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弦武器的研究。

  葉知寒沒有助手,只有他自己。

  而這一項研究又是一個范圍極廣的學科。

  它涵蓋了萬事萬物,一己之力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所以盡管這個任務下達給他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但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什么大的進展。

  要知道人類在當下的認知中已經生活了數千年,想要靠弦論重新塑造一個全新的世界。

  需要的時間限度恐怕不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

  中東的戰爭需求不斷的向沈飛匯報,而沈飛無能為力的專家們也只能看向葉知寒。

  到底是什么武器,讓整個中東的飛機都無法起飛,所以無線電都無法傳達出去,

  在沈飛的所有科學家眼中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子任同志給他的任務是務必完成對飛機的改造工作。

  其他的一切工作包括計算機工程研發與之相比,都不足為道。

  經歷過近200年戰爭的華夏民族。

  遭受過無數列強侵略的華夏民族。

  有著非常清楚的認知。

  在沒有絕對的軍工力量之前,所有的繁華都是虛像。

  領了軍令狀又無計可施的葉知寒,此時宛如變了一個人。

  昔日里那個無所不能的葉院長,此時已經見不到蹤影。

  只剩下一個消瘦的年輕人,在沈飛的研究大院里,時不時的枯坐發呆。

  原子彈,氫彈,核潛艇,洲際導彈的捷報頻頻傳來。

  華夏的軍工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躋身一流行列。

  可所有人依舊在等著他。

  子任同志想要的并非是并列,

  而是超越。

  而想要實現超越目前只有一條途徑,那就是光弦武器。

  在人類社會這數萬年的演化過程中,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任何一個族群的繁華與軍事代差密切相關。

  如一戰二戰時的美國。

  如做了數千年超級大國的曾經的華夏。

  可葉知寒深刻的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獨木難支。

  在沈飛的第三個月,他向故宮打出了報告,想要回京一趟。

  他想回京看看陸婉。

  故宮沒有多久就給出了批復。

  【同意。】

  1961年的春天,葉知寒乘坐火車回到了京城。

  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這次回京非常低調。

  他選了一個普通的日子,并且沒有告知任何人,自己偷偷的回來了。

  仿佛是生怕看到那些將帥以及子任同志和翔宇同志他們充滿期待的目光。

  他不想騙他們,但也很難把“沒有任何進展”說出口。

  從火車上下來的葉知寒在幾個警衛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天壇醫院。

  進入腦神經內科的研究所后,他的身份才逐漸被暴露。

  在樓道上走動的護工,看到葉知寒到來之后,便陸續有幾個人匆忙的跑開了。

  葉知寒哪怕什么也沒有發現,身旁的那些身經百戰的警衛也能很快敏銳的發現到情況的不對。

  他們悄悄的走到葉知寒身旁,低聲說道:“葉院長,麻煩您不要走太快。”

  聽到警衛的話,葉知寒也謹慎了許多,緩慢的行走在走廊上,目光也警惕的向四周觀望著。

  到了陸婉的病房門口,還不等葉知寒說話,身旁的警衛便主動要求隨他一同進去。

  身旁的這些警衛對葉知寒而言都已經算是老朋友,所以當他們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就一定是因為意識到了一些危險。

  葉知寒也明白他們有任務在身,所以沒有偏執的拒絕。

  只是當所有人全部進入病房后,護工的驚慌失措,讓葉知寒自己也看出了一些問題。

  “怎么了?”

  護工局促道:“沒沒什么,只是沒想到葉院長您突然來了。”

  葉知寒眉頭微皺,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他急忙追問:“是不是陸婉有什么情況?”

  護工搖了搖頭,只是還有些拘謹:“陸女士狀態依舊平穩,沒有什么別的情況。”

  葉知寒這才松了口氣,坐在病床前。

  床上的那個年輕女孩依舊如初見時漂亮。

  只是臉上的血色已經遠不如之前。

  白的讓人心疼。

  “還是沒有進展嗎?”葉知寒問道。

  “還……還沒有。”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護工點了點頭,隨后快步離開。

  偌大的病房中,再沒有其他陌生人。

  葉知寒這才回頭看向那幾位警衛。

  警衛們也點了點頭,然后悄悄的往病房外退出:“如果有什么情況,葉院長您及時通知我們。”

  幾名警衛推出了病房,隨后身子緊貼著病房的房門。

  雖然只是護工的狀態,看上去有些可疑。

  但他們仍然要保證如果出現任何問題,他們仍要第一時間進入病房。

  等到警衛們全部退出。

  葉知寒這才起身將病房的閥門輕輕合上,隨后重新走到陸婉身旁。

  “我不確定當下的路,走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從弦論的提出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我似乎還在原地踏步。”

  “這種有著一身的熱血,卻無法為祖國做任何貢獻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好受。”

  “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沒有提出弦論會怎么樣?”

  “或許我國要和丑國以及沙蘇保持很長一段時間的追趕過程。”

  “但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樣,碌碌無為。”

  “弦論很好,雖然說現在我只是入門,但我能夠感覺出來,一旦弦論徹底完善,他改變的不單單是華夏的國際地位,更會徹底改變人類文明。”

  “可它的確太廣大了。”

  “就像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擺在我的面前。”

  “而我只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我知道峰頂之上是我們祖國想要的一切,可我無法上去。”

  “我該怎么辦?”

  “……”

  “你要是醒過來能幫幫我就好了……”

  弦論的研究就像是一個走迷宮的過程。

  多走幾次總能找到出口。

  可問題是一個人的一生可能只能走一次或兩次。

  陸婉是非常幸運的,她找到了出口。

  用數學上抽乎常人的造詣,詮釋了她對于弦論的理解。

  但是他卻做不到。

  盡管陸婉在臨走之前留給他了一個水波公式。

  可那只是一個結果。

  除了應用這個水步公式之外,它無法從這個公式上窺探到更多關于水波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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