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擔心朕?”
陳葉手掌收緊,摩挲著夏采衣的指尖。
夏采衣一句破防,漂亮的眼瞼瞬間就紅了,怔怔的看著陳葉。
“怎又要御駕親征?”
“皇上就不怕出個意外,這天下就是本宮的了?”夏采衣揚著下頜,絕美又囂張的表情,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不要太配。
這角度,白皙的天鵝頸一覽無余。
晶瑩的紅唇近在眼前,陳葉直接埋頭一吻。
用行動讓她知道,到底誰才是這天下之主。
等將夏采衣肺里所有空氣抽離,陳葉才將她的唇放開,指尖輕撫夏采衣嘴角弄花的胭脂,笑道:“若朕真出了什么意外,這天下誰來做主,又與朕何干?”
夏采衣一時語塞。
被陳葉兒戲般的樣子氣到。
宮里頭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鷹爪聯盟、欽天監給陳葉的卦,給大商卦的國運,她哪個不知道?
陳葉更不可能不知道!
即便這樣,他還是要御駕親征嗎?
夏采衣直視陳葉的雙眼,眼中情緒萬千,以前她恨父皇無能,需要靠犧牲女兒的幸福來換取短暫的安寧,而現在,陳葉與他父親截然相反……
她也愛不起來。
魚與熊掌,焉能皆得?
“放心吧,朕一定能平安歸來。”陳葉知道夏采衣在擔心自己。
“讓薛成貴去吧。”
夏采衣語氣軟了些,讓她挽留陳葉,她有些說不出口。
“薛成貴年紀太大,在京都閑散太久,縱然他有心也無力。”
“此戰事關重大,關乎天下格局,這一仗朕必須去。”
說著,陳葉將懷里的夏采衣緊了緊,低頭看著她深情說道,“朕不求一統天下,但也必須讓世人知道,大商不是誰都可以來欺負的。”
“只有大商在九州十八國中有一席之地,朕的百姓才能不再擔驚受怕。”
“你這個皇后才做得安穩。”
“將來咱們的皇子、公主才不用去他國為質。”
“這次御駕親征,朕就是要去為你們母子爭一爭這一席之地!”陳葉一邊說著,手往下滑動,覆蓋在夏采衣小腹上。
字字句句都說在了夏采衣的心坎上。
她本就通紅的眼眶又紅了些,水霧在眼瞼中就要凝聚成淚,她趕緊將頭埋下,抓住陳葉的手嬌嗔,“哪里來的兒子?”
“還沒懷上?”
“那趕緊的,造一個。”
陳葉直接拉開夏采衣的腰帶。
俯身輕輕一扯,她細膩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美得引人采擷。
就在陳葉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突然被夏采衣抵住。
“早朝……”
“云鬢花顏,芙蓉帳暖。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陳葉興致盎然吟詩一句,隨即將夏采衣壓在軟塌上。
夏采衣還想說些什么,全被陳葉吞進了肚子里。
睜開眼看到陳葉長長的睫毛,以及他投入又眷戀的樣子,急劇蠱惑的讓人卸下所有防備。
床笫之事這方面,陳葉簡直就是個中高手,溫柔中帶著狂野,時而小心翼翼試探,時而又霸道索求掠奪,他總能占據主導地位。
巫山云雨,纏綿得兩人浴罷不能。
外面天色大亮。
早朝的朝臣等候多時。
自從陳葉登基之后,勤于政事,早朝從來沒遲到過。
“怎么回事?”
“皇上怎么還沒來?”
“該不是不想聽我們諫言吧?”
朝臣議論紛紛,高相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相比之下,柳志丞神色頗顯緊張,頻頻看向大殿之上的空空龍椅。
等了半天陳葉還沒來。
柳志丞轉身就走。
在外頭打聽到皇上竟然與皇后在御書房白日宣yin,氣得一臉鐵青朝御書房而去。
“皇上!”
“微臣有奏!”
小王公公滿臉為難,“柳丞相,皇上與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您還是先回吧。”
還沒說完就被柳志丞狠狠瞪了眼。
要事相商?
里頭的yin糜之音要是再大點,整個皇宮都能聽見了!
一想到自己女兒在邊關殺敵,現在還身處危險之中,而陳葉卻在這里白日宣yin寵幸別的女人,柳志丞就替柳紅纓感到不值。
紅纓太傻。
此人,不值得!
憋著一腔怨氣,柳志丞提高嗓音:“皇上!”
“東瀛忍者在西海北道登陸,大批士兵正在西海北道集結。”
“紅纓只帶了五千兵馬,請皇上立即派兵馳援!”
陳葉猛地抽身。
體內滿滿當當的被抽走,夏采衣依依不舍抓住陳葉胸前的衣服。
“別鬧,都給你幾個億了,正事要緊!”
“我不嘛~”
夏彩衣即便撒嬌眼神也帶著三分凌冽。
“紅纓有危險。”陳葉直接把她的手扯了,撿起地上龍袍套上。
“怎么回事?”
夏采衣浴火瞬間去了大半。
剛才思緒一直在潮水中翻滾,她根本沒聽到柳志丞說什么。
陳葉穿好自己的,又把夏采衣的鳳袍撿起來裹在她身上,“乖,去內堂待著,等朕處理完要事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連哄帶騙把夏采衣送到里頭去,陳葉才讓柳志丞進來。
室內彌散著一股很濃郁的氣味。
柳志丞臉色堪比鍋底。
陳葉也是無奈,他自己非得來觸霉頭,怪誰?
“你剛說紅纓怎么了?”陳葉問道。
“啟稟皇上,剛剛濱海探子來報,之前停靠在外海的船都朝西北海道而去,船上裝載著大量東瀛士兵。”
“據說東瀛忍者已經進入西海北道了。”
“紅纓只帶了五千兵馬,請皇上速速派人馳援。”說著,柳志丞單膝跪到地上。
的確是個壞消息。
古代不能及時信息共享,就算飛鴿傳書也得晚一兩天。
若東瀛忍者真的從西海北道登陸,雙方估計都打起來了。
遠水解不了近火。
西海北道的地勢就決定了不能直接從大商派兵過去支援。
韓東君絕對不是一時興起選擇在西海北道稱帝,從他退到西海北道開始,應該就在籌謀這一切了。
一個敵軍還沒打進都城就跑了的紈绔子弟。
能有這種謀略?
到底是他扮豬吃老虎,還是背后另有其人?
“來不及了。”
“岳父請放心,朕不會讓紅纓有事的。”陳葉起身將柳志丞扶起,“朕離開后,朝中事務,就有勞你和皇后了。”
“傳令下去。”
“三日后,朕御駕親征。”
說完,陳葉摘下王冠,褪去龍袍。
給了柳志丞一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眼神。
夏采衣穿戴好出來,只看到陳葉匆匆離開的背影。
“南宮冰玉!”
“馮旗!”
二人只聞一聲呼喊,等現身時連陳葉背影都看不到了,只得使出壓箱底的本事追上去。
陳葉現在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沒人知道,一步十里,半日便抵達徐州,想到柳紅纓可能有危險,他一分鐘也不敢耽擱。
入夜,便到了西海北道。
南宮冰玉與馮旗上氣不接下氣,雙頰憋得通紅。
“皇~皇上……”
“我逃命時都沒跑過這么快。”
馮旗大口喘著,說著還拍了拍胸口。
南宮冰玉最先鎮定下來,環視一圈,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皇上,這是哪?”
“分頭搜尋,盡快找到柳紅纓將軍。”
“皇上別急!”
“找人是吧?”
“找人我在行,待我起上一卦。”馮旗抬手掐算。
陳葉現在沒心情和他們開玩笑,冷冷看著馮旗,“你確定?”
馮旗已經卦完了。
“確定,皇上要找的人在南方!”他還伸手指了下南邊的方向。
陳葉腦子里快速出現大韓地圖,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往南和往西都是海,他并沒有立即動身,而是看著官道上的痕跡。
這里腳步整齊,路邊上的草都被踩踏了,像是行軍留下的痕跡。
血腥味則是順著南邊的海風飄來的……
難道!
陳葉不敢想!
“誒,皇上怎么又走了!”
“趕緊跟上,別跟丟了!”
馮旗和南宮冰玉立即飛身而起。
夜晚的霜降夾著海風,呼呼刮在一地尸體上,那些尸體面容青紫僵硬發白,至少死了一天以上。
現在才來,晚了。
陳葉懊悔不已,該早點來的。
“是紅纓軍!!”南宮冰玉看那些尸體的裝束,脫口而出。
“嗯。”馮旗點頭。
地上多數是紅纓軍的尸體,還有不少東瀛的士兵,那些東瀛士兵很好認,五官扁平身材比大商士兵矮小一些,腿特別短。
二人立即檢查看有沒有活口。
“這個是東瀛忍者!”
“咱們至少折損了三五千人,東瀛士兵卻不過千,這一仗對方輕松取勝,定是有忍者參與其中。”
“聽聞,東瀛訓練有一批忍兵,與士兵協助作戰,二者配合得天衣無縫。”
“號稱忍兵出征,寸草不生。”
馮旗說著偷偷看了陳葉一眼。
陳葉咬緊后槽牙,雙目赤紅。
心頭念了遍馮旗剛才的話:忍兵出征,寸草不生!
柳紅纓遇到忍兵了?
“找找,看有沒有柳紅纓將軍的尸體。”陳葉說完,朝著海邊懸崖走去,等抵達懸崖才發現,百米高的懸崖上,竟掛滿了鉤梯!!
他怎么沒想到!?
日本忍者武功高強,忍器眾多。
常人登不上的懸崖峭壁,對忍者來說根本不是阻礙。
鉤梯就是其中一種忍器。
這種梯子一般長約7。5米,寬約18厘米,用麻繩或蕨繩制成。
每個關節處都有鉤子,橫杠可以用竹木或是繩子,可以首尾相連無限延長,而且質地柔軟不拘泥地勢,最適合攀登懸崖。
靠近懸崖邊上的鉤梯被砍斷不少,可惜鉤梯太多了……
視線往下。
依稀可以看見下頭洶涌的海潮,遠處已經沒有東瀛戰船的影子,海面時不時揚起滔天巨浪,久違的大海依然神秘而危險。
像一頭隨時可能進攻過來的猛獸,輕而易舉就摧毀一切。
鏘!
兀地,一把長劍飛至陳葉手中。
暗夜中幾道錚亮的劍光閃過,懸崖上的鉤梯被陳葉斬落。
但,他留了一處。
“啊!這么高的懸崖!”
“天啊,是大海!”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大海,這海也太大了!”南宮冰玉怔怔的眺望遠方,當看到海上卷起的滔天巨浪,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馮旗也滿眼震撼。
心頭有種吶喊想要呼之欲出。
“到處都沒有找到柳紅纓將軍,她不會在這下頭吧?”南宮冰玉小心翼翼走到懸崖邊上,往下頭看了眼,濃郁的血腥味就是從這下邊傳上來的。
陳葉眉頭一凝。
有鉤梯。
應該沒問題。
馮旗來不及感嘆,就見一道清瘦的身影跳下。
兩人后知后覺,才發現懸崖上少了個人,剛剛那個人是——
皇上!!
“皇上!!”
“皇上怎么跳下去了??”
兩人驚詫得異口同聲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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