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網上議論紛紛的時候,燈光一下暗了下來,甚至看不見舞臺上的人影。
此時,一個男聲開始低述:“avemariagraziaricevutaperlamiafamiglia。”
???
狐貍語?
很多人在狐疑的時候,小提琴聲響起,低述重新開始,狐貍國歌劇的氣息撲面而來。
29秒之后,女和聲開始吟唱,歌劇確認無疑,但一股壓抑與黑色的氣氛彌漫當場。
鄧羨梅與劉又欣臉色一整,一邊豎起耳朵,一邊看視線看向了吳曉和花盛。
只見兩位大咖同時坐直了身體,一副專注的表情。
50秒,鼓點、吉他以及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尖叫,正式拉開了歌曲的序幕。
所有人感覺頭皮發麻,整個心神全部投入,包括四位專業評委,現在是身體不由往前傾,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同時舞臺上方的大屏幕,歌名出現,四個大字,《以父之名》!
“微涼的晨露,沾濕黑禮服,石板路有霧,父在低訴......”
rap,竟然是rap?
這營造出的逼迫感好強,暗黑的感覺越來越濃。
就在大家如癡如醉的時候,三分四十四秒的五聲槍響,震醒了不少人,有些人的身體還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五下,就像自己中了五槍。
四分三十秒,音響傳出最后一槍的槍聲,配樂中的吶喊尖叫增多,但逐漸低弱。
在吟唱過后,開始疊rap,直到結束。
燈光亮起,全場寂靜無聲,全都傻傻地看向站在舞臺中間,那個之前看起來很酷,現在卻感覺很孤獨的暗夜騎士。
30秒后,80%的現場觀眾都站了起來,掌聲雷動,仿佛要掀開演播大廳的屋頂。
四個評委都站了起來,和觀眾一樣用力鼓掌。
掌聲整整持續了一分鐘,才開始慢慢回落。
胡靈也是在這個時候,站在了徐松旁邊,說道:“感謝暗夜騎士的演唱,現在請四位專業評委,說說你們對這段表演的看法。”
四個評委到現在還沒有入座,依舊站著。
鄧羨梅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說道:“我根本就沒怎么聽歌詞,光是這編曲就已經殺死我了,你們看,雞皮疙瘩到現在還沒消呢。”
劉又欣聳聳肩:“說實話,這首歌已不是我這個能力能評判的,我只想說,要不是聽騎士歌聲,沒有超過四十歲,我都認為是哪個曲爹親臨了。然后,我再提個請求,能給我寫一首歌嗎,條件隨便你提。”
“哈哈哈。”
全場爆發出笑聲,這還在錄節目呢,歌王已經不要臉在做私事約歌了。
輪到吳曉,他沉吟了片刻,才轉頭對花盛說道:“花爹,這應該屬于龍國首支暗黑哥特風格的流行音樂。”
花盛點頭:“嗯,典型的壓抑、陰暗風格,方式也很新穎,用說唱形式制造壓迫感,用編曲營養暗黑氛圍,歌詞并未全盤押韻,只是為了側重故事描繪及演唱方式。簡直是無與倫比!”
“嚯!”
全場嘩然,一向眼高于頂的花爹竟然用了“無與倫比”這個成語,可見對《以父之名》的推崇。
吳曉:“對,其實騎士完全可以做到全盤押韻,單是中間那段,從‘我們每個人都有罪’開始,到‘會讓我沉醉’這一段,每句歌詞的結尾都歸到同一個韻腳上,并且,還是同一個四聲音調,完全隨著歌曲主旋律展開,真的是嘆為觀止。”
花盛看著徐松,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徐松皮道:“這不就是讓你們猜嗎?”
花盛:......
“哈哈哈。”
全場再次爆發出笑聲。
“暗夜騎士說的一點兒沒毛病,夠真實!”
“不過敢這樣面對曲爹,膽子真大呀。”
“那又怎么樣,蒙面了呀。”
“那他這一輩子不揭面嗎?”
“問題是,人家有這樣的創作能力,要什么曲爹?”
“曲爹的影響力在于能寫出好歌嗎?那是在于在樂壇的人脈。”
“這人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能力,應該早就聲名赫赫了。”
“可是聲音好陌生呀,只能知道,這人不超過四十歲。”
......
《暗夜騎士是誰》這個話題,空降熱搜榜第一!
無數人心如貓抓,開始期盼節目趕快結束,生成視頻后,能倒回去重聽《以父之名》,再經歷一場暗黑之旅。
吳曉忍不住大笑:“暗夜騎士,你很勇哦,期待你揭面那一刻。”
花盛聳聳肩,表情似笑非笑:“期待你下次登場的時候。”
然后坐了回去。
劉又欣一臉惋惜地坐下,不敢才提約歌的事,怕得罪花盛。
最后,徐松拿下了905分的高分,全場皆驚。
徐松卻覺得理所當然。
《以父之名》在地球上的2003年7月16日,全亞洲超過50家電臺同步首播,有八億人同時收聽,連那一天都被定為那個天王的名字。
這都震不住你們天球人民,那真的沒天理了。
當然,以受眾來說,這歌沒有《孤勇者》受眾那么廣,80%的受眾,都是年青人。但架不住它的編曲太牛了,牛到整個華語樂壇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就是一首你可以不喜歡,但不得不佩服的歌曲。
候場的歌手至今還在懵圈狀態中。
他就是戴著老虎面具,以第二快速度創作出歌曲的人。之前還想和徐松比比,現在比什么?比誰的得分低嗎?
聽了《以父之名》,再看看自己的歌,怎么覺得像屎一樣。
心態崩了,導致表演失常,拿了598的最低分,和第三位嘉賓,還有孔雀一起揭面離場。
孔雀的身份是最讓人期待的。她確實是一線歌手,但和蔣玉璽沒仇,而是最好的閨蜜,所以敢肆無忌憚地說,“她不如我”。
而老虎的身份最讓人意外。今晚表現最差的他,竟然也是位一線歌手,而且是非常出名的唱作俱佳的一線歌手。
連劉又欣都很遺憾地說道:“可惜你排在了暗夜騎士后面。”
鄧羨梅也點頭:“就算是我,排在《以父之名》后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向嚴苛的吳曉也安慰道:“你的作品不錯,只是太平柔,適合靜心聆聽,不適合比賽,又遇上《以父之名》這種里程碑作品,輸得不冤。”
花盛沒說話,還在歪著頭想著什么事情。
網上此時全是熱議:
“我靠,這是真的嗎?第一期就淘汰了兩位一線歌手?”
“孫平安太可惜了,非戰之罪呀。”
“讓我這個專科生和北皇大學的高才生一起去面試工作,我心態也崩呀!”
“孔雀竟然是安欣,這樣被淘汰,唉,心痛死我了。”
“《最強蒙面歌王》果然最強,換著其它音綜,不得把一線歌手供起來了呀。”
“我就想知道,暗夜騎士是誰!”
“我也在熱搜里找了半天,沒一個說的靠譜。”
“這一期就完了?太快了吧,還沒有兩個小時。”
“給大家說一個很絕望的消息,想等暗夜騎士再次上場,需要6個星期以后。”
“呃......我才真正心態崩了!”
......
徐松在后臺應付完幾個歌手,正想離開,花盛他們四個評委又進來了。
聊了一下關于《以父之名》的創作思路,驚嘆于徐松的才華,花盛又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暗夜騎士呀。”徐松裝傻。
“我問你真實身份。”花盛性子直,必然也急,“我要是不知道你是誰,我這三個多月會一直睡不好覺的。”
“我知道有種安眠藥,效果很好的。”徐松才不怕花盛。兩人已經加過好友了,而且平時也挺聊得來。
“哈哈哈。”
歌王歌后憋著笑,吳曉卻不管那么多,直接大笑。
花盛恨得牙癢癢:“你不揭面的嗎?”
徐松笑道:“能讓花爹惦記三個多月,什么都值了。”
花盛不是傻子,知道至少在樂壇,很少有人能這么“調戲”自己,于是狐疑地看著徐松:“我們認識?”
徐松心里一驚,急忙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我還算個新人,今天是第一次見到花爹。”
新人?
在場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哪家公司的新人,這么牛b,開局就是《以父之名》這種神作?
花盛還是有點不相信:“你沒撒謊?”
徐松點頭:“當然,我今天確實第一次見到你,而且我還在籌備出道的事情。揭面那一天,就能證實我所說的,撒謊就是人品有問題。”
完全沒意識到被徐松玩了文字游戲,現在還上升到人品,大家便選擇相信了徐松,然后就覺得更加的不可思議。
花盛也不好逼迫一個新人,離開后又跑去逼迫總導演。
聽到花盛對徐松的敘述,總導演一愣,然后笑了:“他回答的也算事實,至于身份問題,我不能帶頭違規呀!”
“‘也算’是什么意思?”花盛聽到了這個字眼。
“呃......”總導演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使出‘拖’字訣,“老花,答案都在揭面后,你耐心一點。”
“唉,你這該死的節目,怎么能出現一個《以父之名》,還逼出一個最強新人,我這三個多月怎么辦哦!”花盛心有苦,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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