好歹選幾個看的過眼的吧?”
“這特么畫得跟如花似的,選進宮來看著不惡心?”
陳葉直接把這一批秀女圖扔了。
誰特么規定的選秀女,必須要選三十個?
還要三年一選?
選那么多女人到宮里來,他能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嗎?
“傳朕口諭,選秀不設停民間嫁娶,取消官員女子制,凡適所有大商適齡女子皆可參加選秀,除容貌秀麗外,還得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讓翰林院給朕出一張考卷,選秀一事,交給翰林院去辦!”
海公公眉毛抽了抽。
這是選秀還是考科舉?
讓翰林院督辦選秀,前所未有啊!
“怎么?沒聽清楚?”陳葉扭頭看向海公公。
“這……奴才倒是聽清楚了,就是讓翰林院督辦此事,就怕那些大儒批判皇上您啊。”海公公滿臉為難說道。
“批判就批判,讓他們趕緊把事給朕辦了!”
“浪費時間!”
陳葉氣炸了,夏采衣一定是故意的。
要不是忙著畫戰船設計圖,今夜非去打她屁股!
不行,被丑女丑到了,他得去看看美人洗洗眼睛。
陳葉吹了燈,從御書房離開后直奔趙思思的漱芳齋,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名女子在翩翩起舞。
女子帶著面紗,頭發自然微卷垂下,身材纖細舞姿靈動。
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如花間精靈,在她旋轉跳躍,長袖輕舞之間,無數的彩蝶飛舞在她四周,她嬉笑著不時與蝴蝶兒互動,好似在與蝴蝶對話一般。
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香妃?
此情此景,陳葉腦子里猛地冒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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