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第一次，他看到的一雙鮮活，充滿活力的文文。
這是安妮留給他的禮物，也是安妮生命地延續。
他想伸手抱抱她，但看到身上的灰塵后，又忍不住往后走了一步。
文文趴在王美麗的懷里，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地看自己的第二個爸爸。
這個爸爸沒有第一個爸爸白，看著真兇，但眼睛里沒有第一個爸爸那么嚇人。
她有點喜歡這個爸爸。
這么一想，她就忍不住對著章文露出一個純潔的笑容，同時伸出手，“爸爸，你好，我是文文。”
小孩子純潔無瑕的笑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章文在戰場上扛過火箭，扔過導彈，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有現在這樣緊張。
他把手掌在褲子在擦了有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牽牽文文的手。
可他的手掌才伸到一半，就被王美麗狠狠拍了一下。
“你手這么臟，不準摸文文。文文抵抗力差，被你這么一摸，肯定感冒！”
章文聽到會讓文文感冒，飛快地收回了手掌，抿著嘴角，一臉緊張地站在原地，轉身就往樓上跑，“我這就去洗澡。”
沈母看著抱著文文的王美麗，想著這個人怎么也是自家侄女地姨娘，雖然章文和安妮之間發生的故事確實不開心，但都不影響現在兩家人是親家。
她一改之前對王美麗的冷淡，熱情地說，“親家，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一邊吃一邊說說話。”
親家兩個字，叫得王美麗身體抖了抖，她又不好意思對長輩兇起來，只能含糊地說，“現在還不是親家，不能著急。”
沈母好脾氣地笑笑，“好，王小姐，請來這邊坐。”
她很想抱抱他懷里的問問，笑著說，“要不我幫你抱抱文文？”
王美麗看出了沈母對文文的垂涎，想了想，點點頭，把懷里的文文放下來，“文文，要和這位奶奶玩嗎？”
沈母連忙糾正道，“是姑姑，不是奶奶。”
王美麗有些囧，“文文，要和這位姑姑玩嗎？”
文文縮在王美麗的懷里，跟只小老鼠一樣緊張地看沈母。
沈母對她張開雙臂，露出最為和藹可親的笑容，“文文，來，讓姑姑抱抱。”
文文又抬頭看王美麗，得到王美麗鼓勵的眼神后，她才怯怯地對沈母張開了雙臂，奶聲奶氣地說，“姑姑好。”
沈母一抱到渾身軟綿綿，充滿奶香味的文文，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文文，真乖！你喜歡什么啊，姑姑送給你好不好？”
文文眨了眨眼睛，就是害羞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沈母對這樣文靜的小女孩子完全沒有半點抵抗力，立刻就讓沈父去把自己最喜歡白玉佛拿出來，說要送給文文。
王美麗一看沈母手掌心里的潔白如玉一般的白佛立馬說，“不行不行，這太珍貴了。”
沈母佯作生氣地瞪了王美麗一眼，“你說這話就客氣了，我是文文的姑姑，第一次見面肯定要送點見面禮，這就是見面禮，你不能說什么貴重不貴重，也就幾百萬而已。”
王美麗想不到沈家這么土豪，在沈母強硬的視線下，只能讓文文說，“來謝謝姑姑。”
文文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佛，對著沈母甜甜地笑了，“謝謝姑姑。”
這個笑容簡直要讓沈母暈過去了，“哇，文文太可愛了。”
坐在另外一邊的蘇彥凱看到奶奶這幅模樣，不高興地哼了一口氣，“小姑娘有什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