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忽然沖他們笑:“那你們說說,你們是哪只手碰的那個女人?
我不要你們的命,但,那只手得留下。”
陸時衍說得輕描淡寫,三個男人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煞白。
“小楊,留下他們的手后,將他們悄悄扔出江城,莫要讓暗處的那伙人發現了。”
“是,陸總。”
陸時衍吩咐完就走出了倉庫。
耀眼的陽光直射而來,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眸,臉上泛起一抹清冷。
那個女人居然會懷疑他。
原來,在她的心里,他真的那樣惡毒不堪。
呵,無所謂了。
反正,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他時時刻刻都想弄死她腹中那個野種。
所以,他確實很惡毒,惡毒到連一個未出世的嬰兒都不放過,不是嗎?
秦瀟打了張三的電話以后,就沒有再打另外兩人的電話了。
張三是他們的頭,張三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兩人怕是也不知道。
不過,聽張三回答說那人的身形和聲音都與陸時衍不像,她倒也沒多驚訝或是失望。
畢竟她剛剛是故意那樣問的,而且是為了問給藏在墻角處的那人聽的。
她站起身,將手機收起來,然后若無其事地往陸時衍的辦公室走去。
她窩在陸時衍的大班椅里仔細地分析了一下現下的情況。
陸時衍的目的只是揪出隱藏在暗處要對付他的那些敵人。
他不會在意她父親是否是清白的。
在他看來,她父親怕只是敵人的一把槍一支桿,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所以,父親的清白只能她自己去查。
也就是說,陸時衍肯定靠不住。
至于張監理......
她沉了沉眸。
張監理幾次找她談話,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不單純的目的。
張監理鼓勵她去查清父親的事情,甚至多次表示愿意幫她,還故意引導她去懷疑陸時衍。
所以,張監理到底想干什么?
他與隱藏在暗處的那伙人有沒有什么關系?
秦瀟有些頭疼地撫額。
如今,工地上沒什么資料可查了,突破口好似就只在這個張監理身上了。
只是,張監理與那場事故究竟有沒有關系?
她失神地轉著筆,眸光微沉。
看來,還是得跟那張監理多接觸接觸才行。
下午,秦瀟約了張監理在事故發生的地方見面。
她沒什么事就早來了十幾分鐘。
此時許俊秋和幾名工人正往腳手架上爬,好像要上去查看墻面的完工情況。
秦瀟仰頭看了看,他們已經爬了好幾層。
收回視線的瞬間,她臉色一變,連忙沖他們喊:“下來,你們快下來。”
許俊秋聽到她著急的喊聲,也沒問原因,連忙招呼著工友下去。
幾人安全落地后,皆疑惑地看向她。
“怎么了小秦?”
秦瀟快步走過去,指著架子第三層的位置:“你們看,那里有一處連接松了。”
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看見一處橫撐的連接松動了。
眾人吸了口氣,還好只是松了一處。
這要是松了好幾處,豈不是又要發生事故了。
秦瀟嚴肅道:“你們上去之前沒檢查一下嗎?難道同樣的事故你們還想發生第二次,上一次就是因為下面的三四五層連接桿松了,才導致慘事發生,這關乎人命,你們......”
“咦,小秦,你怎么知道上次事故是下面的三四五層連接桿松了,不是連調查組都沒查出來嗎,你怎么查出來了?”
秦瀟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