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摔東西的響聲。
沈彤愣了一下,將傭人喊進來:“下面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傭人恭敬道:“剛才有個女人闖了進來,說是找陸先生,夫人正在樓下呢,可能是起了爭執。”
陸時衍眉頭輕皺,臉上雖然沒有多余的表情。
但沈彤卻看到了他悄然握緊的手。
她死咬著唇瓣,一股濃烈的嫉妒直沖胸腔。
雖然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跟秦瀟離婚,可也只有那個女人能挑起他的情緒,不是嗎?
樓下。
秦瀟站在大廳中央,她的腳邊散落著一些玻璃碎片。
頭上有血,是剛剛宋茵用杯子砸的。
宋茵現在看她,跟看仇人一樣,臉上滿是不屑和厭惡。
宋茵穿著一身優雅旗袍,搭配著狐裘坎肩,宛如一個高貴的富太太。
她走到秦瀟面前,譏諷冷笑:“說起來,你跟陸總的婚姻還是從我們彤彤手里搶去的,陸總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他喜歡的是我們彤彤,陪在我們彤彤身邊是理所當然,你怎么還好意思來鬧,當真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
秦瀟沉沉地看著她。
對于宋茵,她一向是敬畏的。
她小時候來過沈家幾次,宋茵每每都會很大方地給她穿的,用的。
那些都是母親一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的名牌。
可宋茵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是不屑和諷刺的。
她給她東西從來都不是喜歡她,而是一種打心底里瞧不起的施舍。
她從小就懂事,會拒絕宋茵給的東西,會主動收拾沈彤制造出來的垃圾。
她希望宋茵能喜歡她,因為母親還在他們家工作。
可是無論她多乖巧懂事,宋茵都很討厭她。
后來她就很少來這沈家了,即便是沈彤邀請,她也不來了。
“呵!”宋茵看著她受傷的臉輕笑,“我道是你怎么總能做出那些不要臉的惡毒事情,原來你這臉早就爛掉了,真是報應。”
朱巧玉站在一旁滿臉復雜,卻什么也沒說。
秦瀟壓下心底里那些奇怪的情緒,沖宋茵道:“我今天來找陸時衍,只是有些事想問他,問完我就走。”
“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問,不能明天問,非要這個時候來找陸總?
你不就是嫉妒陸總陪在我們彤彤身邊么?
你這種不要臉的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秦瀟暗暗收緊身側的手,沉聲道:“不管怎樣,我到底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半夜來找他也是合情合理,勞煩夫人吩咐傭人叫他下來一趟。”
宋茵冷冷地瞇眸:“好一個合情合理,這么說來,你是在暗諷我們家彤彤名不正言不順了?
看來我剛剛砸你的一個杯子還不夠!你這種下賤惡毒的女人就是欠打!”
宋茵陰狠地說著,揚手就去扇她。
秦瀟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
朱巧玉急了,連忙沖過來扯著秦瀟的手:“你這死丫頭,干什么啊你,快放開沈夫人。”
秦瀟閉了閉眼,沒有怪母親剛才看她被打而無動于衷。
畢竟母親是這家的傭人,身份受限。
她再睜開眼,眼里透著一抹沉冷。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宋茵:“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女兒爭什么,你女兒把他陸時衍當成寶,可我不稀罕。
哪怕他現在正在跟沈彤恩愛纏棉也與我無關,我說過,我只是有事情要問他!”
“那你說說,你要問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