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公館
初秋涼爽之日,清風輕柔,帶些涼意,昨夜大雨瓢潑,洗去浮塵。
晨間空氣潮濕,守在帥府的人看見少帥離府,便回來稟報小姐,秦卿得信,就將天逍送去了帥府,然后回到府里,準備收拾一番,前去赴約。
秦卿盤起頭發,穿著利落的黑色褲裝,沒有佩戴首飾,簡單收拾后,正準備出門。
薛楚丞急匆匆的走進來,面帶喜色,“小姐,衛亭回來了!”
秦卿看向門外,只見衛亭大步走來,神采奕奕,沒有奔波的憔悴。
衛亭走近,停下,“小姐。”
秦卿:“離家多日,回去休息休息。”
衛亭:“不累,洋行的事,三爺早就派人摸清了,我本早該回來,不過是為了躲避那群人,耽擱了時日。”
秦卿:“那跟我出府,今兒為你壓壓驚。”
衛亭連忙擺手:“不用了,小姐,三爺的人招待得很好,不曾少了吃喝。我回府前,怕一身塵氣熏到小姐,小龍還帶我去了澡堂,衣服也是新換的。”
秦卿將它打量一番,滿意的點頭,“嗯,那隨我出府辦事。”
衛亭:“是。”
他側身讓開,待小姐走過,他緊隨其后,出了公館。
……………………
早間的濕氣隨著暖陽漸升,消失殆盡,街道兩旁零星的大樹也失去了盛夏時鮮艷的色彩,淡了顏色,仿佛葉中的水分也隨著這場大雨流失,變得枯黃,樹梢處的更似旱煙葉般干燥,了無生機,偶有涼風吹過,便隨風飛舞,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來往的行人也換上大衣、長衫。
一夜入秋,好似萬物都在變化,唯有不變的就是街旁叫賣的小販,依然熱情滿滿,聲音響亮。
岔路口處,佇立著一棟二層洋樓,是河西最知名的咖啡館,一樓色調偏暗,棕紅色波紋地板搭配墻上寓意深奧,讓人看不懂的油畫,更顯低調高貴。
而店內餐具顏色亮麗,與之反差極大。
簡約寬大的玻璃窗,明亮干凈。
方桌鋪著潔白的餐布,銀咖啡壺冒著熱氣,似腰鼓形狀的白瓷杯里盛著黑濃的咖啡。
秦卿臨窗而坐,鼻息間縈繞著苦香的氣味,她無聊的攪著咖啡,看著街邊的風景打發時間。
等了有一會兒,正當秦卿快沒了耐心時,店門被推開,鄧鸞喬帶著隨從姍姍來遲。
秦卿瞧她穿著一套白色洋裝,包臀長裙將細腰長腿展現得淋漓盡致。
鄧鸞喬單指勾著月牙皮包,悠閑散漫,折腰微步,秦卿瞧著她那尖頭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聲聲悶響,就似她這人一般,聒噪卻不輕浮,細細打量,還有些質感,不是尋常‘貨色’。
鄧鸞喬走到桌前坐下,將包隨手一放,毫不客氣的問:“今兒什么安排?”
秦卿拿著勺子立在杯中,看著鄧鸞喬,笑意不明,“去盛花魁如何?”
盛花魁?鄧鸞喬不曾聽過,“那是哪里?”
秦卿挑起嘴角,輕描淡寫道:“爺們最愛去的地方。”
鄧鸞喬瞧著她隱隱透出的壞笑,不禁心生警惕,“爺們?”
她眉心微蹙,男人的喜好……
權勢金銀?嬌妻美妾?
花天酒地……
她眼睛一睜,震驚不已,甚至帶著驚恐,花天酒地!!!
鄧鸞喬雙手猛然拍在桌上,失聲大喊,“青樓?!”
刺耳的聲音讓秦卿肩膀一縮,余光瞥見周圍人皆側眼瞧過來,她指了指警衛,“小聲點。”
鄧鸞喬捂著心口,難以置信,“你……你……你要做什么?”
秦卿:“怕了?”
鄧鸞喬按著亂跳的心臟,身體后仰,“去那里做什么?”
秦卿:“體驗下做男子的快樂。”
她朝鄧鸞喬挑挑眉,帶著挑釁,“大驚小怪的,難不成我還能賣了你?”
鄧鸞喬梗著脖子,嘴硬道:“你敢!”
秦卿抬手遭罪,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那你去是不去?”
說罷,她撐著下巴,手肘搭在桌邊,挑釁的淡笑,“不對,應該是問鄧部長您……敢或不敢?”
鄧鸞喬冷哼,“為何不敢?!”
秦卿挑眉笑著,隨即從身側拿出紙袋遞給她。
鄧鸞喬打趣道:“怎么?還有禮物?”
她接過袋子,打開一看,不禁皺眉,嫌棄的將衣服從袋里拿出來,“這是什么?這么丑?”
鄧鸞喬拿起衣服上的一撇毛絨絨,“這是……假胡子?”
秦卿:“也不能為了一時快活,不要名聲。”
鄧鸞喬看著丑兮兮的衣服和這胡子,還有什么不明白,她快速將衣服扔在桌上,似燙手的山芋般,“我這好身段可扮不出男人,一眼就能被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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