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異世之三國趙云傳 > 第二十九章 (七)
  而軍師府也是兗州的著名圣地之一,不是因為軍師府的裝修有多豪華,而是,這是由曹操全力打造的,里面雖然簡樸而單調,但卻每一樣東西都是有著深遠歷史而意義重大的,用地球上的話來說,這是一艘由戰列艦改造而成的航空母艦,而這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場激烈的百家爭鳴辯論賽,許多有識之士更是因此而被發掘或者升官,這不分官民的學識界盛事在各州也被傳為佳話

  此時的軍師府里,從門口大廳到主位長達二十幾米的距離里,一座密密麻麻的物品大山正在堆積著,戲志才父女正各自拿著一本小本本在涂涂寫寫著,而軍師府的大門,此時正在重修

  這大山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因為軍師府的一些大嘴巴將戲志才身懷絕癥的消息傳了出去,導致了整個兗州震動,無數官員百姓蜂擁而至,直接將軍師府的大門給踩爛了,戲志才父女好說歹說才勸走了無數感恩者,才讓被人群嚇昏了的管家和護衛再度重回崗位,而此時曹操正在醉酒當中,不然他不會允許戲志才受到如此騷擾

  千年人參,千年靈芝,天山雪蓮,萬能解毒丹,起死回生丸,數十年的老母雞,傳說中專醫百病的古方......能叫得出名字的補品,靈藥和偏方都在此,這來自兗州各層官員百姓,受過戲志才提拔的,恩惠的,感激于戲志才公正的,相助的,希望戲志才保重身體的,愛戴的,無論是陳留大小家族還是貪官清官,無論是士家大族還是百姓寒門,都一時間劃破了時空的界限,提著自己的心意涌進了軍師府,打照面時候還點頭示意打了招呼,不得不讓軍師府的管家和護衛都昏倒了過去

  大家族會看得起小家族么,貴族會和寒門寒暄么,百姓敢和官員多說兩句么,這在天下都不會發生的事情在同一個地方同一時間發生,不得不讓軍師府的護衛和管家覺得,這陣勢仿佛戲志才惹了天怒,天人共戮,被人圍而攻之

  但這正是戲志才的獨特魅力所在,他執政期間,賞罰分明,為人清廉和善,做到了真正的面面俱到,有才之士不管你是黑貓還是白貓,都給去我去捉老鼠,百姓的稅收堅持著從前定下的規矩,就是外面的三分之一,不管你上天怎么變化,就算我朝廷都餓死了,都不多征收你一毛錢,有疑惑的不管你掩飾的多好,背景有多深,你都給我從實招來,大小家族的,好人都給我留下,壞人都給我到豫州搗亂去,愛咋的就咋的...

  幾年來,陳留清廉之風領先著兗州,無數有才之士掌管著兗州的大權,民心歸附,一切都欣欣向榮,那詭異的強盛讓各州將陳留和鄴城,平原長安并稱為天下四大城,陳留也力壓鄴城長安,直逼傳說之城平原,兗州之手也因此聲名大振

  “卿卿,你將這些材料記錄的時候要仔細分辨,就像十幾年的人參和百年的人參是不一樣的,記錄錯了會誤人性命的”,戲志才對著甄卿一邊嘮叨著,一邊快速的分類各種材料,記錄著

  “爹,我會的,你好好休息下好不好”,甄卿停了下來,給了戲志才一個滿懷希望的目光,而不知不覺的,她的美眸開始蓄著淚珠,她輕聲說道

  “好,我的卿卿長大了,我自然不會信不過你,你來,我在旁看著”,戲志才心中一痛,急忙擠出個笑臉,放下紙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

  甄卿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怎么哭過,更別說是哭鬧了,向來是戲志才說一她就不會說二,她不斷的努力,追求著戲志才所期待的方向,雖然只有十歲,但無論是智商還是心智,都有著十五六歲女孩子的水平,而她的一雙美眸,則是戲志才平生永遠無法拒絕的,只要她說的,他都會去做,因為這雙美眸,伴隨著他昔日很快樂的一段時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甄卿終于整理完畢,讓侍女將之一一安放好,才將好幾本小本本交給戲志才,說道,“爹,你檢查下”

  戲志才搖了搖頭,說道,“卿卿做事,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爹,你會和郭嘉哥哥說的一樣,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甄卿努力綻放著笑臉,拉著戲志才的衣袖,說道

  “其實自從主公大敗袁術之后,我就想過休息幾年,因為這之后幾年都是修生養息的時候,卿卿,你長大了,是時候讓你知道你娘的消息了”,戲志才將甄卿拉到了身邊坐下,摸著她的額頭說道

  “我娘”,甄卿被戲志才這么一轉移注意力,也臉色變了變,變得有些蒼白,美眸也有些茫然,這個從她出生以來就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不時讓她處于疑惑當中,但戲志才的悉心照顧讓她已經漸漸忘記了母親的角色

  “卿卿,你知道昔日威震河北的月下女修羅么”,戲志才臉上頓時有了燦爛的笑容,雙眼更是充滿了緬懷,幸福的緬懷

  “月下女修羅,甄晴,她,就是我娘么”,甄卿臉色漸漸冷漠,茫然的眼神也漸漸潰散,變得正常了,但卻是掛上了冷漠

  甄晴,如今已經沒幾個人記得了,但十幾年前,這個名字,代表著河北甄家,代表著甄家的強盛,見多識廣的甄卿自然對這個名字不算陌生

  月下女修羅,據聞是甄家的直系子弟,從小喜歡舞刀弄槍,年僅十六歲就被甄家定為對外運輸隊的護衛統領,掌管著數千護衛,負責黃河以北青幽并冀各地的商隊安全,陣亡在她手下盜賊不計其數,而且她心狠手辣,一旦冒犯過她的盜賊,都會在夜晚,整個集團連同山寨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是被月亮凈化了一般,在短短的三年里,河北再無盜賊敢攔截甄家的商隊,但她的神話也只是延續了三年,之后再也沒怎么聽說過,有人說她嫁人了,也有人說甄家將她藏了起來,用來應對官家敵視,還有人說她在潛伏,引蛇出洞,設法誘殺敢于冒犯甄家的一切敵人,但無疑,她的神秘消失更是將她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了,也讓甄家商隊更加安全

  “所有人都想不到,你娘是因為了到了適婚年齡,才被招了回去,想被用來和親,但她拒絕了,也離開了甄家,投奔了我”,戲志才臉上出現了淡淡的自豪,“我一個文弱書生,她是威名遠播的月下女修羅,她竟然選擇投奔我,卿卿,爹厲不厲害”

  “爹應該在之前被她揍得很慘吧”,甄卿神情淡然,但對著戲志才的時候卻是真心的微笑,說道

  “沒錯,在十六年前我遇到她的第一次,的確被她揍得很慘,她才十六歲,年少氣盛,深入敵穴,剿滅了整個盜賊集團,但卻中了迷藥,當時被劫掠了的我也被當成了盜賊被她揍了一頓,在一個漆黑的山洞里,我們有了肌膚之親,她幾乎氣得要殺了我,我只是個文弱書生,自然不是她的對手,但她越生氣,我就越高興,因為她是我的,永遠都是,誰也改變不了,我死死地抱著她,她打得也累了,第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我懷里睡著了”,戲志才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像是滿天星辰一般,甄卿看得有點癡了,這是只有遇到郭嘉等幾位損友談起許多舊時回憶的時候才會閃現過的絲絲笑容,如今卻是一直掛著,“既然她注定了是我的女人,那我自然不和她客氣,我經常和她通信,和她說我的現狀,說我的經歷,說我的志愿,同時也給她提建議,勒令她給我盡快回信,一開始她不愿意給我回信,就算是回信也只是痛罵我,但好幾次后,她漸漸心軟,也開始真正當我是夫君了,我們通信了三年,她終于掃平了青幽并冀的甄家商隊路線的盜賊”

  甄卿神情并沒有因為戲志才的話而有所改變,她依然冷漠的沉默著,只是當她看到戲志才的笑容時,才會同樣給予真心的微笑

  “卿卿認為你娘拋棄了我們是么,的確的,她的確不遵守諾言,她不是個好夫人,她竟然堅持不了,獨自在奈何橋上等待,只要在堅持一個月,我就能找到舊友幫她了,她還是軟弱的離開了,在我看來,月下女修羅,她浪得虛名,她的心不夠狠,不夠強”,戲志才微笑著說著,雙眼的淚珠無言的滑下,他繼續說道,“卿卿曾經找過奉孝文若打聽過你娘吧,是我要他們別告訴你的,那是你娘的心愿,我曾答應她,在我臨終前才告訴你的,她不希望在女兒心中,她是殘暴而軟弱的月下女修羅,同樣的,她也不希望你舞刀弄槍,她希望你知書達理將來有安定幸福的生活,月下女修羅,她就是個沒勇氣的小丫頭”

  甄卿頓時偶大了嘴,她怎么也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不是拋棄了她,而是真正的離開了,良久,她也忍不住淚流滿面,追問起了甄晴的事情來

  戲志才自然也不隱瞞,從他立志報國,一生到處游蕩尋找明主開始,到了冀州被抓,到一夜定情,到和甄晴彼此相知,共同剿賊,再到甄晴被逼婚,逃離甄家,兩人結伴游天下,三年來度過無數風風雨雨,回到甄家時候因為甄家內斗而被出賣,被仇人尋仇,但卻正懷胎十月,到處躲避的辛酸,最后因為動了胎氣生下甄卿后就與世長辭的故事

  甄卿終于明白,為什么沒人告訴她母親的消息,因為母親好強不想讓她知道曾經威震河北的月下女修羅竟然是被一些無名小卒追殺和勞累而亡的,更是因為武林江湖太混亂了,不想她加入,而自己的名字正是父親對母親的紀念,她終于明白,幾年來無論曹操怎么勸導,忠貞的父親卻是百般拒絕曹操當媒人,因為在父親眼里,那個好勝而軟弱,彪悍而貞潔的母親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一直在父親的腦海中存活著,十年如一日

  甄卿終于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埋進了戲志才的懷里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因為有了生和死,生活才會有始有終,才會值得去珍惜流逝每一分每一秒,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所愛的人的生病老死而自己卻是束手無策,那種痛苦,那種無奈,那種悲切,的確是一種鉆心之痛,痛徹心扉,要是普通人都能像道門子弟一般,掌控自己的生死,那絕對是人生的一大樂事,一大慶事

  “過幾天,我和主公交代完要事,我們就去看看你娘,去去我和你娘去過的地方”,戲志才輕輕地將甄卿抱著,閉著眼睛說道

  幾天后甄卿才明白,為什么父親有空的時候總是到后花園的小山坡上坐著發呆,因為那里有著一個一塵不染的小墓碑,一個使用了烈焰紅石雕刻的墓碑,烈焰紅石能夠在黑夜中短暫發光,照耀著母親生平最喜歡的花朵生長,同時伴隨著,照看著她們父女

  “志才何不早點告訴我弟妹之事”,曹操那感慨萬千的聲音頓時響起

  “見過主公”,戲志才急忙放開甄卿,行禮說道

  “見過主,義父”,甄卿也跟著行禮,說道

  “不必多禮,志才,卿卿,原來弟妹竟是鼎鼎大名的月下女修羅,可惜英年早逝,不知道那該死的賊人如今在哪”,曹操急忙大步上前扶起戲志才和甄卿,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但隨即恍然,說道,“我這問題笨了,那些賊人應該早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謝主公關心,志才的確已經復仇了,主公還記得鄴城北部的無賊鎮么”,戲志才招呼曹操坐下,嘴角不由得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但眼角卻是漸漸通紅,顯然,這無賊鎮有著他許多傷感而無奈的記憶

  “當然記得,無賊鎮,那是本初最推崇的地方,也是鄴城里奉孝最喜歡的地方,剛開始,我還以為奉孝來自無賊鎮呢”,曹操見狀,也陪著笑了,拍了拍戲志才的肩膀,拿出了酒具和美酒,為他斟上

  無賊鎮,鄴城乃至冀州最為神奇的小鎮之一,原本是一個山賊群的交匯點,周圍都是有著許多山賊的山脈,但在數年前,盜賊們紛紛在一夜之間消失,數年來就算是明知是死,也沒有盜賊敢再度在無賊鎮的山上聚集,而無賊鎮也因此名聲大噪,只是讓曹操和袁紹都極為疑惑的是,這無賊鎮不過數千人,城防不過數百人,經濟不算富庶,而那里的山脈地形復雜,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很多山賊的躲藏之地,但卻這是這樣的地方,竟然沒有一絲山賊的蹤跡

  “無賊鎮,那本來不叫無賊鎮,十年前我和晴晴回到甄家,但很快負氣離開,卻被甄家子弟出賣,被許多山賊追殺,曾在無賊鎮躲了一段時間,我本來想回兗州,但晴晴咽不下這口氣,我們也就在哪里玩了一年的躲貓貓,晴晴最后還是離開了,等不到奉孝他們的到來,我和奉孝文若伯言他們惱怒和氣急敗壞之下,清洗了整個無賊鎮周圍的山脈,并布下了二十多個不同的陣法,以山賊們的尸骨,如今無賊鎮周圍的山上都有著陣法,稍不小心都將死無葬身之地,而到山上的,都會被陰煞之氣籠罩,而我將晴晴火化了之后,帶著她四處流浪,當年奉孝就是聽說妖師進攻鄴城,怕妖師會毀掉無賊鎮,才到鄴城幫忙”,說起往日的回憶,戲志才已經沒有在流淚了,在外人面前,戲志才一直都很堅強,他喝著悶酒,說著

  “原來是弟妹的英魂將奉孝送到了我身邊,真是我之大慶,志才你放心,公達已經西往長安,一定能夠找到李儒,幫你尋回解藥的,你放心去游玩,你回來的時候必定是個美好的明天”,曹操堅定的點了點頭,給了戲志才一個安慰的眼神

  “沒錯,昔日王司徒中毒昏迷了,癥狀和我相仿,估計也應該是中了醉心丸,但醉心丸乃是昔日范老的獨門秘藥,李儒顯然就是范老的傳人,范老智計無雙,漢初三杰都為之忌憚,加上長安一戰后生死未卜,估計很難找到”,戲志才對狀況并不樂觀,而是細細的分析道

  “這”,曹操也不得不嘆了口氣,其實戲志才說的也都是真話,不然荀攸也不會連夜離開了,李儒本來就智計百出,現在竟然放棄了長安隱退,其中必定有更大的陰謀,要找到他并拿到解藥談何容易,但他還是說道,“我相信公達,他的智謀不在李儒之下,而且應變能力超強,他一定會不負我所望”

  “其實在才女說出實情的時候,我已經醒了,以才女的能耐和智謀尚且束手無策,我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死對我而言沒什么大不了,如果不是卿卿和心中的信念支持著我,我絕不會讓晴晴等我這么久,如今卿卿有主公照顧,奉孝文若公達伯言老頭他們都歸于主公麾下,主公一統天下指日可待,我也沒什么很大的遺憾了”,戲志才拍了拍曹操的肩膀,笑道

  甄卿一聽頓時別過臉,雙手捂住小臉,努力不讓曹操和戲志才看見自己流淚,她是個聰穎的女孩,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不示弱

  “志才,縱然我能夠一統天下,要是沒有你,何人能當我之明鏡,我之燈塔呢”,曹操自然戲志才說的都是真的,但戲志才陪伴著他渡過了許多風風雨雨,這都是現在的謀士沒有過的經歷,就算是郭嘉,也曹操心中也沒有戲志才的地位

  “主公要切記,別以情義論地位,不能讓部下離心,賞罰分明才是英主所為,我戲志才縱有微功也不要經常掛在嘴邊,人總是害怕比較的,如今主公西有公達子孝,長安不久之后唾手可得,南有奉孝伯言元讓子廉,敗袁術而固豫州,東有妙才老頭文則鎮徐州,內有文若子揚,只要再穩固幾年,奪取長安挾天子以令諸侯,以迅雷不及之勢拿下徐州淮南,當可以中原富庶之地抗衡北方,和袁本初決戰河北,一統北方之后南下江南西征西涼不是什么大問題,我只是有點遺憾,三個月太短了,要是能有三年,看到主公一統中原,決戰河北威震天下的一幕,那我就是死而無憾了”,戲志才嘆息了許久,和曹操舉杯痛飲

  “一統中原,決戰河北”,曹操有點漫不經心的喃喃著這八個字,隨即猛地拍了下大腿,說道,“沒錯,我不能讓志才有遺憾地沉睡,我要在三個月內拿下徐州,一統中原”

  曹操猛地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戲志才急忙起身拉住曹操,說道,“主公,這萬萬不可啊,如今豫州未穩,豫州大戰可以看得出來,豫州人心未附,徐州在陶謙的治理下穩如泰山,現在發動大戰我們不但有后顧之憂,以前的韜光養晦都會瞬間崩解,各方諸侯都會警惕我們的,而我們的士兵也疲憊不堪,不足以發動大戰啊,而且徐州和我們無冤無仇,貿然進攻會被天下諸侯譴責的”

  “不,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我既然不能肯定能為你找到解藥,就絕不能讓你帶著遺憾沉睡,縱然是得罪天下,背上無上罵名我也認了,就算明知這是一場敗戰,為了志才你,我也在所不惜”,曹操搖了搖頭,神色堅定地說道

  “這,主公這又何苦呢”,戲志才頓時心中大悔,滿臉苦澀的說道,為了自己的一時所言發動大軍,勞民傷財,而且頓失民心,戲志才雖然很感動,但卻是暗罵自己無數了

  曹操很快就離開了,戲志才自然知道他一定是去召集眾將商量

  “奉孝,沒錯,只有奉孝帶頭反對,這事情才有回轉的余地”,戲志才猛然醒悟,頓時打開了房門,喃喃著就要去找郭嘉

  “志才大哥,你要找我么”,幾乎是同一時間,郭嘉也打開了房門,微笑著說道

  “奉孝你竟然不勸勸主公,你來了多久了”,戲志才一看見郭嘉,頓時給了他一個埋怨的眼神,說道

  “我在你們工作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只是我怕會讓志才大哥你拉我當壯丁,自然在門外靜候著”,郭嘉滿臉無所謂的在戲志才身邊坐下,隨即將一旁努力擠出笑臉向他微笑的甄卿抱在了懷里,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卿卿,你還記得你以前問我你母親的事情,我不告訴你你還踹了我好幾腳呢”,郭嘉熟練地從甄卿的腰間拿出了一條小絲巾,輕輕地擦拭著甄卿眼角上的淚花,笑道

  “對不起,奉孝哥哥”,甄卿頓時被引導了,埋在了郭嘉懷里,嚎嚎大哭了起來

  “奉孝,你難道不知道,此時攻打徐州實為不妙么”,戲志才給郭嘉倒了杯酒,繼續埋怨道

  “志才大哥,你一直希望我成家立室,我也想通了,我已經命令下去了,三天后就成親,還請你和孟德文若為我主婚,我和小寶貝,小柔兒一起成親”,郭嘉并沒有回答戲志才的問題,而是摸了摸甄卿的小腦袋,笑道,“卿卿,奉孝哥哥要成親了,你要不要也嫁給我啊,我可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哦,智慧和美貌并重的”

  如果是往日,郭嘉這樣和甄卿嬉鬧,甄卿一定會臉紅紅的羞澀不已,但如今,她只感覺到了無比的親切

  “奉孝,這怎么可以呢,你何必為了我委屈你自己呢,就算你真的要成婚,也不能怎么快啊,準備兩三個月等我回來豈不是更好”,戲志才有點焦急的說道,從小就和郭嘉熟識的他自然知道這個自己視為亦弟亦友的兄弟心比天高,是個奇人,他從來不喜歡低調,他的婚禮自然要轟轟烈烈天下皆知,但只有那三天,連兗州的官員都不一定能夠趕得到,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愿順便為自己辭行的

  “我想過了,我現在辦一場小型的,然后在主公一統天下之后,再辦一場大型的,辦完之后我就退隱江湖,四處游蕩當我的紈绔子弟,所以志才大哥你可要好好準備第二份賀禮”,郭嘉淡淡的笑了笑,喝了杯酒,隨即魔術般倒了杯酒遞到甄卿面前說道,“卿卿,你想好要不要嫁給我沒有,沒想好也不要緊,我第二場婚禮除了小寶貝和小柔兒還可以加上你哦”,郭嘉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將酒遞到了甄卿面前,這是郭嘉戒指中為數不多平原花酒,充滿著花香酒香,但卻無法喝醉的

  戲志才頓時無語了,他看著郭嘉那淡淡的笑臉,心里也下了決定,如果可能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看著自己這個才德兼備,將來名震天下的弟弟接受天下諸侯賀喜的一天

  “奉孝哥哥你長得這么丑,我才不要你當我夫君”,甄卿梨花帶淚的接過酒杯,輕飲了一口,嗔道

  “那你就虧大了,那這樣吧,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好不好”,郭嘉見狀,頓時以指尖撥了撥甄卿的俏鼻,笑道

  “奉孝,你這會讓人說閑話的,卿卿有主公照顧,可以了”,戲志才見郭嘉并不愿談政事,說起了甄卿,頓時勸道

  如今甄卿是曹操的義女,那是兗州的小公主,郭嘉雖然是軍師,但地位上尚且不及,如果他和甄卿結義金蘭,一定會有人說郭嘉攀金枝,是誘拐小蘿莉的怪蜀黍

  “哈哈,很多人都罵我,都想我死,但如果我會在乎他們,我早就累死了”,郭嘉沒所謂的一笑,繼續說道“卿卿,你當了孟德的女兒,孟德的幾個小子還是可以欺負你的,但你當了我的小妹,天下在沒有誰可以欺負你了”,郭嘉一臉騷包的說著

  “就會胡說八道,那你就是比主,義父還要厲害么”,甄卿忍不住笑著說道

  “我當然最厲害了”,郭嘉笑了笑,隨即對著戲志才說道,“志才大哥,出征之事是你的心愿,你別指望我會阻攔了,只要你愿意,我明日就可以帶兵出征河北,拿下鄴城”

  “奉孝,那只不過是我隨口說說的,主公當真了,你可要為大局著想啊”,戲志才見狀,無奈的說道

  郭嘉笑笑不言,和戲志才喝著酒

  “奉孝說的沒錯,那是志才你的心愿,誰也無法阻止我出兵徐州,至于之后的罵名和此戰的勝負,再說吧”,曹操推門而入,大聲的說道,隨即他臉色一變緩和了下對著甄卿說道,“卿卿,奉孝說的沒錯,縱然你是我女兒,那幾個混小子還可能欺負你而你不敢對我說,但要是你當了奉孝的小妹,奉孝可以替我揍他們”

  “哈哈哈,孟德你夠意思,我狐假虎威你還為我圓謊了”,郭嘉哈哈大笑,頓時為戲志才和曹操斟酒,說道

  “這并不是謊言,奉孝智計過人,目光深遠,從不會做沒用之事,如果你要教訓我的幾個小子,那必定是他們有錯在先,我曹孟德沒福氣生龍子,那幾個混小子也別想沾我光”,曹操同樣哈哈一笑,向著戲志才和郭嘉敬酒,說道

  第二天,曹操下令召集眾將,在兗州侯爺府開會

  來者一看那陣勢,頓時心中明白了不少,不少人都心情復雜,這是個開正式會議的擺桌椅陣勢,采用朝廷朝會的編制,曹操坐在主位上,左右是典韋許褚,下面分文武坐下,文臣以戲志才為首,分別是,郭嘉荀彧程昱滿寵劉曄毛玠呂虔,除了西去長安的荀攸,曹操的謀士團全齊了

  武將以夏侯蘭為首,分別是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曹純樂進李典,一般而言,如果不是大型戰役或者重要的政策會議,夏侯蘭是不會出現的,而且就算出現也不會坐高位,而一般而言,曹操開會只會眾將坐圓桌,圍成一團沒有高低之分,現在顯然是要打大型戰役,對武將而言,那是件好事,因為這是立功的機會,但對謀士而言,這是件壞事,畢竟打仗打的就是錢,打亂了他們的經濟建設還要出謀劃策保證后勤,實在讓他們死了不少腦細胞

  “各位,今天召集各位前來,是要宣布三件事,第一件,志才為我兗州奔波勞累這么久了,他還沒放過假,他要四處散散心,我決定在四天后為他擺宴踐行,還請各位早點到”,曹操沒有廢話,直接拉開了今天的話題,隨即他對著荀彧說道,“文若,志才離開的日子里,兗州就拜托你了,辛苦你了”

  “謝主公關心,文若一定竭盡所能,還請主公在志才的安全上三思”,荀彧頓時起身接令,滿臉淡漠的說道,他看著戲志才,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舍和傷感

  “文若可以放心,這次我讓仲康相隨志才,順便檢閱下虎衛軍的成效,仲康,你可要好好保護志才”,曹操對著荀彧點了點頭,對著許褚說道

  “請主公放心,我一定會護衛軍師周全”,許褚頓時接令,大聲道

  “小木匠,你也去分擔下文若的工作,別再躲起來,不然我拆掉你的溫泉沐浴”,郭嘉直接將柔情扇砸向了劉曄,隨即說道

  “啊,怎么這樣,志才大哥,我和你一起去玩吧,我可以保護你”,劉曄頓時哭喪著臉,接過柔情扇遞給了程昱,對著戲志才求饒道

  “哦,子揚竟然有如此才能”,曹操頓時疑惑了,他雙眼閃著精光,看著戲志才和郭嘉,到達兗州之后,一眾謀士之中,最低調的就是這個每天無所事事的少年神匠,曹操也只知道他的木匠團和他本人都是很精通機械的,在豫州大戰上光彩奪目,但卻不知道這還是個足以和荀彧相提并論的謀士

  一眾謀士到了兗州之后,都有了不同的表現,在外的荀攸深謀遠慮,諜報能力超一流,荀彧政治經濟軍事無一不精,一個頂過去十幾個官員,劉曄精通機械,將兗州各城防都修了個遍,讓曹操大跌眼鏡,滿寵精善治理,將許昌這個未來的龍虎之地治理的如鐵桶一般,百姓好評天天如潮而至,呂虔毛玠雖然沒什么出色的表現,但每次和曹洪出戰打秋風,回來曹洪都要大贊特贊一番,程昱這個老酒鬼更是直接讓夏侯淵連主位都甘心相讓,每天跟在他身后屁顛屁顛的,都讓曹操敬佩不已,而曹操的厚待也讓一眾謀士很是心安,不但工資僅次于鄴城成為了天下第二,而且貪污受賄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只要他們給的出理由,就沒有貪污受賄這個詞,就像是程昱說我沒錢買酒了,有個富豪當即送了他五千兩銀子,曹操也視若無睹,至于鄴城的軍師工資制度,那沒法比,人家的高級軍師那是一切免費,太猛了

  眾人都笑了,通過言談,誰都知道這個被稱為小木匠的少年很幽默,雖然是皇族后裔,但對于曹操卻是沒有保留,許多奇怪的機械都在軍中效力,而各處城防都變得穩如泰山,誰都知道這個漂亮的像女人一般的家伙是個奇人,也都知道他還天天泡溫泉,是個極為奢侈的家伙

  “子揚,你雖然不太愿意承認你的皇族身份,但你是主公的部下,愛護兗州百姓那是理所當然的,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幫助文若,別讓文若提前老了,不然小柔兒一推波助瀾,奉孝又來揍你了”,戲志才笑了笑,說道

  “就會欺負小孩子”,劉曄滿臉不樂意的低下頭,再次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第二件事,那就是奉孝將在三天后成親,各位還沒準備好的賀禮的,要趕快了,我可以為你們預支今后這幾年的工資,也打開國庫任君挑選”,曹操高興的笑了笑,大聲說道

  曹操剛說完,在場一片死寂,除了戲志才和荀彧還笑得出來,其他全啞了

  “主公,我忽然想起,我那天應該會肚子疼,我想我還是”,曹洪當即醒悟,看都沒看郭嘉一眼,直接對著曹操說著,但被郭嘉凌厲的眼神瞪了下,頓時說不下去了

  但并不是只有曹洪有這樣的反應,其他人都給了郭嘉一個畏懼的眼神,一副你放過我好不好的樣子,欲言又止的

  其實要不是曹操在場,估計早就樹倒猢猻散了,戲志才和荀彧對視了眼不由得想到

  “你們要請假不用跟我說,又不是我成親”,曹操樂呵呵的笑了笑,仿佛是他要嫁女兒一般,隨即臉色嚴肅了下,說道“第三件事,奉孝成親后,我要在兩個半月內攻陷徐州,一統中原”

  “啊”,在場除了郭嘉和戲志才,都直接偶大了嘴,紛紛震撼了當場

  攻陷徐州,一統中原那是曹操以后必經之路,但現在是不是太快了下,先分析下,兗州和徐州就在隔壁,徐州邊境也有夏侯淵的幾萬大軍,就明面上而言,攻陷徐州不是大問題,但其實不然,徐州久經磨練,在老狐貍陶謙的治理下,民心歸附,經濟富庶,遇到侵略一定會頑抗,而且麾下經過趙昱事件后敢背叛的幾乎沒有,可以說,要打徐州必定是經過血戰,因為沒有百姓會接受曹操這個陌生侵略者而背叛厚待了他們幾十年的陶恭祖,二來徐州地勢易攻難守,袁術也只能用潛移默化的手段先拿下了徐州的官員,在徐州南部駐軍十萬,要是徐州真的那么好打,袁術哪能放過,這同時也說明了,要拿下徐州還要同時打下袁術的淮南,再來陶謙和旁邊諸侯私交很好,一旦出現戰爭,北海一定不會坐視不管,青州也會加盟,要是引來了平原王,那就不用打了,而且朝廷一定會樂于看見曹操攻打徐州,那就可以讓平原正式南下,攪亂中原了,畢竟平原王還是名義上的中原王,而袁紹也一定會鼓動朝廷這樣做而好拿下青州,而這只是外在的

  兗州內部如今豫州民心未附,大戰剛結束,正是要休養生息之際,兗州北有袁紹,南有袁術,西有朝廷和呂布,打起仗來很預測他們的反應,而且這一反他們向來韜光養晦,你不打我我發展,你一打我我滅你的原則,如今曹操大敗袁術之后,于禁也對外不敵夏侯淵,剛從朝廷手里拿到了百萬銀子獎賞的兗州此時更是萬眾焦點,英明神武的英主曹操怎么會做出這樣錯誤的決定呢,而且,這還是要放在私事之后來說,是不是說在曹操眼里,私事比公事更重要了呢

  最重要的是,打仗可不是一兩個月能夠打得下的,軍隊的聯絡,糧草的聚集,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兩個半月,能打下徐州除非出現神跡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啊”,幾乎是同一時間,荀彧,程昱,夏侯淵,曹仁都站了起來,而陸續的,夏侯惇,劉曄,毛玠,呂虔,曹純都站了起來,還坐得住的也就只有戲志才,夏侯蘭,郭嘉,滿寵和曹洪了

  “為何不可,文若你說,這可是志才的心愿,我無法保證找到醉心丸的解藥,但我絕不能讓他含恨著沉睡”,曹操冷哼了聲,冷冷的說道

  眾將一聽,紛紛看向戲志才,戲志才臉上掛滿的悔恨和無奈,眾將見狀,也陸續坐了下來,只有荀彧和夏侯淵還站著

  “主公,徐州陶謙得人心占地利,他身后有袁術,我們無法在短時間內打下徐州淮南,青州和平原王也不會坐視徐州被攻破,宛城更是有呂布在,我們一動,必定會有許多阻攔,而且我們在豫州民心未附,大戰剛過戰力未復,還請主公三思”,荀彧那是管經濟政治的,他的眼光極為遠大,他顯然是看出了這仗沒法打

  “妙才,你說,你又為什么反對”,曹操冷冷的看著夏侯淵,說道

  “稟主公,我在泰山郡都留了些時間,發現徐州百姓都對陶謙視若神明,雖然名義上曹豹掌管徐州北面,但其實不然,曹豹也無法完全掌控徐州北面,我們要打下徐州或許可以,但在兩個半月內絕不可能,而且我覺得,這還不是時候”,夏侯淵撇過頭不敢看曹操,只能大聲說著自己的意見

  “主公,文若他們說的沒錯,此時的確不宜勞民傷財,只要靜修幾年,拿下徐州不是難事,我答應主公一定會堅強的活著,還請主公收回成命”,戲志才也急忙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奉孝,你說,我們此戰勝負如何”,曹操急忙扶起戲志才,對著郭嘉說道

  “此仗有九成機會失敗,但必須要打”,郭嘉掃了一眾向他使眼色的伙伴,大聲說道

  眾人包括曹操也頓時愣了,既然有九成把握會輸,那都等于必輸了,必輸的戰爭,怎么還要打,曹操也疑惑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郭嘉這話的意思

  “文若和妙才說的沒錯,我們的確在兩個半月內無法打下徐州,而且,勞民傷財”,郭嘉直接贊同了荀彧和夏侯淵的話,頓時讓人感覺到更加疑惑了,但卻沒有人打斷他的話,他接著說道,“我們出兵徐州必定是直接出擊的,于禁不能調動,不然會被發現,我們進攻徐州也會血流成河,很艱難,而且打入徐州腹地時,就算袁術不插手,陶謙也會求援北海,求援平原王,而此時呂布也一定會來打打秋風,我們會陷入兩路夾攻的困境,此時豫州也一定會有動亂,甚至還會波及兗州,稍有不慎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曹操和眾人一聽,都不由得臉色發白,他們更加疑惑了,如果這樣,他們為什么還要攻打徐州自尋死路呢

  “奉孝,你這樣說,那還打個毛,我可不想我以后的日子里連買酒錢都沒有”,程昱頓時喝了杯酒,猥瑣的說道

  “打,必須要打,因為這是志才大哥的心愿,這是主公的命令,君要臣死,臣不死視為不忠,我們如今南敗袁術,東敗黃巾,已經為各方所忌憚,而且兗州和豫州的矛盾也漸漸加深,我們需要一場大戰,需要一場敗仗才能挽回局勢,只要我們敗而不失主力,兗州和豫州就會齊心抗敵,兗州和豫州的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會暴露而被平定,無論是呂布還是朝廷,是袁術還是平原王,我們都要狠狠地反擊,做出瘋子一般的行為,那么我們以后接下來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就沒有人敢說不了,或許我們靜修之后效果更好,但軍令如山,既然主公說打,我們就堅決要打,即使明天就要潰敗,也要為后天儲備復仇的能量”,郭嘉大聲的分析著,冷冷的說道

  “就是,小郭嘉都說能打了,我們還猶豫什么”,曹洪那是郭嘉軍事上的鐵粉絲,一見郭嘉說出了歪理,當即響應,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一邊去,小孩子參合什么”,郭嘉直接丟出了個大酒壇,無視了曹洪

  曹操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打,是應該打不過了,但打不過可以樹立一種思想,一種我絕不怕任何人的瘋子風標,而且敗而不失主力,我們仍是占據著戰爭的主動權,我們打不下徐州,還不能在徐州埋下伏筆不成,豫州的不安定因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呂布敢來順便將他和豫州清除下也的確是件好事,這可以增加兗州的患難意識,但這比起安安定定踏踏實實的發展來,的確是效果沒那么好

  “主公,我們師出無名,會被天下人譴責的,而且我們這樣會暴露了我們的野心”,毛玠試著以大義勸阻,說道

  “天下是用拳頭說話的,而我們現在不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不必擔心天下諸侯聯盟進攻,而且荊揚兩州死磕,西涼巴蜀自顧不暇,朝廷混亂,河北在內斗,我們并沒有太大的敵人,至于師出有名,我們大可以施展苦肉計,請老太爺回兗州,至于以后的罵名,我來當”,郭嘉輕哼了聲,反駁道

  苦肉計,眾人頓時一陣嘩然的看著郭嘉,頓時驚駭于他的膽大,要知道現在曹操的老頭在徐州,請他回來,自然沒問題,但老太爺家大業大,只要一個宣傳不慎,陶謙的大隊盜賊黃巾手下一定會想發一筆橫財,這是在拿老太爺的命在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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