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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金中心大門,四個人在扶梯上站成兩排。
引來無數的側目和議論紛紛。
“嘖,咱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呀。”
秦風的話,讓余北也有點小飄。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異域牛仔,一個帶帽衛衣,一個火鍋圍裙,不同風格,不同魅力。
怎么看怎么傻叉。
下一分鐘他們就是出現在開往腦科的救護車上,余北都不會意外。
“哇……好好的幾個帥哥怎么跟精神病院逃犯似的……”
“腦子瓦特了吧。”
“我好像看到顧亦銘了!”
“還有余北!”
“嗑CP嗑瘋求了……”
“我最近是北銘有余女孩謝謝,不可能看錯。”
“大白天的明星怎么會出來?”
余北聽著這幾個姑娘嘀嘀咕咕,十分不得勁。
咋大白天就不能出來呢?
我們又不是耗子。
大牌珠寶店的店員還是挺訓練有素的,沒有一窩蜂圍過來,一個漂亮的女店員來招待。
“幾位先生好,請問有什么需要?”
秦風搶話說:“他要買鉆戒,姑娘,你撿那種最貴的拿,他家有錢,最好貴到他傾家蕩產。哦對了,有沒有離婚鉆戒?順便給他配套了。”
“滾吧你。”
夏一帆把他踢走。
女店員微笑服務:“先生您說笑了,我們是DarryRing海城總店,一定會為您提供最體貼的服務。這邊展示的樣品先生可以看一下有沒有滿意的,如果沒有,也是可以下單由珠寶設計師設計訂做哦。”
“好。”夏一帆指著鉆石最大的那個說,“那個我給我看看。”
女店員一看真是財大氣粗的,笑容更加洋溢了,戴著手套給他取出盒子里的鉆戒。
秦風就在旁邊瞅著,夏一帆剛拿起鉆戒看了看,就他過來打岔。
“嗨,這結婚要這么大個鉆戒干嘛?”
秦風手肘捅了捅夏一帆。
夏一帆不屑看他,說:“你不是說要讓我傾家蕩產嗎?這才哪到哪?”
余北偷偷瞄了一眼價格。
他上次的通告費差不多就值這枚鉆戒了。
不忍心聽下去。
這些壕無人性的東西。
怎么一個個說話都這么辣耳朵呢?
秦風笑道:“再有錢,也得勻一勻給下次,下下次不是?”
“你什么破烏鴉嘴啊?”
“唉,我就是好兄弟給你提個醒,留條后路,別沒頭沒腦地被個小姑娘騙了,狗咬呂洞賓啊你。”
秦風怕挨他拳頭,躲遠一點。
店員又拿出另一枚鉆戒來,雖然鉆石小一些,但是設計更復雜華麗。
秦風打岔說:“太丑了,這不行不行,花里胡哨的,換一個。”
店員又拿出另一枚,造型簡約雅致,鉆石也不小的。
秦風又搶話說:“這也不行,太小氣了,戴個易拉罐環都比這好看!”
店員小姐臉色終于掛不住了,懷疑他是來搗亂的。
放以前她在化妝品柜臺那會兒,早已經攆人了。
夏一帆被煩得不行。
“你在這兒指手畫腳個屁啊,是給你買的怎么著?”
“我就給你提提建議,你說你這人真是……”
秦風吹著口哨溜達到旁邊,眼睛還是是不是往這邊溜一眼,等夏一帆差不多看好考慮下單時,他總要湊過去插幾句嘴。
余北還沒來過珠寶店呢。
你瞧瞧這亮眼的小石頭,怎么就這么貴呢?
余北扒在玻璃柜臺上,艷羨地看著里頭那些小石頭。
“你想買?”
顧亦銘的聲音從耳邊冒出來。
余北的小心臟噗通噗通跳。
他這個意思……
是我想的那樣吧?
余北含羞帶怯地說:“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會不會擁有一顆正兒八經的小石頭的說嚶。”
顧亦銘寵溺地揉了揉余北的頭發。
“那怎么會不可能呢?小笨蛋。”顧亦銘說,“等你老了……”
啊呀。
余北小臉通紅。
怎么這就到了老了?
顧亦銘海誓山盟得有點快呀。
“等你老了……”顧亦銘溫柔地說,“做一臺手術就能從腎啊肝里頭取出十個八個的呢,指不定鵪鶉蛋那么大顆的……”
尼瑪。
我一定是被顧亦銘精蟲糊了腦。
才會對一個直男感動。
想起石頭,余北就一頓胸口悶。
床底下藍色的那顆還沒找著呢。
夏一帆那邊選了半天也沒選好。
“小姐,我干脆訂做好了,具體造型倒沒有什么要求,但是我希望能分別刻上我們倆的名字。”
店員興奮地拿來紙,訂制可比現貨貴多了!
“先生,請您填寫這個訂單,刻字也是可以的,請問貴姓?”
秦風也嘴里嘟嘟囔囔地過來,湊旁邊看他寫訂單。
夏一帆想了想說:“我姓夏,我的未婚妻姓齊,就分別刻上X和Q的字母就好了。”
“好的!”店員又拿來工具說,“這邊需要再采取一下您的數據,為您和您太太量身定做。”
店員為夏一帆量了指圍,記錄下來。
“那您太太那邊……”店員問。
“哦,我和她比過,手指差不多粗。”夏一帆抱歉道,“她身材比較豐腴,讓您見笑了。”
“沒事沒事,那是男女款做一樣大小?”
“沒問題。”
秦風再也坐不住了。
“夏一帆,你特么什么眼光啊?娶的是頭母豬吧!”
夏一帆哼了一聲說:“屁股大,好生養。”
“你……難怪不敢帶人出來溜溜,原來你也嫌丟人啊?你特么還文藝情懷小青年,急著結婚跟尼瑪發情的斑馬一樣,黑白都不分了!”
夏一帆不搭理他,隨便他吵吵。
店員收拾好訂單,又轉向余北。
“這兩位先生呢?請問你們要訂制一對么?”
余北還在生顧亦銘的悶氣。
這店員什么眼光啊?
我能和顧亦銘這沙雕是情侶?
“不用!誰扎堆結婚這是……”
余北沒好氣地說。
店員笑著說,“DR慶祝創立品牌十周年,推出讓利活動,第二對半價哦。”
并不想隱瞞。
我心動了。
但是我不說。
唉……
我的故事。
終究沒人懂。
“幺兒,要不咱也訂一對?她說第二對半價。”
“這是鉆戒!”余北氣急敗壞地說,“你當喝奶茶吶?!”
“這牌子也不貴,你不是常說能省則省嗎?”
“我不要!”
唉……
到頭來。
還是找不到那個愿意為我付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