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一世符仙 >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那頭狼最牛逼
  多年以來,掌天宮和大逆盟都在互相滲透,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彼此心知肚明。

  不過他們兩家到底對彼此滲透到了什么程度,什么人是對方安插的探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大逆盟東來一脈的行動之人,并不是東來一脈的全部,其中絕大部分加入大逆盟的時間較長,另外一少部分人則是加入大逆盟的時間較短,因為來的人太多,他們也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方式大范圍的篩選,不來的就殺掉,來了的不出力的也殺掉,這樣便大大的過濾掉一部分天宮的人,至于其中還有沒有暗藏的天宮細作,那就只能看血祭老魔這種人的眼力了。

  因為彼此滲透的原因,故而大逆盟這邊一有動作天宮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為了不暴露他們暗里安排的那個重要的細作,天宮便選擇了按兵不動,對大逆盟的行動視而不見,畢竟大逆盟要對付的是日月庭,而日月庭在天宮的眼中就是一枚棋子,他們的人死就死了,就算日月庭從此被滅,那對天宮也沒有絲毫影響,反而他們兩家大打出手,彼此損耗,天宮反而樂得見此,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雖說對大逆盟的行動視而不見,他們暗地里還是讓七神君之一的“笑夢”前來,所為的目的自然就是執掌東來一脈的“羽化風”了。

  其實掌天宮完全可以如滅掉百靈一族那樣滅掉鸞鳥族,不過天宮安插的那個重要的細作乃是羽化風的身邊之人,也就是說其是個鸞鳥族人,同時那人在大逆盟也有著重要的位置,所以鸞鳥族不能滅,如此一來就只能以這種方式干掉羽化風,暗中推波助瀾,讓他們安插的細作慢慢執掌鸞鳥族,再慢慢的掌控大逆盟東來一脈,再然后把大逆盟徹底摸清一舉搞掉。

  “哼,看來我這次幫你是自討沒趣了。”一聽天諭這極不客氣的話,笑夢不悅的一聲輕哼。

  天諭對笑夢不悅的表情絲毫不懼,淡笑開口,“此次爭斗你在一旁看著即可,羽化風那廝我揮手可滅。”

  笑夢聞言也是笑了起來,款款站起,“好呀!最好是這樣,屆時你若被羽化風給殺了,我也好給你收尸。”

  說罷,笑夢便扭著腰肢,向著殿外走去。

  天諭目送笑夢離開,身子微傾,胳膊拄在身前的桌案,兩手交疊在了一起,拄著下巴。

  他目光遠望,似在思索著什么,陡然間他一雙眸子里的白光流轉加快,嘴角勾起了一抹與他俊逸樣貌截然不同的森冷笑意。

  “金鸞銜陽,呵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羽化風除了這個還有什么手段。”

  數年之后。

  大逆盟的運送飛舟不再隱身,暴露在了天地之間,在蠻荒煉土的山巒上空極速飛過。

  這飛舟巨大,造型古怪,整體造型好似一個巨大的玄龜,卻赫然是個等階不低的機關傀儡,而在玄龜的背甲之上則是修砌著一座超級巨大的殿宇,那殿宇高約三百丈,長約千丈有余,光芒縈繞,華麗非凡,被機關傀儡駝于云霧之間,就仿佛是一座移動的仙宮。

  玄龜的背甲上有著數百個人影,赫然正是這次來參加任務的大逆盟修士。

  搗毀了聯通總壇的各個據點,他們的行動便已暴露,故而他們也沒必要繼續隱藏下去,而這些修士被派出來,便是為了擊殺一些從總壇出來探查情況的日月庭修士。

  季遼坐在鼻涕狼的背上,拿著一本冊子,有滋有味的讀著。

  而鼻涕狼則是瞪著一雙腥紅的大眼四下掃量,不時的與一旁的古刃對上一眼,彼此狠狠互瞪一眼之后便立刻各自收回了目光。

  鼻涕狼是遠古兇靈,血脈與古刃一樣,差的就只有修為而已。

  可鼻涕狼是個什么狼,那是在季遼的屁股下面什么人都敢噴的主,豈能害怕與它同等血脈的古刃。

  “老大,這里生機盎然,可我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兒呢?”這時鼻涕狼仰頭懵懂的問道。

  季遼在手上的冊子里收回了目光,望了一眼周圍天地。

  “哪里不一樣了?”季遼看向鼻涕狼反問。

  “哪里...呃...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就是有一種荒涼的感覺。”

  季遼輕聲一笑,一拍鼻涕狼的大腦袋,“此地極少有人踏足,保留著天地間的原始形態,當然會感覺不一樣了。”

  “那怎么與宗門不一樣呢,就比如天擊山,天擊山的宗門極大,沒有人踏足的地方也不少,可那里就與這里不一樣啊。”鼻涕狼再次問道。

  “那怎么能一樣呢。”季遼勾起嘴角,耐心的給鼻涕狼解釋道,“天擊山是個宗門,弟子無數,這人多了生氣也就多了,無形間會改變那里的氣,就算無人踏及也與這里不同,凡人或許沒有感覺,但修士對此就特別敏感。”

  “啊!原來如此!”鼻涕狼恍然的回道。

  “季道友情況有些不對啊。”這時古刃在一旁說道。

  “嗯?”季遼輕咦一聲。

  “眼下距離我們搗毀日月庭分壇也挺長時間了,按常理來說日月庭總壇至少也得派些人出來探查才是,你看都這么久了,咱們可連個能喘氣兒的都沒看見啊。”

  正如古刃所說,他們在運送飛舟里出來,便是為了攔截那些出來探查的修士,而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范圍也越來越小,可數年間他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就好像日月庭總壇那里對這么多分壇出事跟本不知道一樣。

  可是這怎么可能啊,就比如一家宗門,哪怕是其中一峰出了大事,主峰那邊便會立刻知曉,更何況日月庭這等龐大的勢力怎么可能不知道。

  季遼沉吟了些許,緩緩回道,“此事共有兩種可能。”

  “哦?”古刃大眼睛一晃。

  “這第一種可能是日月庭那邊派出來的人我們沒遇到,這第二嘛...”說到這里季遼賣了個關子。

  “第二...?”古刃緊跟著問道。

  “第二種可能,日月庭那里早就心知肚明,不過傳送陣都被我們毀了,他們跟本無法傳送出來,再派人探查也是送死,不如在原地做好準備與我們決一死戰。”季遼說道。

  古刃微微頷首,贊同的說道,“季道友此話有理。”

  說完,他一雙眸子里現出一抹隱憂之色,“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懷疑我們是不是中了圈套了。”

  “嗯?此話怎講?”季遼問道。

  “我們的行動過于順利,順利的不尋常,而且日月庭已經投靠了天宮,你說天宮此時會不會已經派人進了沙海煉獄圍堵我們了?”

  “應該不太可能,天宮的行動都在明面上,他們有任何舉動我們這邊都會第一時間知曉,現在還沒任何消息,就代表天宮還沒有動作。”季遼微微搖頭,不過他話剛說完,忽的又是眉頭一皺,“也許...”

  “季道友可是發現什么了?”古刃立即問道。

  季遼輕笑一聲,“呵,聽道友所言我倒是有了一個想法,不過應該不太可能發生。”

  “道友盡管說來聽聽。”

  “也許百年前我們這邊剛剛發布任務天宮那頭就知道了,我們的行動他們其實一清二楚。”

  “這不可能啊,如果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行動怎么可能還這么順利,過不了多久咱們可就到了日月庭的總壇了。”古刃當即回道。

  季遼眸子里有睿智的光芒閃爍,微微瞇起,呵呵笑道,“呵呵呵,正如道友所說,我們行動如此順利是他們刻意安排的也說不定啊。”

  “請君入甕么?”

  “嗯!只是有這個可能而已。”季遼說到,旋即又道,“日月庭本是我們三家反抗勢力最弱的,天宮本就沒把日月庭放在眼里,現今日月庭投靠了天宮,那么天宮就更不能把日月庭放在眼里了,如果真如我推測的那樣,天宮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啊。”

  “嘶...”古刃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感如墜冰窟,萬萬沒想到這形勢會如此復雜,忽的他想到了什么,再次問道,“如果這樣的話,天宮的人會不會早就埋伏在日月庭的總壇了?”

  “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等我們兩家開戰,天宮才派人圍剿我等啊。”

  “那怎么辦!”古刃一聽這話,頓時驚呼一聲,立即引得周圍盤坐的修士一陣側目。

  季遼瞥了一眼遠處盤坐的血祭老魔,搖頭一笑,“怎么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盟內行動,他們能猜到也會有辦法的,再說現在還有別的選擇么?”

  古刃聞言也是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血祭老魔,明白了季遼的意思,旋即苦笑,“哎...道友說的有理啊。”

  他目光游移,最后落在了季遼的手上,問道,“對了,道友自從在密室出來就一直看著那本冊子,那冊子里記載的是什么?”

  “這個?”季遼把手里的冊子一揚,問道。

  “對呀,我還看你時不時的輕笑一聲,到底是什么東西呀?”

  “這本冊子是一個名為玉菩提的修士寫的小說,以前沒時間看近日才想起來,挺好看的,你看么?”季遼問道。

  “小說?拿來我看看!”古刃眼睛一亮。

  嘩啦一聲,季遼把手里的冊子丟給了古刃。

  古刃一手接過,看了一眼封皮,輕聲呢喃“一世符仙...”

  “喂,老家伙,這小說別的我不敢說,那里寫的那頭狼最牛逼!”這時鼻涕狼想起了當年和玉菩提的往事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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