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場對調查。
生生被明徵改成了主場。
她往那里一坐，上位者的氣息就上來了。
不自覺地給人一股壓力。
等明徵離開這間房間，他們齊齊松了一口氣。
明徵不知道郁少陵那邊的什么情況，反正在外面等了將近十分鐘人還沒出來。
不知道第幾次看手機，明徵終于忍不住要站起來敲開旁邊的房門，郁少陵走了出來。
司令跟在他身后。
“別擔心，只是普通的調查……”
司令抬頭對上明徵視線。
“你結束了啊，那你們正好一起回去，等再次需要調查時再聯系你們……”
“真正該去調查的人不去查，不該調查的耽擱時間，你們要是吃飽撐的沒事做就去港口幫忙。”
明徵的聲音不小，里面的調查人員自然聽到了。
司令嚇得趕忙關上門。
“明徵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天狼我會想辦法弄到手，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別給我天麻煩，走了。”
明徵挽住郁少陵的胳膊往外走。
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讓醫生仔細處理了郁少陵的傷口。
直到回家郁少陵才問起警局調查的事。
明徵沒有隱瞞都說了。
郁少陵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微垂著眼皮。
“你打算對天狼動刀？”
“嗯，可以想辦法招安看。”
“蘇塔好像很聽你的話。”
不是好像。
他合理懷疑，就是明徵要蘇塔的命，那個瘋子也會毫不猶豫地貢獻出來。
他讓人調查過明徵。
在認識他之前，明徵連國門都沒踏出去過。
又怎么會認識蘇塔這樣危險的人物。
而且，他所認識的明徵，跟以前調查所得到的資料也有很大的出入。
他問過明徵。
明徵說會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他。
如今他們互相表明了心意。
難道這個“合適”的機會還沒到嗎？
明徵自然看出來了郁少陵的想法。
她瘋狂在腦海里面組織語言。
如何開口才能讓她借尸還魂這種事情變得可信度高？
正好這個時候家政阿姨過來打掃衛生，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
“一晚上沒睡，上樓休息一會吧，你什么時候愿意了什么時候再說。”
郁少陵再次把選擇權交到明徵手中。
兩人上了樓，簡單清洗了之后躺到床上補覺。
沒一會兒旁邊就傳來郁少陵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已經下午。
旁邊也早已經沒了明徵的聲音。
他隱約聽到樓下有狗叫聲。
下樓就看到明徵坐在沙發上正在訓練小狗。
“坐。”
小狗乖巧坐下搖著尾巴。
“乖。”
明徵揉了揉小狗的腦袋，獎勵小狗零食。
小狗先看到郁少陵。
對著他搖著尾巴叫了兩聲。
“是那只小狗？取了什么名字？”
“珍珍取得，叫燈燈。”
郁珍珍說小狗的眼睛長得像燈泡一樣亮，所以取名燈燈。
郁少陵揉了一把小狗的腦袋。
他靠在沙發上，大長胳膊擁著明徵的姿勢。
“一點都不好聽。”
“這要是讓珍珍聽到了該不高興了。”
“這不是沒讓她聽到嗎？”
他湊過來親了明徵的臉頰。
小狗坐在地毯上看著他們兩人，突然對著郁少陵叫了一聲。
郁少陵沒理會，湊過來要親明徵的嘴唇。
小狗又對著他叫了一聲，然后咬他的褲腿。
“嘿，這什么傻狗，我親自己媳婦他也要管。”
他拂開小狗，小狗又沖著他叫。
郁少陵無語了。
臉都板起來。
“傻狗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媳婦，我想親就親！”
小狗歪著腦袋看明徵。
明徵揉了揉它的腦袋。
“不可以咬人哦。”
小狗像是聽懂了。
嗚嗚叫了兩聲，趴在明徵腳邊。
明徵被逗笑了。
“還挺聰明。”
郁少陵把她的手從小狗腦袋上拿下來放在自己身上。
“我也聰明，你看看我。”
“你怎么還跟狗爭？”
“就爭，我好不容易休假，想你多陪陪我。”
“陪你，看會兒電視吧。”
阿姨過來做晚飯。
明徵和郁少陵我在沙發上看新聞。
小狗趴在他們腳邊。
溫馨的畫面讓郁少陵感覺不真實。
新聞上正在播報華城古墓的挖掘進度。
古墓規格很大，挖了一整年了也才挖掘一半。
有專家認為這是一個女將軍的墓穴，但更多專家認為這樣帝王規格的不該是一個女性。
反正對于這個墓穴的討論還是挺大的。
關于古墓的新聞播報結束。
明徵突然開口。
“如果我不是以前那個明徵，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嗯？”
“我來自幾百年前，死后占用了這具身體，而蘇塔和穆克，是在那個世界跟我有交集的人。”
明徵看著電視上關于港口爆炸的播報，沒敢看郁少陵。
“這……一點也不好笑。”
果然。
這種荒誕的事情怎么聽也不像是真的。
明徵沒再說話。
一時間屋子里只剩下了電視聲音和廚房里傳來的做飯的聲音。
郁少陵終于還是沒忍住坐直身子。
“你原來叫什么名字？”
明徵心臟猛地跳動。
她轉過來僵硬的脖子看著郁少陵。
他相信？
“我，以前叫明徵。”
“蘇塔和穆克跟你什么關系？”
“都是我徒弟。”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國師。”
四目相對。
郁少陵先移開了視線。
信息量太大了。
當明徵說出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時，他第一反應是明徵在開玩笑。
可腦海里面閃過那份完全跟明徵不符合的資料。
況且，明徵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想想明徵會畫已經失傳的明派畫作。
再想想明徵那一身古武本領。
繼續想想明徵身上那種君臨天下的氣質。
別說“國師”了，說明徵是女皇他都覺得有可能。
“那當初跟我結婚的人是？”
郁少陵突然問。
“是我。”
郁少陵松了一口氣。
可想到什么他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你不會再離開了對不對？”
這問題把明徵問住了。
“應該，不會吧？”
“什么叫應該？你如果敢丟下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
“那我就去找你。”
“你知道我去哪里嗎就去找？”
“不知道，一直找一直找，總會能找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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