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猜的。自上一次步青云一伙人在大雁塔地宮一場大鬧,想來枯木禪師也是心有余悸,即使他報有私心想要收留從榆林、延安兩府來的匪盜,他也不會再冒然收留了。那兩名蟊賊,是被他以落發相戲,而拒之門外的。更何況是與生人在房中閑聊呢?”
柴世榮應道:“說的也是。”
“大慈恩寺乃是國家寺廟。非是皇室宗親及國家重臣家眷,一般老百姓也是進不得這里的。但除此之外只有一個人卻能進得來。”
“哦?”柴世榮好像得發了一聲。
“那就是你,周太子柴大官人!枯木禪師著實也想知道,你到底想在大慈恩寺弄些什么。兵部宋侍郎說,你可能為的是你朝庫銀寶藏之事。”
柴世榮輕笑一聲:“的確是為尋找當年消失的庫銀。秦王悉知,我欲成事,若無所備則不能成事。而養仕花銀無數,那上官汲更是花銷無數,如今我是入不敷出了。”
劉永銘笑道:“太子何必將罪過全賴于上官汲身上呢。想來他也只是你準備的秦王世子中的一個吧?若非如此,你如何肯輕意殺之?”
柴世榮輕笑著搖頭說道:“果是什么都瞞不過秦王殿下。”
“你的御人之術孤是見識到了。想必那上官汲定是對自己秦王世子的身份深信不疑,且像上官汲這樣的人在你那里還有很多吧?”
柴世榮輕點了下頭,說:“是還有幾個。聽豐不收講,你已經發現了秦王后人的了?”
“是發現了。但孤不想說出那人來。不是對你,對我父皇孤也沒說出。只是那孩子著實可憐,就不必讓她再糟這份罪過了。且破你之局,用不著用真世子,隨便找一假人,以秦王世子受封也就是了。漢國還是出得起這一份食邑小錢的。”
“可是漢帝卻封了你做秦王!”
劉永銘笑道:“那只是我父皇與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他是在警告你。你太聰明了。雖然你現在什么都沒做,但他還是擔心你將來會做出點什么事情來!”
劉永銘樂道:“太子行此離間之計與我無益呀!還不如說說為何要在此地與我碰頭?你就真不怕宋憲于此地埋伏了暗探?”
柴世榮笑道:“如若真有暗探,那兩個蟊賊是進不了陸預家邸的,怕是出了大慈恩寺,后腿便已踏入樞密司暗牢了。”
“哈哈哈。所言甚是。剛剛太子與枯木禪師所聊何事?”
柴世榮好似并不打算有所隱瞞,他直言道:“枯木禪師問起了我之目的。我如實相告了。其實也不必隱瞞,他早有所知覺。”
“太子如何知道那庫銀之事?是親眼所見還是身邊人告知?”
柴世榮應道:“小時候從宮中出逃之時親眼所見。只是不知道埋藏哪里去了,只知與佛寺有關。近些年我為銀子所愁,尋遍了各大佛寺亦無蹤跡。”
劉永銘笑道:“雖有虛影,卻無處可尋,此真水中撈月,鏡中摘花呀。和尚們其實與太子你并無所不同,他們自以為磨瓦能成鏡,坐禪能成佛哩!”
柴世榮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著藏著許多無奈。
劉永銘又問道:“太子今日是專門在此等我的吧?”
柴世榮面對劉永銘極為真誠,他說:“是!漢帝下朝之后,我便聽說你封了秦王,要修那舍利塔,于是便知你必來寺中問尋于枯木禪師,故而在此等待。不為別的,只為脫離那些虛妄,做些實事。”
劉永銘笑道:“是豐不收與你說了合作之事宜吧?其實當時我也是權宜之計,豐不收武功高強,當時已覺其殺意,若不緩兵,怕被其所殺。”
劉永銘說得更加直接,但柴世榮卻很有雅量,一點也沒敵視劉永銘。
柴世榮問道:“如此說來,秦王是沒想過要合作?”
“你我皆是一言九鼎之人。話即已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合作當然是要合作了。但只賺錢,不做別的。若被他人所知,我也不認你身份,只言你是尋常商賈。”
“倒想請教。”柴世榮問,“長安城中商賈無數,秦王若還有別門大生意可賺,如何定要我從中幫忙?”
“周太子失蹤且存于世間,天下人皆知,只是不知你身在何處。那宋憲亦是沒少花心思尋你,即是尋不著你,想必你不在漢國!”
“正是。”
“你定是在齊國!”
柴世榮停下腳步,原本的笑容馬上收了起來。
他問道:“秦王又何以知之?”
劉永銘也站住了腳。
他答道:“北境苦寒,西域無土,川蜀路險。而荊楚又是兵家必爭之地,即使謀劃得當,幸而得國,亦成眾矢之的。再往湘地,與關中并不接壤,無名可存,不好舉事。唯有齊國與漢國只隔一道關隘,且交通并不復雜,可存之內而謀于外也。”
柴世榮微笑道:“秦王真世之睿者也,與我所思不謀而合,也正因此而暫避齊國,昨日亦是從齊國剛至關中。秦王此語,似有大生意要做。秦王這邊請。”
二人說著又向大雁塔方向走了起來。
劉永銘道:“齊國兵精糧足,國力強盛。但因頹靡,國勢有即敗之象。北境契丹蠢蠢欲動,內中我皇亦是有稱雄中原之心。三五年內兵戈必起,此正是利自之圖也!”
“兵戈若起,民不聊生,何談利財?”
“國難財!”
“嗯?”柴世榮對劉永銘的話十分感興趣。
劉永銘又說:“太子能在齊國安然數十年而無恙,可見齊國朝內必有庇護之人。周室已亡,其相庇護,必非因忠義,實乃欲不軌于齊君。此等人必貪之于錢、權、色之其一也。若太子能溝通一二……”
“還望相告!”
“糧食!”
柴世榮想了想,說道:“兵戈若起,糧草必成貴物,必得暴利!只是……只是我無余財與秦王合作呀!”
“銀子我來掏!太子所做者,溝通齊國,運輸于齊漢之間即是!”
柴世榮說:“齊國往西乃是漢國洛陽,洛倉天下存糧所在,糧足則其價必不得居高。而齊國又不缺糧。若屯之即等戰事……不如將銀錢放貸于民間呀。”
劉永銘笑道:“非也。關中人口糜多,糧食有產卻不足食。故洛倉之糧有數成乃是來自晉國河東之地。為此漢國與晉結為盟友,濟滋于物,使其能抗契丹、蒙國也。”
柴世榮說道:“欲取中原,必得山西,晉國亦是不得已而盟之于齊漢,成為中原屏障。其連年與契丹、蒙國之戰,人口消弭,已成弱國。若齊漢有戰,其必不敢相幫!”
“故,戰前漢國必購以巨糧!屯之以備戰也!若是能走私齊國糧食至漢國,大漢必以高價購之!”
柴世榮皺頭一皺,問道:“秦王是否聽說什么了?”
劉永銘不好意思得笑了一聲,說道:“不瞞太子,大戰在即!若是再晚,可無錢可賺了!”
柴世榮點了點頭,說:“今日雖說相談甚歡,但你我二人身份涇渭,皆防范于對方。秦王欲取信于我,言之出資,我亦當取信于秦王!陸路所運太慢,不如糟運。我愿左右溝通,付糧船十條!并溝通齊國內外,使之不查!”
劉永銘兩眼一亮:“若有此功,銀錢束手可得也!”
“此事當有緩有急。溝通往來,也需時日。且合作事宜,分銀之事……”
劉永銘笑道:“我雖出銀本,你卻出了人脈,你我五五分成,不必計較!你出賬房兩名,我出賬房兩名,財會、出納各一。以監管其事。您看如何?”
“秦王好財,產業遍布長安。經營之手段必高于我。此秦王言鼎即是了!哦,前面便是石桌坐處!”
劉永銘與柴世榮說話間便到了柴世榮所說的大雁塔前的石桌石凳處。
劉永銘二人剛剛坐下,步青云便領著一名和尚走了過來。
和尚手上端著端盤,端盤里放著兩杯清茶。
和尚將清茶往石茶上一放便走了。
步青云則是警惕得看著那柴世榮。
正此時,柴世榮之前身邊的書童腰間插著一支玉蕭,雙手抱著琴盒走了過來。
柴世榮對劉永銘笑道:“聞豐不收所言,秦王能一眼識琴。可為我一辨真偽?”
劉永銘哈哈笑道:“不必看,必真無疑!”
“哦?”柴世榮笑問道:“秦王未視而言真偽,此為何故?”
“數百年前大周盡得唐祚,唐琴歸于周室,并不意外。豐不收自號琴劍先生,手上持有鳳嗉獨幽,此必也是太子你所賜。太子不吝下賞,想來您手上必還余有寶琴吧?”
柴世榮哈哈笑道:“正如秦王所言!”
柴世榮對著書童使了個眼色。
那書童將琴盒放在了石桌之上,并將盒蓋打開。
只見得盒子里放著一把栗殼色的古琴,桐木面板,紫檀修角,流水、斷紋皆有。
劉永銘搖頭嘆道:“真是把好琴呀,龍池下可有李陽冰所書?”
柴世榮哈哈笑道:“正有李陽冰所篆‘松風自合’四字!那日出逃,除了庫銀,還有一些寶器,我留松風自合自用,另一把賜于豐不收。視其為左右膀,以待其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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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