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處的第一件事,沈寒肆便讓人去打聽了姜挽的事情。
身為定國公府嫡女的姜挽,從出生起就被他的父皇冊封為了姝寧郡主。
整個上京城,能享受皇恩榮封郡主的,除了姜姝寧也沒別人了。
因此她當年在整個上京可謂非常之出名。
沈寒肆自然也聽過她,但是更深的就不了解了。
現如今得知一年前救下自己的就是定國公府的姝寧郡主,可不得多多打聽打聽關于她的事。
“這件事私底下進行,說之我口,入之你耳,不能再有第三人知曉。”
少年端坐著書案之后,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帶著些許危芒。
侍衛心中一凜,忙道,“屬下遵命!請殿下放心。”
沈寒肆手下的人辦事能力很強,第二天就打聽好了。
看著宣紙上那一行行小字,書寫著關于她的一詞一句。
沈寒肆唇角微揚,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他迫不及待的開始看起來,一邊看一邊想通過閱讀這些詞句在腦海中想象和描繪她的身影。
一整個上午,沈寒肆都待在書房。
宣紙上的東西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張張寫滿詞句的白紙,仿佛活過來一般,慢慢的拼接成了他記憶中心心念念的倩影。
下午。
尤為不滿足的沈寒肆去找了姜承嗣。
兩人在靶場練習射箭。
射了幾箭后,姜承嗣耳邊響起好兄弟那清冷淡漠的聲音。
“昨日我偶然聽聞你家妹妹曾經也隨著你一起習武射箭,并且她的武藝和射箭也極好?”
少年依舊穿著一身青色衣衫。
手里拿著弓箭,那身清貴冷雋的氣息強烈到讓人難以忽視。
他定定的看著遠處的靶子,臉上情緒有些淡然。
實際上,某小少年卻早已經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姜承嗣身上。
心大的姜大少絲毫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什么問題。
說起妹妹,姜大少俊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歡喜和驕傲。
“那當然,我家挽挽的習武天賦可是很強的,她自小就跟著我習武射箭超級厲害的。”
“我和你說,有一次……”
關于自個寶貝妹妹,姜承嗣總有很多話說,他能說三天三夜不帶停的。
而他的小伙伴,也能聽三天三夜不帶休息的。
沈寒肆在一邊悄咪咪豎起耳朵聽著。
通過姜承嗣嘴里的話,他仿佛能想象到曾經她在這邊關生活的點點滴滴。
越聽,少年心里越是激動和歡喜。
記憶里那道帶著些許冷漠漠然的身影也越發鮮活清晰。
姜承嗣說了多久,沈寒肆就聚精會神的聽了多久。
而每當姜承嗣說得口中干澀了,沈寒肆總能第一時間遞給他一杯茶。
雖然有些覺得好兄弟今日不太對勁,但是姜承嗣也沒想到別處去。
而且他就是一個妥妥的直男。
哪里能想到才十四歲的兄弟已經對自家寶貝妹妹產生了某些尚不可言說的感情。
回到住處。
少年想著今日在姜承嗣那里聽到的一切。
親自磨墨,取來毛筆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一個時辰后。
只見畫紙上出現一個妍姿艷質的十一歲女郎。
她臉上滿是肅然和冷漠,穿著一身鮮亮熱烈的紅色戰袍,胯下騎著一匹白色駿馬。
手中拿著弓箭,瞄準遠處做出了一個正要射箭的動作。
這正是沈寒肆腦海中所想象出來的姜挽的身影。
坐在桌案后的少年目光灼灼的看著墨跡未干的畫像。
眼中浮現出一抹輕輕淺淺的戀慕。
少頃后,他唇角輕揚,好似發現了一顆珍貴無比的明珠一般,心里滿是甜蜜。
不過下一瞬,少年耳尖陡然染上一抹可人的紅暈。
他第一次干這種偷雞摸狗畫女郎畫像的事兒。
一時間既心虛又害羞極了。
他像是做賊一樣急忙把畫像卷吧卷吧收起來藏進旁邊的畫缸里。
只是剛把畫像藏進去,沈寒肆陡然想起這書房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并無人會看到他這樣失禮的舉動。
少年盯著那幅畫像望了許久,糾結猶豫了許久。
終是耐不住心里的想法,又把畫拿出來攤開在桌面上。
好在墨跡已經干了,畫像上的女郎安然無事。
他松了口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彷佛又掛上了星子一般,璀璨奪目。
此后。
沈寒肆和姜承嗣一起時,每隔一段時間。
都會不著痕跡的詢問一些關于姜挽的事情。
心大且直男的姜大少就這樣一點一點把他的寶貝妹妹賣給了沈·大尾巴狼·拱白菜的豬·寒肆。
十四歲的少年也在那些一字一詞中,對姜挽的戀慕越來越深,情愫越來越濃,思念越來越重。
直到最后,深深的慕上了她,愛她刻骨,戀之情深。
而在邊關的幾年,沈寒肆每年都會偷摸著畫一幅姜挽的畫像。
他的書房里,曾經被知名畫家作品霸占的畫缸,現在已被姜挽的畫像所占據。
邊關的夜晚深沉寒涼。
少年慕艾的那顆心和情思卻猶如蓬勃的火山一般,勢不可擋且熱烈璀璨。
聽!
在某間沉寂在黑夜里的寢室中。
少年那極輕極輕卻滿是戀慕和眷念的低喃傳來。
“挽挽~”
……
——<番外完>——
2023年10月21日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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