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溫惠馬上應道:“父皇那里真的離不開我。皇弟身為太子卻無半點儲君之相。驕奢之氣勝于齊君,此景如何能保得住楚國霸業。我真的怕有一天我也老了,便再也沒人能壓得住他。怕是楚國真要亡在他的手中……”
劉塬正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卻不想那項溫惠又搶著說道:“其實你不會真的拋下一切與我長相廝守的,就像我放心不下父皇一樣,你更放心不下你的百姓。”
劉塬嘆了一聲說:“要不是那場陰差陽錯,現在在我漢國做皇后的應該是你!現在我漢國的太子,也應該是我們的孩子!”
項溫惠一聽到孩子二字,連忙問道:“我們的孩子如何了?”
劉塬用手指輕輕刮著項溫惠的鼻梁說道:“和你一樣調皮。每日不給我闖出點禍來就不開心。而且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了你,如何也下不去這個手管教。放縱之下,其更是紈绔了。”
項溫惠有些幽怨地說:“定是你忙于政務,無心管教吧。”
“非也。我是想好好管教他的,但他的性格隨你,幾句話沒說好,那脾氣一下子便涌上來,一副要殺要剮隨我便的樣子。我是下手也不好,不下手也不以。”
項溫惠嬌怨道:“你這是在說孩子還是在影射我?”
劉塬溫柔地說:“你發脾氣的時候最美了。”
項溫惠臉色一紅,言道:“你又這般亂說話,置氣還美什么。什么叫下手也不好,不下手也不對?呀!你這還親自下手?”
劉塬傻笑道:“那可是我們的親兒子,你不在他身邊,我如何也得尊重于你,如何能交于他人去打罵呢?誰又敢打罵皇子?他本來就可憐……”
項溫惠連忙問道:“德妃對他不好么?”
劉塬猶豫了一下,難為情地說:“不能說對他不好,反正……就是沒怎么管。不是親娘就是如此,你也別怨她。”
“我是連德妃的面都沒見過,如何會怨她呢。要說怨,我倒是怨我那難產而死的妹妹。”
項溫惠的妹妹即是太子劉永鐸與秦王劉永銘的生母。
她原是劉塬的太子妃,后被追封為德育皇后。
德育皇后在太祖皇帝駕崩的那天夜里躲在密道里偷聽到了太祖皇帝與劉塬所說的極為機密的一件事情。
在發現德育皇后在偷聽以后,趨于保護這個機密,劉不得已用蓖麻毒汁下在了德育皇后的湯藥里。
最后德育皇后在中毒的情況下,生下了劉永銘。
最后也因中毒與力竭,在生產完以后,便也死了。
劉塬自然不會向外公布德育皇后的真正死因,更不會對其姐姐楚國長公主說起此事,以免生出更多禍事出來。
劉塬聽得項溫惠的話連忙說道:“那都過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生那氣了。這事說來還得怪我不好。你我相遇相知相愛之后,我沒有向你表明身份,我父皇派人到楚國接親,導致你……你把你妹妹塞進了花轎給我送過來了。”
“還是得怪你!若不是你不言明身份,我哪里能如此。再者說了,國書里就說了公主,也沒說哪一個公主。反正對于你父皇來說,哪個公主都可以。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不嫁給別人。后來我不是又來漢國找你了么?要不然也不會有我們的那個兒子了。”
“可最終,你還是回楚國了……”
“我說的可不是此事。”
“什么?”
項溫惠轉移著話題說道:“我說我怨我妹妹,說的是她生下了一個混世閻羅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的九兒就是他給帶壞的。”
劉塬一愣,問道:“小六子的美名都傳到楚國去了?”
“是呀!我那弟弟明明比你的秦王大那么許多,結果也有樣學樣!”
劉塬哈哈笑道:“那是他們沒學到小六子的精髓。除了朕與曹相及程天官那少許幾個人,別人哪里知道小六子的紈绔是裝出來的。他與你妹妹一樣,是多才多藝……”
“別在我面前朕呀朕呀的,我不愛聽。”
項溫惠不愛聽的不僅是劉塬口中的“朕”,還有劉塬口中的“你妹妹”。
只有自己能提,你不能提,甚至都不能反對,這便是女子。
“行行行,我們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劉塬是個極懂女人的人,自是不再說下去。
項溫惠看了看那江面,輕聲說道:“江風有些大,我有點冷。”
劉塬微微一笑,湊上前去,摟住了項溫惠。
“果是你最善解人意。”項溫惠感慨地說道:“在楚國除了我父皇沒人懂我,也就只有你了。也不知下次你再抱著我一起賞江景之時會是何時……”
劉塬輕笑道:“會有機會的。老天爺必然會安排。當初他就是這么安排我們在這里相見。讓我在這里找到了這一生的寄托。”
“你還是那般油腔滑調。”
“你還是那般愛聽我的甜言蜜語。想想當初真美呀。我不知你是一國公主,你也不明我乃一國太子。你我無牽無掛,相知相戀,就在這江邊美美度日,如神仙眷侶一般。”
項溫惠聽得劉塬說起以前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她嘆了一聲說:“俱往哉矣。想來……想來不會再有那樣的日子了。父皇那里離不開我,你的漢國也離不開你……”
項溫惠顯得十分傷感。
她突然說道:“讓小九到楚國來陪我吧!自他出生以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去楚國陪你?”劉塬開始疑惑起來。
一個母親想要見兒子的心情,劉塬是能理解的。
但多年的皇帝生涯讓他的想法比一般人要多出一層思慮出來。
項溫惠言道:“是。我楚國長沙王有個女兒,她過了適婚年紀還沒出嫁。我想讓我們的九兒去娶長沙王的女兒。讓小九到襄陽來接親,順便住上幾年。這樣我不就可以天天看見他了么?雖然他最后也是會回到漢國去,但能讓我多看他幾眼,我心中也就知足了。雖然還是不能以母子相稱……”
劉塬此時心中一陣大喜。
他心喜的并不是單純的這樁婚事,而是他作為一個皇帝的政務敏感性所發現的深層的東西。
他已然是看透了項溫惠的想法了!
項溫惠想見兒子,其實只是一個幌子。
如果她真這么想,早在九皇子十四歲那一年便會實行這個計劃。
皇子的婚期足有兩年之長,等到那時候九皇子已然十六歲成年了。
可為什么會拖到現在呢?
因為楚尊重病在床很久了。
楚尊若是撐不住駕崩,那么楚國的亂局已定!
對于在背后掌權的項溫惠來說,此時最重要的就是穩定楚國的朝局。
想要急定朝局,那么首先就是沒有外部壓力。
吳宋唐三國對楚國來說皆是下游,楚國有趁勢之優。
且吳宋唐三國沒有那么雄厚的兵力來進攻楚國,若是他們貿然出兵,結果只會被反推。
楚國所能面對的威脅其實只有蜀國與漢國。
蜀國雖有天府之稱,糧草其實并不足備,人口也是不如中原多的。
因地形因素,他只能偏霸一方,別人想要打他是很難的。
他想打別人要想進取,卻也是極不容易。
即使楚國朝局有變,蜀國趁虛而來,楚國只需命一大將守住水路要口即能遏制蜀國。
但漢國則不同。
二十年的休養生息,不僅讓楚國有所畏懼,還讓那個能戰勝契丹的齊國派出使者與漢國面上交好。
楚國若要與漢國盟好,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聯姻了。
劉塬輕笑道:“這種事情,何必讓小九過去。你嫁過來不就好了么?”
項溫惠輕笑一聲:“你倒是想得美。我剛剛說了,父皇那里還要我來照顧呢。我真是走不脫。”
也許楚尊真的需要項溫惠來照顧,但劉塬知道,項溫惠已不是當初那個戀愛腦了。
如今的項溫惠已變得與自己一樣,都是那種極為留戀權力的人。
若非如此,項溫惠當初就不會將劉永鍵送到漢國,而對外宣稱永不嫁人。
如果讓楚國人知道項溫惠生過孩子,而且還是漢帝的孩子,那么她在楚國朝野的聲望必然一落千丈。
劉塬的臉上表現出失望的表情來。
但他的心里卻是高興的。
劉塬不是那種青蟲上腦的人,他放下國政與項溫惠在此幽會,自然不是真的只為了男女情愛。
他更是為了將來與齊國開戰時減少后顧之憂!
項溫惠見得劉塬不太高興,他連忙說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漢國皇后的位置其實一直是給你的留著的。淑慎嫁給我后,直接就是太子妃。就算是她不在了,我也追封她一個皇后。若不是朝臣們說國不可無后,我定是要把那個位置留給你的。一直以來,我都是想與你……”
淑慎即是項淑慎,楚國小公主德育皇后的真名。
項溫惠嘆道:“我們都不年輕了,都不幼稚了!終溫且惠,淑慎其身……”
這兩句話是出詩經中的邶風燕燕,也是楚國兩位公主的名字由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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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