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下大勢
“在下莫聲谷，見過曾掌門。”荀況可以和曾思隨隨便便的，可是莫聲谷不能。因此進入房間后，莫聲谷恭恭敬敬的向著曾思行了一禮。
“莫先生客氣了。”曾思還禮道。
兩人寒暄片刻后，莫聲谷在曾思的招待下坐到了右側，而荀況則坐在了莫聲谷的對面。
坐下后，莫聲谷這才有時間打量起儒家的這位掌門人。
曾思的年紀要比師弟荀況大上許多，雖然看起來不過五十多歲，可是莫聲谷知道這是因為曾思實力強大，所以看起來才會這么年輕。據莫聲谷的了解，曾思已經年過七十了，年級比荀況大了近一倍。
曾思長相普通，身材也很普通，總而言之，以曾思的長相，如果放到人群之中恐怕都找不出來，就是那種大眾臉。不過在曾思的身上卻有著一股儒雅之氣，讓人在他身旁的時候感覺很輕松，沒有那種面對上位者的壓迫感。
而在莫聲谷打量曾思的時候，曾思也在觀察莫聲谷。
一席紫袍，使得莫聲谷看起來頗有一種貴氣。長相帥氣，嘴角微微勾起，一看就是那種很有自信的人。不過在莫聲谷的身上，曾思卻沒有感覺到傲氣，這使得曾思對于莫聲谷的第一印象不錯。
畢竟在曾思想來，以莫聲谷的年紀就有如此成就，一般人肯定是有些驕傲的，可是莫聲谷看起來卻是不驕不躁，這如何能夠不讓曾思心生好感。
兩人互相打量片刻后，曾思率先開口了。不過曾思并沒有問什么關鍵性的問題，只是打聽起越國的風土人情，或者隱晦的詢問著莫聲谷的身世背景。
雖然莫聲谷在越國只待了兩年多時間，而且在此期間大多數時候還是在閉關，可是莫聲谷對于越國到還是很了解的，所以面對曾思的提問莫聲谷是對答如流。
至于自己的身世，莫聲谷只是說自己乃越國一士族子弟，只是從小父母雙亡，幸而被師父收養云云，總之就是那種一聽很有道理，經過推敲也不會有什么疑點的身世。
實際上莫聲谷早在離開越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自己身世問題，而他回答曾思的那些身世也都是莫聲谷提前便想好的，甚至在離開越國之前莫聲谷就已經做好了安排。
現在越國可是莫聲谷的，偽造一個人的身世還是很簡單的，如果有人去越國調查的話，就會發現的確有莫聲谷這么一個人，不過從小莫聲谷就跟著師父修煉去了，所以認識莫聲谷的人幾乎沒有。
可以說，莫聲谷的這個身世十分完美，也不會有人想到，莫聲谷實際上是一名穿越者。
曾思一開始得知莫聲谷的師父是道家弟子的時候神色微動，可是之后在知道莫聲谷并未加入道家后，不由得松了口氣。
見到曾思一直在與自己說些沒有用的事情，就是不說今日找他來的用意，莫聲谷也不著急，便陪著曾思打著太極。到是荀況，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到底是給他師兄一些面子，并沒有說什么，不過臉上的表示很是不耐，甚至偶爾打幾個哈氣。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師弟的表現，曾思對于荀況的表現恍如未見一般，直接無視了。
“莫先生，不知你對于現在的天下大勢有什么看法？”突然，曾思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來。
這一下子搞的莫聲谷一愣，他不明白，兩人之前明明還在討論音律呢，怎么突然就跑到這上面來了。
“這不對啊，談論天下大事不是應該是那些高傲的謀士在考驗主公，或者主公考驗謀士的時候使用的么？”突然莫聲谷想到了一比較有名的事件，那就是隆中對。當初劉備與諸葛亮兩人談論天下大事，最后互相瞅對眼了，成為了一對好基友。
可是莫聲谷不明白，這曾思怎么也詢問起了自己天下大勢。
“不會是我虎軀一震，這曾思納頭便拜，這是想考驗我然后投靠我吧。”莫聲谷有些意淫的想到。
當然，莫聲谷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他還沒有表現出要爭霸天下的野心，就算是表現出來了，儒家也看不上他啊。畢竟現在的戰國七雄哪一家的勢力不比他強。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莫聲谷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反正以后曾思必然是會表現出自己的用意來的。
“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想到這，莫聲谷便順 谷便順著曾思的提問，說起了自己對天下的看法來。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那近千年前武王伐紂，姬家創立了周朝，使得這華夏大地迎來了數百年的統一。
而合久必分，在五百多年前，周朝王室勢微，天下諸侯強勢崛起，雖然名義上這華夏大地依然歸周朝管轄，可惜實際上周朝對于天下的管理已經是有心無力，使得華夏進入到了諸侯時期。
不過周朝到底還存在，這些諸侯國還有所收斂。不過在十多年前，秦滅周朝，至此傳承了近八百年的周朝徹底滅亡，統一的華夏也進入到了分崩離析的狀態。
周朝滅亡后，華夏大地陷入到了群雄逐鹿時期，諸國并起，互相之間合縱連橫。不過這天下分久必合，在經過諸侯戰亂后，天下必將再次被統一起來。”莫聲谷簡單的把這么多年的歷史說了一遍。
不過要是真的把莫聲谷的話總結起來那就是，廢話連篇，除了最后那個必將統一包含了一些莫聲谷的看法外，其他的都是廢話，畢竟這些都是歷史，已經發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東西。
不過這是對于現代人來說的，談到天下大勢，這對于任何一個穿越者來說都不是什么難題，畢竟穿越者們都是先知先覺的。
不過莫聲谷的這一番話對于曾思還有荀況來說，卻不可謂不震撼。
“好一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莫先生真是真知灼見啊，曾某佩服。”說著，曾思竟然起身對著莫聲谷鞠了一躬。
“曾掌門你這是做什么，莫某可承受不起你的這一拜啊。”莫聲谷“震驚”的站起身來，一臉“惶恐”的避過曾思這一拜后說道。
“當得起，莫先生是有大才之人，當得起曾某這一拜啊。”曾思一臉欽佩的說道。
而見到曾思的樣子，莫聲谷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剛剛他那一番話，放到現代大多數人都說的出來，而那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不是他原創的，而是剽竊的三國演義里面的一句話。
一旁是荀況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單看他微微張啟的嘴就可以知道，荀況此時也是有些震驚。
“莫先生，既然你說這天下必將一統，不知你認為哪國有統一天下的可能？”半晌，平靜下來的曾思再次問道。此時他對莫聲谷已經不敢有絲毫小覷的了，甚至把莫聲谷當作了與自己同等的存在。
“要是在二十年前的話，那么趙國有很大的可能統一天下，可惜長平一戰，秦國坑殺趙國四十萬大軍，使得趙國支持一蹶不振。
而到了現在，其余六國已經再也沒有誰能夠阻擋秦國的鐵騎了。”莫聲谷一臉惋惜之色的說道。
“哦，聽莫先生之言是認為秦國將會一統天下？”
“沒錯，秦國有八成的可能會統一天下。”莫聲谷肯定的說道。
“莫先生，這秦國雖然強大，可是他也不可能以一對六。如果他要滅掉哪個國家的話，其他幾國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曾思眉頭微皺道。
“呵呵，曾掌門，這六國之間各懷鬼胎，雖然他們聯合起來的確能夠抵擋秦國的進攻，甚至滅掉秦國，可是你認為這可能么？他們要是真的能夠聯合起來的話秦國早就滅亡了。”莫聲谷不屑的冷笑一聲后說道。
曾思沉默了，荀況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對于現在天下的形勢他們也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現在聽莫聲谷這么一說，他們也發現，這秦國還真的有可能統一天下。
“莫賢弟，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有哪一個國家會突然崛起，然后像秦國廢掉趙國那樣，破滅掉秦國的大軍？”荀況突然問道。
“不可能，沒有那個時間了，秦朝是不會給其他國家休養生息的時間的，在接下來二十年時間內秦國必將依次別掉其余六國，到時候秦國會越來越強大，而其余六國則會越來越弱小的。”莫聲谷搖搖頭道。
聽到莫聲谷這么說，曾思兩人明顯有些不相信。雖然他們承認秦國強大，是現在七國之中最強的一國，可是他們不相信秦國會在二十年內統一天下。
見到兩人的樣子莫聲谷到也沒有說什么，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的話不要說他們了，恐怕就連嬴政自己也不會相信。也就只有來自后世的莫聲谷才知道，在接下來的二十年時間里天下局勢將會瞬息萬變，從公元前230年秦國滅亡韓國開始，接下來十年時間里，秦國會依次滅掉其他幾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