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樊笠連連應和。
劉永銘又笑道:“還有一條您可以拿出來說的!”
“哪一條?”
“敢問先生功名如何?”
“這……雖有舉人之名卻無入貢之能。我若舉以仕,不至于落得如此囹圄境地。”
劉永銘哈哈笑道:“即是無進士之才,那您寫的范文文章又有何用哉?一來脅迫之身、二來無用途之舉,并無危害于他人舉業,到時您又有何罪可言?您要做的就只是將那罪名推還給夏彷,如此而已!您非但不是共犯,而且還是受害苦主,更是證人呀!”
樊笠茅塞頓開,拱手說道:“多謝秦王殿下指教!”
劉永銘又道:“之所以將先生藏匿于此,是怕有人暗害于你。雖然之前還是被那惡徒夏彷派人找到,但他好似并不想殺您,聽說殺手只是在您喉嚨上留了一條印記,可有此事?”
樊笠應道:“確有此事。”
“這孤就不能理解了,您即是重要證人,他該殺您滅口呀,可為何……”
樊笠連忙說道:“這老夫也不是甚懂。可能……老夫若是死在了王爺產業里,不知情之人會以為我是被王爺您所謀害,知情之人亦會說王爺您照顧不周,以至您拉不下臉來。想來他是投鼠忌器,怕王爺您怒而尋之,殺之解恨吧。”
樊笠這話完全就是在敷衍劉永銘。
因為他自己知道,殺手沒殺他,一定是因為他手上有那寶藏圖的線索。
而劉永銘也知道樊笠是在打托詞而已。
“原是如此!”劉永銘接著說道:“不管如何,兇手亦是知你在這里的。本王原本是想將先生轉移一個地方住的,但想一想,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這是為何?”
劉永銘答道:“其一,此已為御案矣。兇手若是寫個匿名信舉報先生在此,即使本王有秦王之貴,怕也不能阻以律法。其二,幕后之人似乎并無殺先生之意。其三,孤王還有一些小心思,欲留先生于此外宅之中一段時間。”
樊笠呵呵笑道:“若非王爺相助,此時我必在大理寺或是刑部受那行刑逼詢之苦呢。老夫被困日久,不好與人語,難得這里清閑,又愜意書間,此人生之妙也。老夫再謝殿下了!勞得殿下費心,即以美侍相伺,又以高臥相侯,而今又躬親相臨,我、我、我……”
劉永銘擺手笑道:“無妨無妨!孤其實非是專程來看先生的。”
“嗯?”
樊笠愣了一下。
樊笠雖然不是長安人,也沒在長安城呆過,但他卻是聽說過劉永銘的混世閻羅的名號。
對于樊笠來說劉永銘越是禮賢下仕,樊笠心中的厭惡感越強。
因為他覺得劉永銘這般做,也一定只是意在那個寶藏圖而已。
剛剛劉永銘試探的話就很能說明問題。
在樊笠的眼中,劉永銘并不會比袁魁好到哪里去。
當樊笠以為劉永銘現在要來問自己寶藏圖之事時,那劉永銘卻說不是來找他的,這讓樊笠有些意外。
劉永銘笑道:“本王不是讀書人,更不是愛書之人。這里的藏書乃是當年為了留下詣嶺先生而藏,也因此擴建了這個藏書閣。本王為詣嶺先生收羅天下奇書,詣嶺先生亦是在此留下了許多墨寶典籍!”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劉永銘又道:“雖然詣嶺先生已遠游去了,但時不時得還會回到這里來,所以這藏書閣我并未廢棄,而是想著收集更多圖書,以便將來留住這位賢人。真不巧,本王最近入資了奇川先生的書局,與其一起做這書局生意。剛剛與他閑聊,他送給了我一本他的藏書,于是本王便回到小筑將此書藏于自己書閣之內,以便將來供給詣嶺先生看。”
劉永銘說著從衣袖之中拿出了那本薄薄的實驗紀要。
劉永銘將那書放在了茶幾之上,轉而對身后的侍女說道:“一會兒讓這里的小管家將此書登記入庫保存!”
“是!”侍女又應了一聲。
那趙振華見得這本書,那兩眼突然青亮了起來。
劉永銘意味深長地沖著趙振華輕笑了一下,而后向著另一邊的休閑后院而去。
那趙振華連忙將自己手中的墨子放了下來,跟上了劉永銘。
樊笠卻是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他心想道:“這趙郎中果然是劉六子派來監視討好我的!他定是將趙郎中找去問問我有沒有吐露關于寶藏圖之事,或是問問我的動向。哼!一丘之貉!”
…………………………
筑竹雅屋的后花園之內,劉永銘坐在了那張石凳之上。
趙振華站在劉永銘的身邊,表情有些凝遲。
劉永銘輕輕得敲了敲身前的石桌。
不一時,從邊上走來一名侍女。
那侍女將一碗茶放在了劉永銘身前的石桌上。
劉永銘并不說話,端起茶來,細細得品了一下之后,搖了搖頭喃喃自主事道:“清明都過了,雅筑這里如何還不換新茶?若是市面上買不著明前的新茶就去秦王府取一些來嘛!”
按道理來說,明前茶在清明節這幾天就會上市。
因為再晚幾天,雨前茶就要上市了。
要是再過一陣子,春茶就會大量上市,到時候價格會被壓得很低。
雖然明前茶很珍貴,市場也供不應求,但隨著春茶的上市,多多少少會有一定的影響。
因為有些人覺得明前茶貴了,就會去買雨前茶。
覺得雨前茶貴了,就會去買春茶。
這樣,迫使茶人在春茶上市前就要開始銷售雨前茶了。
但現在劉永銘的筑竹雅屋卻沒能買到雨前茶!
雖然茶葉從采摘到制作要有一定的時間的,但不至于會這么慢。
但劉永銘的秦王府里卻好似有今年的明前新茶的。
趙振華似乎有話要說,但他還是憋了回去,靜等著劉永銘品茶。
劉永銘放下茶碗,這才言道:“趙郎中,你不去陪著樊助教,跟著本王做甚?你得明白,你只有把本王想要得到的東西拿來,本王才有可能在父皇面前保你一保。即使是保你,也只是保你不死而已!”
“臣省得。只是……”
劉永銘沒有接趙振華的話茬,而是接著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今日父皇沒見我,袁魁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但宋侍郎、谷侍郎的密奏想來已經呈上去了。父皇晚一些可能就會看到。明日父皇可能就得詔見爺我了。到時候父皇跟我一要人,我也只能將你交出去給大理寺發落!”
趙振華連忙說道:“樊助教戒心很重,我擔心他已看破了我的所思。故今日我并不想搭理他,以免使其疑心愈重。六爺您今日說那些話,怕是……怕是會讓樊助教更覺得您是沖著他手中的寶藏圖去的,想來他更不會說出來了。”
劉永銘笑道:“本王故意的。本王要的不是他說出來,而是不說出去。現在,他必會覺得每個人都是本王派來試探他的人,那么他就絕無可能對別人說出此事。”
“六爺不想知道那寶藏圖之事嗎?”
劉永銘笑道:“想呀,但不是這么得到。那天夜里你也在現場,我說了,寶藏圖有三份。他手上那一份我其實可以從別處得到,用不著他的。”
劉永銘說的別處指的是林鴻奎。
他接著說道:“之所以沒處置他是因為他還關聯著會試泄題案呢。且他若是死了,云崗先生那邊我卻是不好交待。你得知道一件事情,他其實很怕死的!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因為他知道,他說出來給袁魁聽,他必死無疑,不說反而能活。逼問他沒用的,要不然他早對袁魁說了。”
“那、那……”趙振華十分為難得說:“六爺您如此做梗,那我如何在此短時間之內將寶藏圖之事套出來呀?我若不能給您立點功,怕是您要……”
劉永銘呵呵笑道:“本王留著你,其實還真不是為了那份寶藏圖。你若是想立功,還是有別的辦法的!”
“臣聽從六爺吩咐!”
劉永銘笑道:“不讓你做些為難之事,只問你,崔珚琇的母親現在在哪?”
“什么崔珚琇?”
“崔鴻烈之女。袁魁綁架崔珚琇母女倆之事他沒跟你說過么?”
趙振華連忙搖頭說道:“沒有。臣不知此事。但是……臣想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
“水不流!想來六爺要找的人應該是在水不流那里。袁部堂……袁魁好似只相信水不流。”
“你現在能找到水不流嗎?”
趙振華應道:“我被您抓住,想來此時他已知曉。即使我裝作是出逃的,但以水不流的戒心與性格,他應該不會相信我的。更別說是問他崔珚琇的母親的下落了。”
劉永銘是相信趙振華的話的。
因為此時的趙振華已經沒有說謊的必要了。
他自己心里也知道,現在也就只有劉永銘能幫他說好話了。
劉永銘轉頭看了趙振華一眼,嘆了一聲:“可惜了,多好的青年才俊呀,如此年輕就中了進士,若不是跟錯了人,你倒是前途無量呀!”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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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