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書就是有這個本事,把每一個她身邊的男生都處成兄弟,所以,就算她自小小弟環繞,仍然母胎單身至今。
但今天這個,景武無論如何都不準她再往家搶了!
兄妹倆大眼瞪小眼,景奶奶始終溫和地笑著,“小賀律師,歡迎你和你的家人搬到吉祥胡同來。”
但就是不肯搬唄!
賀君與覺得這家人果然是鐵板一塊。
他不死心,但顯然正面交涉是不可能了,只能另辟蹊徑。
于是他禮貌地起身,跟景奶奶告別。
臨走,身后忽然響起女孩的聲音,“哎!那誰……”
景書話沒說出來,就被她哥捂住了嘴,賀君與回頭看的時候,就看見她跟她那五大三粗的哥在那較勁,出拳、腳踩,她哥見招拆招,就是不松手,不讓她講話,那只大白鵝從她懷里掙脫,昂昂叫著直沖過來,嚇得黃大顯撒腿就跑。
賀君與皺了皺眉,揚長而去。
這樣粗魯的兄妹……
他愈加排斥跟這樣的人同居一個院子。
他喜靜,討厭一切喧嘩和嘈雜。
人走了,大白鵝失去了目標,歪著腦袋昂昂兩聲,趴回自己地盤啄菜葉子去了,景武也終于松了手。
“景武!你干什么?”景書氣得追著她哥去打。
兄妹倆在院子里過起了招,大白鵝叼著根菜葉加入戰團,一時院子里又開始鵝飛人跳。
景奶**疼,指著景書,“還是你媽說得對!這名字都沒能鎮得住你!就不該讓你練武!”
景書跑到奶奶身邊來,嘻嘻笑,“奶奶,當初是誰說的?誰說女孩兒就不能練舞?誰說女孩兒就只能琴棋書畫?古代花木蘭從軍穆桂英掛帥不都是巾幗英雄?哪里比男人差?小書愛干什么就讓她干什么!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就成為什么樣的人!”
她還學著奶奶的語氣,叉起了腰。
景奶奶被她逗笑,戳了戳她額頭,“來,下午沒事,陪奶奶練上一曲。”
“好勒!奶奶我去拿家伙什!”景書一溜煙進了屋。
不多時,小院里響起了京胡聲。
景家是戲曲世家,景爺爺和景奶奶都是戲曲演員,奶奶年輕的時候唱的大青衣,爺爺是武生,老夫妻倆興趣相投,琴瑟和諧,一生感情融洽,只是,在景書上小學的時候,爺爺去世了。
景書的媽媽是舞蹈演員,生了景武后,對景武寄予厚望,希望他文質彬彬,高雅有內涵,但小時候的景武淘翻了天,跟胡同里一群孩子哪兒埋汰往哪鉆,成天招貓逗狗,惹得胡同里各家各戶告狀不斷,至于文質彬彬和高雅內涵這類詞完全與景武不搭邊。
景書媽媽頭痛不已,認定是景武這個名字取得不好,所以建了景書這個小號以后,就給取了個“書”字,希望這個閨女兒嫻靜可人,高雅端莊。
然而,景書媽媽又失望了。
景書簡直就是景武2.0,上哪都前呼后擁,領著一群男娃滿胡同竄,加上還有個無原則為她出頭的哥哥,直接就成為胡同一霸。
后來,她鬧著要跟著爺爺奶奶學戲。媽媽想,這么淘的性子,學奶奶唱唱青衣,也是好的,至少像個女孩兒!誰知,她要跟爺爺學武生,還要正兒八經練武術,說什么要行俠仗義,保護弱小……
景書媽媽徹底崩潰,關鍵還有個慣孩子的婆婆,事事護著景書,一個老人家,還做她工作,說什么“誰規定女孩兒就一定要怎么怎么樣”云云。
于是,街霸景書就這么翻滾著在胡同里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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