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一品權臣 > 第297章 納合贊不見了
  一轉眼又是二十回合過去,華櫸與史文恭的戰斗已經從白熱化階段進入到了生死分際之時。

  突然,史文恭大喝了一聲,雙手持戟往華櫸胸前一刺,華櫸用寬劍往方天畫戟頭上一擋,下面抬起左腳照著戟桿猛的一踢,方天畫戟像被彈簧反彈回去似的向著空中豎起。

  趁著這機會華櫸往前一進步,寬劍猶如靈蛇出洞直刺史文恭的咽喉。

  這一劍又快又狠,仿佛一道流光劃過,眨眼便到了史文恭的咽喉前,所有的人都認為他這一次再劫難逃。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史文恭突然身體往下一挫蹲了下去,寬劍從他的頭頂刺了過去,跟著他把戟尾當成戟頭,狠狠的朝著華櫸的腹部捅了過去。

  史文恭這根方天畫戟的戟尾是帶尖的,如果要是被捅上,華櫸的腹部絕對會被直接刺穿。

  關勝、高展等人誰也沒有想到史文恭居然還有這一手,全都嚇得心都提起來了。

  華櫸也沒有想到史文恭會用這種方式來閃避和回擊,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因為戟尾的尖部離他的腹部只有一寸左右距離,稍微猶豫就會斷送性命。

  深吸了一口氣,肚子往回一縮,同時腳下快速向左挪閃,華櫸如同一團沒有實質的影子一樣,“刷”的一下閃開一尺左右距離,隨后抬起就是一腳朝還蹲著的史文恭踢了過去。

  史文恭沒有想到華櫸會有這么快的速度,居然能硬生生的從戟尾尖部閃開,心里正驚訝著,華櫸的腳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他急忙雙腿用力向后躍閃,但還是已經晚了,左肋下被狠狠的踢中。

  華櫸這一腳的力量非常大,足以將碗口的木樁踢斷,史文恭挨上之后一連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堪堪站穩,但是左肋下卻如同火燒一般疼痛。

  趁他病,要他命。

  華櫸不給史文恭喘息之機,搶步上前,暴風驟雨般的朝史文恭展開了猛烈攻擊。

  史文恭要是沒有受傷還能夠從容應對,可是現在他的左肋受傷,別說是移動還手了,就是稍微出氣大一點都疼痛難忍,所以面對華櫸猛烈的攻擊他已經沒有還手的余地,強忍著疼痛躲閃了幾下,被華櫸一劍刺在右肩合骨處,跟著往上一挑,右肩合谷被挑開,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里面冒出來。

  史文恭用左手捂著傷口向后退了幾步,華櫸緊跟上又是一劍劈過去,史文恭上身向后一側仰,躲過了這一劍,但華櫸緊跟著抬腿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腹部,他“噔噔噔”向后連退了幾步,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史文恭馬上想站起來,但上身剛翹起來,華櫸已經到了跟前,抬腿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將他再次踹翻在地,然后寬劍連揮,把他的手筋和腳筋全部割斷,徹底的廢了他。

  “你,你,好歹毒的心腸。”史文恭盯著華櫸,臉上的肌肉抖動著滿懷恨意說道。

  華櫸把寬劍倒提著貼在手肘后,說道:“對敵人我從來不手軟,尤其是對出賣自己國家和同胞認賊作父的人更是如此。你身為宋人,卻甘愿做金國的走狗,幫著金國對付大宋死有余辜,我現在只是廢了你的四肢的筋,已經是很仁慈的了。”

  史文恭冷笑了起來,說道:“我雖然是宋人,但是大宋給了我什么?

  當年我滿懷希望進京赴考,本指望能夠謀個一官半職,即光宗耀祖,又能夠報效朝廷。可是就因為我沒有賄賂主考官,便將我除名,并永遠不許我再進京赴考。我氣不過就去衙門喊冤告狀,結果差一點沒有被打死。

  有這種烏煙瘴氣的朝廷,有這種昏庸無能皇帝,有這種貪婪無恥的官員,我為什么還要替大宋忠心?”

  “這不過都是你為自己找的出賣同胞和國家的借口罷了。”

  華櫸說道:“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可以恨皇帝,可以恨朝廷,可以恨官員,但大宋的老百姓都是無辜的,你幫著金國對付大宋,大宋要是完了,大宋所有的老百姓將淪為金國人的奴隸,難道就因為你一個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就要用整個大宋百姓的悲慘來發泄你的恨意嗎?”

  “哼,大宋百姓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受苦受冤屈的時候,也沒見他們為我做什么,我為什么要替他們考慮?”史文恭仍然執迷不悟的說道。

  華櫸知道他已經不可救藥,也不想再跟他說什么,說道:“來人,把他帶下去看起來,不要讓他死了。”

  “是。”

  單廷珪叫過來幾個士兵把史文恭帶了下去。

  華櫸看了一下史文恭掉在地上的方天畫戟,俯身撿起來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根方天畫戟的鍛造工藝與孟青河給他打造的那根青龍戟不相上下,但是要略微短一些,戟桿也要稍細,重量也略微要輕兩斤。

  “大人。”

  這時關勝帶著高展、宣贊走了過來,華櫸問道:“你們那邊戰況怎么樣?”

  關勝說道:“回稟大人,曾家五兄弟已經全部被擒住,大部分曾頭市的兵丁都被消滅,其余剩下的也都全部被抓住。”

  “咱們的傷亡怎么樣?”華櫸又問道。

  關勝說道:“除了有四十七個輕傷外,其余無一傷亡。”

  這次護衛軍跟曾頭市交戰,一直采取的是遠距離用弩箭攻擊,沒有跟他們短兵相接,只有剛才曾頭市那些兵丁用盾墻接近的時候與他們有過短暫的接觸,隨后就被魏定國、單廷珪帶來的那些兵所替代,因此只有一些輕傷的人。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把單廷珪叫過來,將關勝、高展等眾將給他介紹了一下,雙方抱拳相互問候了一聲。

  華櫸看了看他們,說道:“這次能夠大破曾頭市,各位將軍都立了不小的功能,回去我會向陛下給你們請功的。”

  “多謝大人。”

  華櫸隨后看了一下史文恭的那匹馬,走過去用手拍了拍馬頭,撫摸了一下馬背,然后翻身騎到上面,問眾將:“你們看怎么樣,還行吧?”

  “大人騎上這匹馬更顯得威風帥氣。”單廷珪說道。

  郝思文隨后也說道:“不錯,史文恭騎這匹馬太委屈這匹馬了,只有大人這樣的身份才配騎這樣的寶馬。”

  華櫸知道他們是在說奉承話,也沒有再把這個問題繼續下去,呵呵笑了兩聲,看著曾府的大門說道:“魏團練進去抓納合贊這么久了還沒有出來,肯定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大家快進去看看。”

  “是。”

  單廷珪帶著人剛要進去,就見魏定國匆匆的從曾府出來走到華櫸跟前說道:“大人,納合贊不見了。”

  “什么,納合贊不見了!”

  華櫸一聽急了,急忙從馬背上下來,問道:“府中都找過了沒有?”

  魏定國說道:“卑職已經讓手下把曾府找了個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

  “問過曾府的下人沒有?”華櫸問道。

  魏定國說道:“已經問過了,他們說在我們進府抓人前,納合贊回他房間了,之后就再也沒有看到他。”

  華櫸問道:“那你去他的房間搜過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搜過了,沒有看到。”

  華櫸說道:“我是問你親自去搜過了沒有?”

  魏定國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沒有。”

  “走,去納合贊的房間。”

  魏定國帶著華櫸來到納合贊的房間,華櫸親自在房間里到處搜找了一下,最后在床底下發現一條密道。

  “原來這里有一條密道。”關勝等人全都圍在密道口往下看。

  華櫸說道:“扈成,帶些人下去看看。”

  “是。”

  扈成帶著三十幾個士兵下了密道,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扈成從密道里出來,告訴華櫸,這條密道一直通到北面路口三里外的一處隱蔽山坳里,他們在出口的地方發現了有人走動的痕跡,但在隨后的搜查中沒有找到納合贊。

  華櫸說道:“他才剛剛走不久,鐵定還逃不遠。魏團練、單團練,立刻讓你們手下的士兵分頭尋找,一定要把這個奸細給我找到。”

  “卑職遵命。”

  魏定國、單廷珪馬上帶著自己手下幾千精兵趕到扈成說的那個地方,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回到曾府內堂,華櫸說道:“去把曾家五兄弟帶來。”

  郝思文讓人把曾家五兄弟押了上來,華櫸打量了他們一下,然后直接問道:“你們的老子逃走了,你們知道他會去什么地方嗎?”

  “你是誰?”曾涂問道。

  “護衛軍指揮使華櫸。”

  曾涂五兄弟同時怔住了,隨后曾密問道:“你們不是梁山的人?”

  華櫸笑了,說道:“是你們自己一直認為我們是梁山的,我們可從來沒有說過是梁山的。”

  “哎呀!”

  曾涂到了現在才知道他們犯了大錯,把朝廷派來剿滅他們的護衛軍當成了是梁山的人馬,結果還傻乎乎的跑到凌州府去求救,最后還把曾頭市所有陷阱埋伏位置全告訴了人家,不被攻在破才怪。

  “我們并沒有犯法,護衛軍為何要攻打我們?”曾升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

  “為什么攻打你們,難道你們心里沒有數嗎?”

  華櫸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們一家子都是金國的奸細,是金國皇帝派到大宋來培植勢力,準備將來金國攻打大宋的時候里應外合,奪取大宋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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