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艦船,因為其主要任務是運載,所以對他的考量,毫無疑問的就是安全,目前反潛導彈、反潛魚雷的技術還比較弱,所以投入戰場的流程,還是常規戰斗艦船開路,然后它緊跟著加入戰場。”

  通過葉知寒的詳細闡述和構想,黃許華很快便將有了大致的概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艦船的對標船舶,我認為不要是巡洋艦了,我們不如直接對標大型遠洋貨輪。”

  “嗯……對,在生產制造上可以對標,”葉知寒提醒道:“不過還是要區別開,因為我們必須要清楚,這個艦船的真正需要重視的,不是運載量,而是安全問題,可以說整個艦船的所有系統研發,都不及一個安全問題重要,”

  “哪怕你制造出了載重十萬噸的巨型艦船,可安全問題沒保障,那就是一個海上靶子罷了,沒有一點意義。”

  黃許華點頭道:“我明白了。”

  “艦船的安全問題是個很大的命題,別著急,等到了五院,我們一起圍爐夜話,把這個問題好好探討一下。”

  “嗯,”黃許華點了點頭,又道:“我覺得除了定義之外,您還應該給這個船舶起一個名字,或者代號。”

  沒別的意思。

  因為接下來五院的艦船制造,將會是全員參與。

  而必然會有大部分的基層生產員不會對國家要制造什么那么清晰,所以,一個能夠直觀給他們一個印象的名詞,非常重要。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冰棍和蛋筒都是雪糕,但當你想吃蛋筒的時候,你只說雪糕,那得到的大概率會是一根冰棍。

  這個問題看似不重要,因為地方的組件設計只需要按照圖紙生產就可以。

  但問題是五院體系之下,研究所和軍工工廠星羅密布何止百千。

  任何一個小小的理解錯誤,集中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因為沒有人生產過這么大的艦船。

  各個船舶制造廠和研究所的所有工作,都是圍繞常規軍艦展開。

  所以,如果這個軍工設計處于保密階段,不能告知所有同志的話,這些偏差是十分致命的。

  葉知寒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我暫時還沒有,我只是覺得如果只是告訴同志們造軍艦,”黃許華聳聳肩道:“盲人摸象的生產,肯定是要出問題的,更何況說我們的同志還不知道他們要摸的是恐龍還是大象。”

  “你說的對,軍艦太小家子氣,同志們聽到也難免會小家子氣,”葉知寒笑道:“氣質影響產品,這倒是客觀存在的。”

  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的特色,哪怕是同一個想法,同一張圖紙,讓丑國、瑛國和沙蘇來生產,那就是不同的效果。

  丑國的不用說——我打海戰覺得太熱,別的不重要排氣扇先安排上(全艦中央空調),買了套家具沒地方放就買了套房子(得梅因級巡洋艦),吃不好士兵會因為想家而無心戰斗(一個航母七個餐廳)。

  瑛國的艦船制造,那自然要顧及英倫紳士的形象,打仗怎么樣不關鍵,牌面一定要跟上,客廳、紅毯、壁畫、紅酒,不能沒有。

  至于沙蘇,那就更不必多說了,士兵可以睡夾板,但炮管必須要裝夠。

  這些特色,就反映了制造過程中的生產體系的調性。

  完全是潛移默化的。

  現在的華夏也面臨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只是告訴同志們我們要造的只是軍艦,那哪怕給他們標準圖紙,到最后生產出來的依舊會避免不了小家子氣。

  汽車開進五院。

  葉知寒讓警衛去準備了一些酒菜,隨后便和月林等人一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一件事就是討論關于那艘巨型登陸艦的命名代號問題。

  “不如就直接一點,按你說的,就叫巨型登陸艦。”趙章順表示他的腦袋連轉都不想轉。

  葉知寒:“能正經點嗎?”

  “方舟怎么樣?”錢月林問道:“足夠體現他的大。”

  “那是外國人的神話,不要用,”葉知寒道:“且不說是否能讓我們的同志產生直觀印象,哪怕要用這些比較含蓄的代號,我們也要用我們華夏自己的神話。”

  “那我還真有印象,我看過山海經,”趙章順來了興趣:“燭龍怎麼樣?”

  “在山海經上說,燭龍住在北方極寒之地。”

  “它的本領很大,只要它的眼睛一張開,黑暗的長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合上,白天就變回黑夜。”

  “它吹口氣就烏云密布,大雪紛飛,成為冬天;呼口氣又馬上赤日炎炎,流金鑠石,成為夏天。”

  “它一旦呼吸,就成為長風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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