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一聽呵呵笑了起來:“還海魚呢,關中離海多遠知道么?怕是運到的時候都爛臭了!”
大皇子笑道:“腌過了,弄成了魚干。就那魚干,上屜一蒸,香味撲鼻呀!”
“多重?”劉永銘突然問了一句。
大皇子比劃著手指頭,得意地笑道:“六斤四兩!聽人說,即使是在齊國,這么大的也不常見!”
劉永銘搖頭笑道:“我沒問你魚多重,我是問你膠多重。”
“什么?”大皇子愣了一下。
劉永銘笑道:“你吃魚時是不是還在魚臉下吃出一塊白色骨石出來?哈哈哈,看你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你說的那種魚,名為大黃魚或稱黃花魚,疍族人稱為黃瓜。這魚最怕驚,一驚即死。所以捕上來之時即死了,就算吃的最新鮮的,也是拿冰塊凍住的,我們關中想要吃到它,就只能吃干貨了。”
大皇子還在愣神。
劉永銘笑道:“且這魚若想賣相好,還不能白天捕,還得夜里捕。最好是在子時三刻時捕來,那時顏色最黃也最亮!但魚肉本身不值錢,值錢的是它的魚泡,就是魚膠!六斤多的黃花魚想來賣個三十兩不成問題,但這三十兩里面有二十九兩是那泡膠的錢,你不會花了這么大的錢就買了魚肉回來吧?”
大皇子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
劉永銘哈哈笑道:“賣那黃花魚給你的人,你若是還能找到,記得把他找回來打他一頓,讓他退錢吧!”
大皇子恨恨地咬起了牙關來。
他即恨那賣魚的販子,又恨自己又輸給了劉永銘。
三皇子劉永鑰卻是笑道:“大哥不是沒錢,只是現在手頭緊了一些。不過是幾十兩銀子而已,手頭再緊也不缺那幾十兩,不至于回頭找那魚販麻煩,那樣便讓人看了笑話了。”
“是!”大皇子馬上接嘴道:“不過些許銀兩而已!再說了,關中離大海路途遙遙,我就愿意花百兩銀子就吃它的魚肉怎么了?有錢難買我樂意!”
三皇子也隨著大皇子笑道:“大哥即是有銀子,我……我也不是要馬上要借,下個月大哥有了銀子再借我也行呀。”
由于大皇子不愿意借坡下驢,結果給三皇子逮住了機會,說得大皇子都不好意思不借錢了。
誰都知道借錢是一馬事,而還錢又是一馬事。
大皇子有些尷尬起來,現在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劉永銘看得大皇子為難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大哥。這魚生之類可不能亂吃!越是大的魚卻是越有靈性!你知道豫王府為何會突然起火惹得眾臣工們相疑么?”
“什么?”大皇子不知道劉永銘為何從魚生說到了豫王府之事來。
劉永銘笑道:“這事!戶部李裕最是清楚!李侍郎人呢!”
劉永銘向四周環顧了一下,見得李裕正與厲舒才正說著什么,他連忙向著李裕一邊招手一邊叫喚:“李侍郎!李侍郎!來這,有事找您!”
李裕轉頭見得劉永銘與大皇子站在一起,心中很是疑惑。
這二人本就不對付,今日如何走到了一起了?
李裕本就是大爺黨,而又心系著劉永銘,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得過來一趟。
李裕幾步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六爺、魏王,有事找我?”
劉永銘笑道:“有件事情大哥不知道,我說了又怕他不信,所以叫你過來佐證。”
李裕心疑著問道:“不知六爺所言何事?”
劉永銘笑道:“豫王府走水之前,豫王因事想與我相商,可我不見。他還是拖了你的關系,請我去你家中吃席,這才見著我的,可有此事?”
李裕點了點頭說道:“確有此事!”
李裕有些擔心劉永銘將自己想要投靠“六爺黨”的事情說出來。
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劉永銘不至于會那么沒腦子。
劉永銘笑著說:“席間,豫王派人端上來一樣主菜!”
李裕連忙說道:“有呀!一條來自狄道的娃娃魚,又名大鯢。豫王還以為六爺您不識得此物,還想考您來著。您馬上就說出了此物之名,嚇得豫王還以為您也曾吃過呢。但您最后也沒吃,只說大魚有靈,不能入口!”
劉永銘聽得李裕說完話,這才對大皇子說:“聽到了吧?”
大皇子一愣,問道:“那又如何?”
劉永銘笑道:“大鯢天下至美味之物,皇叔只食一次便念念不忘,我知是美食且又好吃這一口,可知我為何不食?”
大皇子與三皇子相互看了一眼,并不明白劉永銘話中之話。
劉永銘笑道:“狄道邊上即是洮水,洮水里住著一位金龍王!洮水兩岸的百姓年年都會舉行廟會供奉此處金龍王!三哥,我聽說你想修一本關由山巒水漳的地理志,還收集其中神怪之傳說,加以記載,你可知道這金龍王呀?”
三皇子劉永鑰回想了一下說道:“是有!我的確是收集了此處傳說,但未正式入卷,還有待引證。”
三皇子回答地十分圓滑,說不知道吧,自己臉上無光,說知道吧自己草編的書里又沒有。
而此時大皇子與三皇子又齊齊看向了李裕。
李裕雖然是隴西人,但隴西李家的祖祠卻是在狄道,即臨洮縣。想來李裕應該是知道的。
李裕點著頭說道:“確實如此!六爺廣博令我佩服!”
劉永銘笑道:“可有一件事情,李侍郎您卻是有所不知呀!”
“哦?愿聞其詳!”
劉永銘笑道:“那金龍王生有二子,那一日其次子往赴原涇河龍王第四子赤髯龍之黃河龍宮處飲宴。因席間貪杯多吃了些酒,回來時酒氣上涌,不知歸處,遂化作一只大鯢附于一條溪中醒酒!”
大皇子與三皇子嚇了一跳,都瞪大了雙眼。
李裕半信半疑地說道:“六爺,您這……這真的假的?”
劉永銘得意地說:“當然是真的了。豫王府管家肉眼凡胎不知那是龍種所化,捕而殺之,烹之入豫王之口!后那金龍王知其子被豫王所食,心中惱怒,乘夜駕云而來,潛入豫王府,口吐一顆火珠,而后豫王府便走了水!”
眾人聽得兩眼都瞪大了!
大皇子向來迷信那鬼神之說,也最是怕鬼魅之物,此時的他聽得是后脊梁骨陣陣發涼發顫。
三皇子卻還是半信半疑,他猛得搖頭說道:“六弟!你又來了!總愛說這些神怪故事嚇唬人!大哥,別聽六弟胡說,你吃那魚定不是什么龍種所化,不會有人向你害命的。”
三皇子越是這般說,大皇子心中卻是恐懼。
李裕急忙說道:“三爺!六爺沒個正經也就算了,您也少說兩句吧!”
李裕轉而對劉永銘說道:“六爺,您這又胡說八道了,您即然知道得這么清楚,那我能不能問問,那什么赤髯龍王為何要請金龍王次子吃酒呢?”
劉永銘笑道:“這話說來可就長了!這事還得往回說到唐朝太宗年間了。那赤髯龍原是涇河龍王之子,有一日,蝦兵來報涇河龍王,有一漁夫又來打漁!那漁夫每每打漁,每每收獲頗豐,那涇河龍王心疼自家水族,對那漁夫十分惱怒……”
劉永銘饒有興趣地說起了魏征夢斬涇河龍王的故事來。
不知不覺間,劉永銘身邊竟圍了大大小小一圈的臣工來。
劉永銘越說越大聲,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
只聽得那宋憲最后問道:“那涇河龍王真在夢中被魏征斬了?”
劉永銘笑道:“那是呀!之后涇河龍王惱怒唐太宗不救自己,龍魂來至宮中將其嚇死,唐太宗魂游地府,遇到當初場戰上所殺之各路名將王侯,心中畏懼。他托了崔府君的關系,許以十殿閻羅金銀錢帛,這才讓十殿閻羅改了生死薄上唐太宗的年壽,讓其還陽。”
眾臣工聽得耳朵都直了。
劉永銘接著說:“而后唐太宗為化解當初戰場殺業,示玄奘法師西行求取西天佛主三藏法經來超度亡魂。在他歸來后,唐太宗這才修了那座大雁塔藏以寶卷!所以我說了,眾位,小魚小蝦的吃吃也就算了,但凡這些靈性大魚,可千萬是食不得的!”
劉永銘轉頭的功夫便看到了厲舒才。
厲舒才之前是與李裕在聊戶部的事情,李裕被劉永銘叫過去,且又說起了鬼怪之事,于是厲舒才便早早得也走過來聽那么一耳朵。
劉永銘用手一指厲舒才,說道:“我可聽說朝里最愛釣魚的人就是厲侍郎了。丁尚書可跟他不對付,哪天要是在父皇面前彈劾他,讓他獲罪問斬,他在路過奈何橋之時,必定都會甩一桿出去,看看能不能釣上來什么魚!”
厲舒才正要說話,劉永銘馬上接著說道:“你們可以去問問他,他上一次釣了一條近二十多斤重的魚,明明家就在眼跟前,可怎么也走不到!幾刻鐘的回家路,楞是走了一個半時辰!”
“有這事?”眾人都吩咐都看向了厲舒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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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