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蘇萌當天接回小凱凱后，抱著電腦在家里熬夜畫到三點，熬得眼睛都紅了，才算將十五張設計稿發到了比爾的郵箱里。
她知道，就算熬夜把設計稿子發出去了，但比爾是說周五下午5點前發到他郵箱，她推遲到周六早上3點，遲到了9個小時，周一開會肯定會挨訓。
但這頓罵也是她該的。
第二天，她睡到8點就被外面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打開門，“誰啊？”
“快遞！”
蘇萌迷瞪著簽收了快遞，才發現這是來自海市一院的同城快遞。
看到海市一院四個字，因為熬夜而昏昏沉沉的腦子才徹底清醒了。
這是一院寄過來的DNA檢測報告。
這一周因為趙智俊的死纏爛打，她都忘記去醫院取檢測報告了，醫院看她遲遲不來取，直接將報告給寄過來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包裹，從里面抽出檢測報告。
她抖著手指，用力做了兩次深呼吸后，才看向報告的底部。
兩人99.9%的可能性為父子。
父子！
原來沈煜安真的是五年前那個人，是……小凱凱的爸爸？
蘇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落了滿臉，一直到小凱凱站在房門外喊媽媽才算讓她清醒了。
她一邊慌亂地將那份報告給藏起來，一邊擦臉上的眼淚，“媽媽這就來！”
小凱凱奇怪地看蘇萌，忍不住伸手小手去抱蘇萌，仰著頭看擦眼淚的蘇萌，“媽媽，你怎么了？”
蘇萌擦著眼淚，連連搖頭，“沒什么，只是眼睛里進沙子了。”
小凱凱不信，扁著嘴巴說，“媽媽我五歲了，你這樣的借口騙不了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說著就要往蘇萌的身上爬。
蘇萌怕他會摔跤，伸手抱起了小凱凱。
小凱凱小小軟軟一團的身體靠在蘇萌的懷里，讓蘇萌又有點想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可能是擔心小凱凱被沈煜安帶走害怕得哭了，也可能是為五年前被下藥的自己感覺悲傷，也或許是別的原因。
她的眼淚就是不能受控制往下落。
小凱凱很久沒看過媽媽掉眼淚了，尤其是掉這么兇。
他心疼得用小手擦蘇萌臉上的眼淚，一邊擦一邊按照以往蘇萌哄他的方式哄蘇萌。
“媽媽，別哭了。小凱凱給你買你最愛的口紅，給你買鞋子，好不好？”
蘇萌為蘇萌的孝心和溫柔的動作感動，卻又忍不住問，“真的嗎？”
小凱凱以為媽媽被哄住了，挺起小胸膛，認真點點頭，“真的。你要買什么，小凱凱都給媽媽買。”
“然后刷媽媽的卡嗎？”蘇萌想到這個可能破涕而笑。
小凱凱有點不服輸，從蘇萌的身上下來，噔噔噔跑進屋子里，拿出了他一直玩的手機，打開微信錢包界面。
很好零錢有一萬零三十塊。
“這些錢夠媽媽買包包和口紅嗎？”小凱凱昂著小下巴，神色里帶著神氣和得意。
蘇萌被零錢包里的錢給嚇到了，連眼淚都顧不上擦，“你這些錢是怎么來的？寶貝，你不會又做壞事了吧？”
她是真的怕，這些錢是小凱凱直接去銀行用黑科技轉賬轉出來的。
小凱凱被蘇萌緊張的眼光看著有幾分生氣，抿直小嘴唇，“媽媽，我都答應了，不會再做任何壞事。你怎么還是不相信我呢？”
“那這些錢是哪里來？”
“都是我做任務賺來的。”小凱凱因為不被相信，小臉繃得緊緊的。
蘇萌想不到有什么任務可以短時間賺到一萬多，緊張地問，“什么任務啊？”
小凱凱聽出了媽媽對自己的不相信，干脆打開筆記本，將任務列表拉出來給蘇萌看。
蘇萌看著屏幕上，任務都是各種各樣的程序任務，比如求大師用H5語言做個動態頁面，或者是求Java大師現場指導這段程序哪里出bug了。
任務難度有高低，賞金也有高低之分。
她一眼掃過去賞金最高的任務是要求幫忙改電腦系統bug，賞金高達兩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